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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說鴻叔既然這么公道無私那就讓他把自己兒子送出去。鴻叔的兒子,是個傻子。十四/五歲的年紀(jì),成天流著哈喇子到處玩泥巴,讓他去,他活不到軍營就得死在路上。鴻叔當(dāng)然不樂意,他也不想讓李牧去,所以就和這群人打,打得頭破血流打瘸了腿就想護(hù)著李牧和他兒子。后來李牧被送進(jìn)了軍營,一晃五、六年過去,他回來了。李牧回來了,當(dāng)年發(fā)生的那些事兒自然又被擺上了臺面。那事情就像是燒得guntang的烙鐵擱在眾人心里,眾人心里頭虧欠了,所以現(xiàn)在才想方設(shè)法的想對李牧好點(diǎn),好讓自己好受點(diǎn)。就好像只要現(xiàn)在對李牧好點(diǎn),當(dāng)年他們領(lǐng)著被擰脫臼了手綁起來的還是個小孩李牧去交人的事情,就不復(fù)存在了。第7章你是我娶回來的。芝麻那么大點(diǎn)的旮旯窩里頭,村那頭吵架村這頭也熱鬧,李牧抱著允兒坐到凳子上時都能聽見村那頭張舒蘭的叫罵。早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坐在里屋床上的仲修遠(yuǎn)從眾人的說話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對這件事情他選擇保持沉默,他如今的身份讓他絕不能輕易暴露,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李牧?xí)趺聪耄?/br>仲修遠(yuǎn)抬眸看向坐在屋子里逗弄他懷中娃娃的李牧,他知道李牧,但也僅是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這村里土生土長的人,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傷口的事情,謝謝你?!痹谲姞I中以冷血嚴(yán)厲著稱的仲修遠(yuǎn)并不習(xí)慣主動挑起話題,說話間他神情有些僵。他不想讓李牧看出自己的緊張,但說話時他的眼神卻忍不住往李牧那邊飄。李牧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相處起來自然也多了幾分安靜。允兒被李牧抱在懷里后逐漸安靜下來,他并不像其他同齡的孩子那般愛玩愛鬧,李牧抱著他,他便安安靜靜的讓李牧抱著。面對著乖巧的允兒,李牧總是冰冷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柔和,沙場上磨練出的煞氣也淡了幾分。“他是?”仲修遠(yuǎn)再次主動開口,這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風(fēng),所以他越發(fā)的不自在。那被李牧稱作允兒的小娃娃看上去才四、五歲的樣子,一雙清澈的眸子干凈得如同一汪清池,若不是因?yàn)樗e止有些異常,仲修遠(yuǎn)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看不見。李牧低頭看向允兒的那雙眼,其實(shí)他對允兒的了解也不多。第一次見到允兒的時候是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也就是大概在半個月之前。他當(dāng)初去服役的時候鴻叔家里還沒有這么個孫子,鴻叔原本的兒子與他年齡一樣,但是是個傻子,也沒聽說他成過親,所以允兒的來歷就有些讓人疑惑。算算年紀(jì),允兒大概是在他離開去參軍的第二年就出生了。也差不多是允兒出生的時候,鴻叔的兒子因?yàn)槌隽艘馔馑涝诹松嚼铩?/br>具體的情況李牧不清楚,不過聽村里的人說,那會兒鴻叔的兒子自己跑到山里頭玩,被野獸襲擊,所以死在了山里。鴻叔剛給他兒子辦了喪禮過了沒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下了一趟山抱回了一個孩子,就說是他孫子。好在這允兒和鴻叔長得也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村里頭的人雖然八卦疑惑,慢慢的也就接受了這事。關(guān)于鴻叔,李牧知道的也不少。他剛剛穿越過來把這已經(jīng)病得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李牧取而代之時,鴻叔也才先他兩年到這村里。他來路不明,村里頭的人問了也不說,只說是逃難來的。鴻叔這個人不簡單。雖然他與別人一樣穿著粗布麻衣過著同樣清苦的日子,雖然他刻意掩飾,但是不凡的談吐、開闊的眼界、行為舉止之間的一些細(xì)節(jié)都讓他不像是個普通人,反倒像是個故意隱瞞身份藏起來的人物。瘋瘋癲癲的傻兒子,莫名出現(xiàn)的孫子,這兩人的情況也不像是先天的,更像是后天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才導(dǎo)致的。鴻叔不愿意說自己的身份。李牧曾經(jīng)和他聊起時提過兩句,見鴻叔沒有說的意思,他后來也就不再問。各人有各人的日子,有些事情知道不知道沒差。就這么會兒功夫,村子那頭吵吵嚷嚷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看樣子像是吵完了。李牧起身把允兒放在凳子上,他挽了袖子,準(zhǔn)備出門去看看鴻叔幫他要回來的那兩塊地怎么樣了。原身李牧是這村里土生土長的人,父母雖然早逝,但是家里還是有兩塊地的。李牧剛穿過來那會兒收整過一次,沒來得及種就出了征兵那事。如今已經(jīng)又是五、六年時間了,估計(jì)這地又得重新收整一番。“允兒就坐在這里等爺爺好不好?”李牧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他拿了一些昨夜剩下的花生出來放在允兒面前的桌上。允兒眼睛不好,但也并不是完全看不見,他迷迷糊糊地看著桌上白白的東西,伸手摸了一下之后rou乎乎的小臉上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是花生?!?/br>“嗯,是花生?!崩钅琳f著就想要往門外走。這會兒天色早就已經(jīng)大亮,太陽都已爬到山頂。山里頭的路不好走,來回一趟要是不快點(diǎn)再耽擱些時間,等他回來估計(jì)都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允兒聽了李牧的話,連忙把桌上的花生都抓在自己的兩只手里,然后跳下了凳子就往李牧身邊跑。花生有些多,他手小,兩只手都抓不住,所以費(fèi)了老大力氣才扯著衣服兜在小肚子上。他跑到李牧的腳邊跟著,李牧往哪走他就往哪走,如同個小尾巴一般。“怎么了?”正準(zhǔn)備出門的李牧停下腳步。對允兒,李牧是溫柔的。面對這樣一個長相白凈性格乖巧又惹人心疼的小娃娃,他沒有理由不溫柔。“叔叔?!痹蕛翰]有說什么,只是又往李牧身上蹭了蹭,然后討好似地叫了一聲,顯然是不愿意留下。李牧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仲修遠(yuǎn),心中有幾分了然。小孩不同于大人,大多數(shù)小孩更加純粹也更加敏銳,他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允兒就不愿意親近他,因?yàn)橄袼麄冞@種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殺氣。若有心隱瞞,普通人大概不易察覺到,但小孩子卻難以瞞住。“沒關(guān)系的,他不是壞人?!崩钅涟讶吮е叩搅舜策?。山里頭的路不好走,他要快去快回,不然帶著允兒也不是不可以。說話間,李牧看向坐在床上的仲修遠(yuǎn),見仲修遠(yuǎn)那雙漆黑如墨的黑眸正望向自己,李牧直接舉著允兒讓他靠近仲修遠(yuǎn),“叫嬸嬸?!?/br>從李牧進(jìn)屋開始,就一直望著李牧眼都未曾眨過一次的仲修遠(yuǎn)聞言呼吸一滯。屋里有瞬間的安靜。仲修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