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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人,他就確定了猜測。只是——當(dāng)看到那個少年明明疼的全身都在抖,卻又矛盾地作出風(fēng)sao之姿,提臀扭腰取悅上方的人。突然就心軟了,周堯裝作不懂世事的傻小伙,逼走少年身上的人。他不是圣人,沒必要對誰都好,只是在那刻,看著這個與他差不了幾歲卻自甘墮落的人,很想上前去拉他一把。之后少年說有事要離開,周堯也沒有繼續(xù)再逛的心情,可是走出店鋪,這位初來乍到的小天使才發(fā)現(xiàn),他忘記了車夫在哪條街上,于是又央著少年,要他幫忙找。對方聽著周堯亂七八糟的描述,內(nèi)心是三分氣惱七分無可奈何,靠著從小在這長大的記憶,把周堯帶回主街上。臨分別時,周堯站在車旁,認(rèn)真地說,“很高興認(rèn)識你,下次見,小希明?!?/br>少年移開視線,不去看他明亮的眼,“嗯?!?/br>周堯輕拍他的肩,“要對自己好一點(diǎn)?!?/br>說完他便走進(jìn)馬車,沒再看少年一眼,少年站在原地,馬車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diǎn),他禁不住小聲說道,“什....什么啊......”你不是也靠著公爵,才活的這么輕松嗎。這邊周堯結(jié)束小鎮(zhèn)的一日游,那邊城堡里裴蘭諾正待在他原先的那間臥室里,他好不容易處理完公務(wù),坐在沙發(fā)上懨懨地?fù)沃^,一語不發(fā)。他前面有個人,趴在地上有點(diǎn)像只被車碾過的青蛙,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大張四肢,身上只有幾條布遮住關(guān)鍵部位,無數(shù)道或深或淺的刀痕分布在裸露的皮膚上,涓涓鮮血涓涓正從里流的歡快,他痛的一陣陣地在抽搐。而把他弄成這樣的人就蹲在他旁邊,脫下血淋淋的手套,巴倫轉(zhuǎn)過身去換了副新的,穿好后揀起腳下的刀,繼續(xù)在他身上割。“......”裴蘭諾看的乏味,忍不住分心去想他的小天使,對方這時會在干些什么,會在小鎮(zhèn)上碰到些什么人,又是怎樣的心情,開心還是難過。會想起幾公里外城堡里的公爵嗎。他煩躁了,兀自開口問,“他走多久了?”“您說什么?”巴倫停下手,過了幾秒才明白對方在指誰,他看看鐘,答道,“已經(jīng)兩個小時四十分鐘了。”“這么久了么,”裴蘭諾嘟囔了句,他離開沙發(fā),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臉,問,“想活么?”“公爵....公爵大人....放過我....”那人聽到他的聲音,瞇起眼聚焦了會目光,拽著毛毯想向前去抓他。裴蘭諾踩住他的手,居高臨下地問,“為什么偷東西?”“我....我是....”那人的手抖了抖,眼神閃爍,說不出話。“怎么不說話,”裴蘭諾慢悠悠地開口,“作為仆人,我每月給你的錢不少吧?偷東西時怎么不想想會有這種后果?嘖....你說我要怎么饒你?說吧,偷我什么東西?”“一些工藝品....一些工藝品公爵大人,”那名仆人吸了口氣,忐忑地回答,“我最近賭博輸?shù)膶?shí)在是.....太多了....還不了債,便想去偷您的.....您放在其他房里的花瓶和雕刻.....”“幾個?”“五....五個......”“賣了多少錢?”“五百黃金.....”“錢呢?”裴蘭諾蹲下身,接過巴倫遞來的刀,在他手臂上漫不經(jīng)心地滑,他劃開一道道傷口,問,“又拿去賭了么?”仆人沒說話。裴蘭諾“哦”了聲,又開口問,“最近鎮(zhèn)上好像挺多人賭博的,你去的是哪家?”“...主街上吉昂尼開的那家。”陌生的名字,裴蘭諾點(diǎn)頭,收起小刀,“可以了?!?/br>“什么意思,”那仆人詫異地抬頭,他有些驚喜,試探地問道,“...是...是愿意放了我嗎?”裴蘭諾笑了,“怎么會,你都沒有說實(shí)話?!?/br>仆人慌了,“我、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然而公爵沒有理他,站起身往書桌的方向走,站在旁邊的巴倫替他回答,“有女仆看到你昨夜偷偷來到這間房里,過了大概幾十分鐘后才離開。你不止偷了其他房的東西,還進(jìn)了這間房?!?/br>仆人大聲反駁:“不、不可能!她撒謊!我昨晚......我昨晚在城堡外守衛(wèi)?!?/br>“不對,”巴倫搖頭,眼里浮出淡淡的憐憫,他說,“我并沒有說是哪個人,你就斷定她撒謊了嗎,而且公爵寢室這塊區(qū)域,向來是不允許女仆接近的。你說你昨晚在守衛(wèi),我看過值班表,昨晚,你根本沒在場?!?/br>“昨晚你來這間房,是想要找點(diǎn)什么,但是門鎖著,你進(jìn)不去,所以才這么快地否認(rèn)女仆的指認(rèn),對嗎?”“你想進(jìn)來找什么?”巴倫問。仆人被他說的臉色煞白,扭頭看向五米外一直沒說話的公爵,他想站起來向?qū)Ψ角箴垼墒潜桓畹难猺ou模糊的腿毫無力氣,于是他拽著身下的毛毯,向那邊爬。“公爵....公爵我錯了....您原諒我....您放過我.....”“你都沒回答他,我怎么放過你?”裴蘭諾說。仆人靜默了會,突然崩潰。“是吉昂尼....是吉昂尼跟我說.....您這有一枚火紅色的指環(huán),環(huán)身刻有龍紋,他說如果我能偷出來,不僅能抵掉欠的錢,還能再給我五百黃金.....”“你確定是吉昂尼?”“是,是他.....”仆人說,“求求您....我沒有鑰匙進(jìn)不來您房間...我沒有偷那個東西。”裴蘭諾站在書桌前,邊應(yīng)他邊俯身拉開柜子,仆人見他“嗯”了聲,正想松口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公爵應(yīng)該會放過他。然而下一秒他那口氣便提上來,仆人雙眸欲裂——公爵竟從柜里掏出一把獵槍。“不....不....您要干什么.....”似乎是瞬間失禁,他的褲子淅瀝瀝濕潤起來,趴在地上的人想轉(zhuǎn)身往外面爬,可是揪了半天毛毯,才挪動了小半米距離,于是他尖叫出聲——“我求您!我求您放過我??!我看到您帶回來的人了...那位、那位也不想看到您殺人。”“嗯?”低頭裝子彈的裴蘭諾被他說的抬起頭,“啊....是說我喜歡的那位,”他臉上登時出現(xiàn)一抹笑,溫聲細(xì)語地安撫,“放心,我不殺人。只是,家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我很生氣?!?/br>他扣下扳機(jī)。嘭!第一槍,是小腿,一大股血液涌泉似的噴出。裴蘭諾說,“我真的很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br>第二槍,他打中右邊手臂,血rou模糊的皮膚上分不清新與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