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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個村莊。李牧帶著仲修遠到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夕陽正西下,火紅火紅的火燒云照亮了半邊天,讓整個碼頭都染上了幾分紅色。在府衙門口與守門的人說明來意被領進府衙后,兩人很快便看見了這府衙中的知府。知府是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眉目端正。來之前李牧曾經打聽過,這人的作風倒是頗受百姓尊崇,據說是個清官。知道李牧的身份,他見到李牧之后,立刻便抱拳迎了上來,“李大人你這可算是來了,我這可等你等得都發(fā)愁了!”李牧與他抱了抱拳,在他的引導下在屋內坐下之后,才詢問他這附近那救災點的情況。顯然,這知府早就在等李牧這話,一聽李牧這話,立刻便把最近的事情說了出來。他開口便是要糧,“第一批救災糧發(fā)放下來之后,這附近就聚集了不少的難民,日子一天天過下去人數一天天的還在增加,如今人數已有數百近千人。之前那批災糧我手上已經所剩不多,若李大人這還不來,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朝廷之前就發(fā)放了一批災糧,如今李牧負責的是后續(xù)的第二批第三批。這知府因為災糧庫存逐漸見空而發(fā)愁,李牧卻是比他還要愁,但此刻他并未表現出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這災糧的事,請知府大人放心?!崩钅恋馈?/br>聽了李牧這話,那知府立刻喜笑顏開,松了口氣。問了李牧打算,得知李牧準備在這邊暫住一段時間之后,他立刻讓人去收拾了府衙后院,給李牧騰出了兩間屋子。002.恰好這時又是晚飯時分,給李牧和仲修遠各自安排了一間房之后,那知府大人立刻便安排了晚宴。這知府大人大概真的如同傳言那般是個清官,他安排的晚宴并不豐盛,倒像是家常晚餐加了幾個菜而已。李牧與仲修遠兩人也均不是挑剔的人,落了座之后,與那知府說了兩句,便各自吃起了東西。吃完了飯,仲修遠早早的便自己回去休息,李牧則是留下來和那知府大人討教這幾個救災點的情況。這一次的救災項目,是先皇林鴻親自下達的指令,各個大的災區(qū)都有發(fā)放棉衣糧食。不過大寧如今的國情就那樣,因此發(fā)放下來的東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那一批救災糧里面就有許多粗糧,白米面這些東西是一直都沒有的。這發(fā)救災糧,因為各個區(qū)域負責的人不同,發(fā)的東西也稍微有些不同。有些地方講究些,發(fā)的都是些蒸煮好的玉米粉饅頭或者糠米粥,有的地方就是直接發(fā)一些糠米,讓那些人自己回去想辦法。那知府大人也算是個清官,為民著想,所以他都是自己親自上陣,把發(fā)放到他手里頭的那些東西煮熟了,再挨著挨著發(fā)放出去。夜里問清楚了附近救災點的情況之后,李牧第二天第三天又親自跟著縣太爺去了救災點,幫著做了些事情。之前那一批分發(fā)下來的救災糧,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里,基本上庫房都已經掏空,最多也就還能維持個十來天時間。那知府見李牧跟著他轉悠了兩天,也沒提什么時候拿糧食出來之后,不由的有些緊張,明里暗里又催了兩回。第三天傍晚時分,兩人從救災點往回走的時候,還沒到縣衙,就見有衙役跑過來于兩人說是有人找李牧。聽了這消息,那知府比李牧還激動,連忙領著人往回跑,他原本還以為是有人給他送救災糧來了,沒想到到了縣衙才發(fā)現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哥!”風塵仆仆的仲漫路扔了馬疆,小跑著到了李牧的面前,看著李牧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期待。“他在里面?!崩钅林噶酥父谩?/br>仲漫路二話沒說,轉身便向著府衙里面跑去。李牧與那知府大人說明的情況,他找進去的時候,仲漫路已經見到了仲修遠。“哥……”仲漫路眼睛紅紅地望著面前瘦得不成人形的仲修遠,他似乎想要去抱一抱仲修遠,但他從小就不是和仲修遠一起生活,如今多少有些生疏。再見到仲漫路,仲修遠心情也頗為復雜。他沖著仲漫路招了招手,把仲漫路叫過去之后,他抬手拍了拍仲漫路的肩膀,“我回來了?!?/br>仲漫路一個沒忍住,眼淚流了出來,他到底還是太年輕,心思到底還是簡單單純,“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都說找不到你,都說你已經死了……”李牧靜靜地站在門外,沒有進去,給這兩兄弟足夠的時間與空間享受重逢的喜悅。這兩兄弟中間曲折的故事他全知道,但知道和親身體驗是截然不同的,他如今這世上已赤然一人無親無故,大概是無法再體驗到這種感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后,李牧復又去找了之前的那知府大人,讓他幫忙派人,替他送了信。忙完這些,李牧再跟著那知府大人從書房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府衙那邊已經在叫開飯。“這幾個地方離我們這里都不遠,來回幾天應該就能把信送到?!敝行┆q豫,“但這個時候,李大人……”李牧之前讓他派出人馬去附近請人,請的人有些多,基本上這附近青木、碼頭、安芙幾個鄉(xiāng)鎮(zhèn)里有錢有勢的都在名單內。請人的名頭是宴會,具體的名目沒說,只是讓他以李牧這救災糧負責人的身份去請的。從李牧找到他這里到現在也已經有四、五天的時間了,四、五天里李牧絲毫不提救災糧的事情,就每日的跟著他那在那些救災點里晃。雖然李牧的事情不應當他來管,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而且隱隱之間,他也有些怕李牧是那種jian商,吞空了救災糧食物資遲遲不給。如今他見著李牧沒把糧草拿出來,反而是要開宴會,頓時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強烈了幾分。“知府大人不急,到時候就知道了。”李牧沒有說明具體的情況,賣了個關子。那知府聞言有些遲疑,但到底沒再說什么。他現在還靠著李牧拿東西出來,為了那些難民,他也得罪不起。商量完救災的事情,兩人便向堂屋走去準備吃晚飯。進了屋,李牧卻發(fā)現屋內只有仲修遠一人在等待,仲漫路不見蹤影。“他眼睛哭紅了,不想出來?!敝傩捱h之一眼就看出了李牧的疑惑。說起仲漫路的事情,仲修遠眼中帶了幾分無奈幾分長輩的溫柔。血緣的關系是一種十分神奇的東西,即使他與仲漫路從小并不是一起長大,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少之又少,但卻并不妨礙他把仲漫路當作弟弟當作孩子看待。聽了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