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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從手里頭**東西給她們罷了,那點子東西于昭嫆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對通貴人劉庶妃二人而言,卻是雪中送炭。因此二人對昭嫆甚是感恩戴德。 劉庶妃別看只是個庶妃,因受昭嫆庇護,現(xiàn)在領的也是常在的份例用度。 白檀輕輕一呻,道:“奴才瞧著,德嬪娘娘若真賢德,怎的也不提章佳庶妃請封個位份?” 昭嫆笑了,庶妃卑微,才好掌控。德嬪也不過是嬪位,豈會愿意自己麾下之人位份拔擢? “章佳庶妃為皇上生了個健康的皇子,又略得幾分寵愛。萬一德嬪一請封,皇上一大度,直接給了她貴人位份。那德嬪,可要懊惱了!”昭嫆嗤嗤笑了。 按理說,阿哥生母,即使出身卑微,封個貴人也不為過的。 只不過眼下后宮嬪妃眾多,庶妃更是多如牛毛,康熙自己自然不關心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 何況康熙兒子多了,自然也就不上心了,對兒子的生母也一樣不上心。 既然連康熙都不上心,德嬪自然懶得上心。 白檀道:“如此看來,德嬪只是想讓章佳庶妃幫她爭寵,卻不希望讓她晉位?!?/br> 昭嫆淡淡“嗯”了一聲,其實也不能說德嬪不厚道,宜妃不也沒替萬琉哈氏請封嗎?萬庶妃產(chǎn)后容顏凋損,已經(jīng)失了寵,比起章佳庶妃的處境,她反而更可憐呢。 “這種事兒,在宮里,早已是常見之事?!闭褘挼?。那是永和宮的事兒,跟昭嫆八竿子打不著,她沒必要理會。 今天萬字更。 我的存稿,嗚嗚嗚/(ㄒoㄒ)/~~ 第250章 絕不令立儲君 康熙二十六年秋天,產(chǎn)后的章佳庶妃一如之前膚白貌美,可見是德嬪給的那些養(yǎng)顏之物起了作用。 章佳氏漂亮又溫柔,生的孩子又健康,康熙自然不介意繼續(xù)召幸著。 因此永和宮中主位與庶妃俱得康熙寵愛,漸漸恢復了以往榮光。 隨著天兒漸漸冷肅,太皇太后再度一病不起,這一次來勢洶洶,先是高熱數(shù)日不退,整個太醫(yī)院出動,使出渾身解術,才好不容易退了高熱。 然而退燒之后,太皇太后整個人都虛委極了,仿佛是三魂去了七魄,一天里有大半時間都是昏睡著。 這樣的征兆,無疑是大限將至…… 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數(shù),六宮嬪妃,位高的四妃與貴妃愈發(fā)勤勉侍疾,其他嬪妃也虔誠地為太皇太后祝禱祈福,一個個表現(xiàn)得無比誠懇,仿佛都盼著太皇太后早日痊愈一般。 康熙也拋下政務,來到慈寧宮服侍祖母,親嘗湯藥,做足了孝順姿態(tài)。 整個慈寧宮都籠罩在一片哀憫的氣氛中,太醫(yī)們也整日逗留在慈寧宮,隨時聽候差遣。 太皇太后縱然醒來,人也是渾渾噩噩,甚少有清醒的時候。 這一日午后,太皇太后睜開惺忪沉重的眼皮,問:“哀家似乎聽見……外頭下雪了。” 昭嫆忙笑著說著好聽的話:“太皇太后耳聰目明,看樣子很快就會病愈了。” 太皇太后悵然吐出一口氣,仿佛沒聽見昭嫆的話一般,她轉(zhuǎn)頭問蘇麻喇姑:“蘇麻,今兒是初幾了?” 蘇麻喇姑滿臉哀慟,眼圈紅紅的,“回太皇太后,今兒是臘月十六了?!?/br> 太皇太后怔了片刻,道:“哀家看樣子是過不了年了?!?/br> 蘇麻喇姑聽了這話,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太皇太后,您別說這種喪氣話!” 床頭侍疾的昭嫆、貴妃、宜妃、榮妃等人也忙跪了下來,勸慰太皇太后寬心紓解。 溫貴妃哭著道:“皇上親率王公,徒步至祈年殿,禱告上蒼,為太皇太后祈壽延年?;噬闲⑿尿\,上天一定會保佑太皇太后病愈的!” 太皇太后苦笑了笑,“人到七十古來稀,哀家都七十五了……” “太皇太后……”溫貴妃泣淚兩行,哽咽難言。 這時候,外頭一個太監(jiān)稟報:“啟稟太皇太后,御前太監(jiān)顧問行求見?!?/br> 顧問行上了些年歲,故而此行天壇祈福,康熙并未帶上他。 康熙不在宮里,乾清宮的大總管卻獨自跑來慈寧宮,不知所謂何事?昭嫆心下有些狐疑。 “奴才給太皇太后請安!”顧問行上前噗通磕了個頭。 太皇太后瞥了他一眼,“你來做什么?” 顧問行抬起頭,目光掃見周遭的嬪妃,沉頓片刻,便鼓起勇氣道:“奴才有要事,想單獨稟報太皇太后?!?/br> 聽了這話,溫貴妃一臉不快:“顧公公這是什么意思?!” 顧問行垂下頭,不敢吱聲。 太皇太后沉吟片刻,便道:“你們伺候了哀家大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歇吧。” 溫貴妃一臉錯愕:“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疲憊地抬了抬手,“退下吧?!?/br> “是!”溫貴妃只得滿不情愿地屈膝一禮,昭嫆等人也隨之一塊退出了慈寧宮正殿。 此刻,昭嫆已然是滿腹古怪,這個顧問行,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心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想不出是哪里不妥當來。 慈寧宮殿中,顧問行跪在地上,咬牙說出了憋在心口多年的話。 …… 床榻上的太皇太后原是昏昏沉沉的,漸漸停著,眼睛不由瞪大了,滿目驚愕。 蘇麻喇姑也聽得無比駭然,她忍不住道:“顧公公,這話可不能亂說!” 顧問行急忙道:“奴才不敢有一言半語欺瞞!這件事,奴才趁著皇上離宮,特意去核查了!決計不會弄錯!!” 蘇麻喇姑道:“那東西,興許皇上另作他用也未可知!豈可胡亂猜測!” 顧問行垂下頭去,“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所做之事全都是為了萬歲爺!這件事情,奴才一早就懷疑了,如今太皇太后病篤,奴才實在不敢隱瞞下去了!如今,只有您老人家能做這個主了!” 太皇太后臉色陰郁無比。 蘇麻喇姑道:“太皇太后,這事兒得先核查一番?!?/br> 太皇太后面色陰沉,“這事兒,如何能擺在明面上查?若是暗地里查,還不曉得要查到什么時候!” “這……”蘇麻喇姑犯了猶豫。 太皇太后瞇著渾濁了老眼思慮了半晌,才幽幽道:“哀家快不行了,這種事兒,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渾濁的眼底,泄出絲絲冷芒。 蘇麻喇姑驚駭不已:“太皇太后三思??!” 太皇太后輕輕一哼,“哀家記得,醉夢散……應該還有剩?!?/br> 蘇麻喇姑眼中滿是駭然:“是,還剩了半瓶?!?/br> “先把解藥拿出來,丟進炭盆里燒了。”太皇太后淡淡吩咐道。 蘇麻喇姑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太皇太后行事,素來不留后路,如今便是此意。她只得點頭稱是,從壓箱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