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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個男人?!”難怪昨天他就覺得這新娘子有點怪,感情這根本就是個大男人!鴻叔氣得不輕,他老臉通紅氣喘如牛。見李牧沒說話,他張望一圈,在灶膛前抽了根粗木柴氣急敗壞的就往外跑。李牧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跑出了院子。“鴻叔。”李牧連忙追上去拉住他。“放開我,我今天非要打死那老娘們兒不可!”鴻叔此刻真的是已經(jīng)氣瘋了,那張舒蘭拿了村里頭大家一起籌的錢,卻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今天非打死她不可。“鴻叔,你聽我說……”李牧拽著鴻叔。以他的力量鴻叔自然是掙不開他,但鴻叔的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他也不敢真的用盡全力,被氣瘋了的鴻叔拽著往前走了一段后,李牧才總算是拉住了他。這邊鬧騰得這么厲害,住在附近的人家都紛紛好奇的朝著這邊張望過來。“出什么事情了,大清早的就要打人?”住旁邊的狗娃子家一家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我要打死張舒蘭那婆娘,那喪心病狂的癟犢子玩意兒,這種事情她也做得出來,我今天非打死她!”鴻叔掙不過李牧,氣壞了的他直接扯著嗓門兒就罵,中氣十足的叫罵響遍了整座山頭。山里頭的人都窮,愿意嫁進來的本來也不多,能籌錢給李牧找個媳婦兒不容易。所以他一直覺得,就算是對方模樣不大周正,只要是個能陪著李牧好好過日子的也就行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婆娘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大清早的這邊就吵嚷開,沒多久,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圍了過來。從鴻叔的叫罵聲中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眾人二話不說就往李牧家跑,進了屋,見了是個大男人,這下整個村的人都炸開了鍋。做聘禮的錢是他們當(dāng)初一起籌的,每家每戶都有份兒,張舒蘭隨便上山腳下?lián)炝藗€大男人回來,那錢還不就給她私吞了?錢雖然不多,但那是給李牧成親的可不是給她張舒蘭的,她這未免有些太不厚道!得知被騙,大半個村子的人二話不說都開始向著村長家圍了去,要找她張舒蘭討要個說法。鴻叔也要去,李牧連忙拉住了他,“鴻叔,算了?!?/br>李牧其實本來就對成親這事兒并不抱什么希望,原本也只是覺得得過且過,如今弄成這樣他心中也談不上失望,自然也就不氣憤。更何況如今躺在他床上的人還是仲修遠(yuǎn),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不可能再把他給扔到山腳下去。至于具體要拿仲修遠(yuǎn)怎么辦,那他倒是還要再看看再說。“算了?這怎么能算了,這可是給你娶媳婦!難不成以后你要和那男人過日子,這怎么成!”鴻叔氣得臉色發(fā)黑,捏著柴火棍的手都喀嚓作響。他就盼著李牧好,為這事他不怕把整個村的人都得罪光,但憑什么事到臨頭了卻讓張舒蘭那女人占盡便宜?眼看著鴻叔又要走,李牧連忙道:“男人也挺好?!?/br>氣沖沖的鴻叔聞言立刻瞪大了眼,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李牧。隨即,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李牧昨晚和他那新娘子同床共枕了一宿,早上也沒見他露個不滿,反而是面露紅光,難道……這烽火連天的歲月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都有,這種男人和男人的事情也不是多稀奇,他以前也曾經(jīng)聽說。只是那時候是聽別人說,聽聽也就算了,如今這事兒卻是落在了李牧的身上。“你、你、你這孩子,你說什么傻話呢?”鴻叔驚得手中的棍子都落在了地上。李牧看他這樣就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么,但是仲修遠(yuǎn)的身份讓他不可能直接告訴鴻叔事情的緣由,稍作思考,李牧道:“鴻叔,現(xiàn)如今這天下你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日子好壞都是過,為什么不過得如意點?”鴻叔聞言,啞口無言。這道理他又何嘗不懂,可是……“你這孩子,你知道這樣會讓多少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嗎?”真正/念/著你好的人才會看到你的好,不然,旁的人能看見的都只有你不好的地方。李牧沒有回話,他輕輕勾動嘴角,露出幾分微不可見的淺淡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淡然與無畏凝聚。他一身青衣白衫,是有些落魄,但那渾然天成的凜冽氣勢卻叫人無法忽視。鴻叔見他這樣就明白他心中所想,雖然他心情還是有些復(fù)雜,但李牧的選擇,他尊重。就在此時,鴻叔突然又激動起來,“不行!”他猛地一竄,彎腰撿起地上的棍子火急火燎的就往張舒蘭家跑去,邊跑還邊罵道:“我得去讓她把聘禮的錢還回來,那些錢是村里頭籌給你的,可不能便宜了她!”那可是一兩多銀子,拿回來給李牧買兩件衣服也是好的。第6章當(dāng)年的事情山里頭的霧散了,天色已然大亮。晨光灑滿大地,四月初的天氣,綠蔭成片的山林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沁人心脾。李牧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還是沒有跟上鴻叔轉(zhuǎn)頭回了自己家。進了屋,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允兒就向著里屋走去。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的仲修遠(yuǎn)見李牧進屋找東西,他流夜黝黑的眸子朝著門后的方向望去,李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木門后面一個小小的娃娃蹲在那兒。他似乎是嚇到了,所以就把自己藏在門后面。不過他還小,蹲門后面雖然把肚子腦袋藏住了,卻把腳踝和屁/股露在了外面,朝著那邊一看輕易就看見了。“允兒,到叔叔這里來。”李牧輕輕拉開門扉蹲了下去。允兒嚇了一跳,他歪著腦袋朝李牧的方向看來,又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李牧的鼻子,這才一下?lián)涞搅死钅恋膽牙锒懔似饋?,“叔叔……?/br>李牧把他抱了起來,回頭間發(fā)現(xiàn)仲修遠(yuǎn)正望著這邊。休息了一晚的仲修遠(yuǎn)氣色好了些,但臉色依舊慘白,看著李牧還有他懷中的那小娃娃,他卷翹的睫毛微顫,有些猶豫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李牧無聲點頭,允兒看不清東西,是半個瞎子。另一邊,村里的人都已經(jīng)圍在了村長家院子里,紛紛吵著要讓張舒蘭出來跟他們說個清楚。山里人生活不容易,都把錢看得很重,他們拿錢出來是為了買個心理安穩(wěn),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當(dāng)然也看不得張舒蘭私吞。鴻叔已經(jīng)擠到了人群的前頭,他正把手中的木棍敲在張舒蘭家的籬笆院上,發(fā)出哐哐的聲響,挺嚇人的。“……那女人呢?讓她出來,今天這件事情不說清楚休想就這樣完了!”鴻叔這話一出口,四周立刻傳來一片響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