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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提到她癌癥及離婚之事,對方則是說已經有了小孩,后來偶然翻到以前的相片,思緒萬千,很想很想再和青再見一面。青應下了見面,而雖然只是見一面,但他當真是高興壞了,那天一直思量著要怎樣打扮,怎樣穿著。直到最后才下了決定,著上嶄新的白色毛領過膝連衣裙,黑色的低跟鞋,顯得年輕。再者淡妝濃抹,雖然面色依然蒼白,卻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美。見面那晚,她堅持要一個人去,也不用人送,任誰都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但前提,時刻得打電話回來報平安。青出發(fā)后,也確實有打電話報平安,說是到了街上,等出租車。隔了會,又是一通,說是上了車。再隔一會,目的地未到,說是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什么……這樣一通一通又一通,可見她有多興奮,就像第一次去春游的小朋友。后來,她激動的說已經到達,進了餐廳,中間沒再打過電話,想來是見到了對方。再后來,時間見晚,青的父母也知道我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假,讓我先走,別耽擱了。我說等會青再打一通電話來,看看怎樣再走。約莫十點,青也打電話過來了,說是見了面,知道對方現(xiàn)在過得不錯,她也安心了,現(xiàn)在在回家的路上。聽她說得輕快,語氣之中有種如卸大石的輕松,我也稍稍放下心,起身趕了回去。只是未料,這竟是我們最后一通對話。在我臨到終點時,青的母親帶著哭腔告訴我,青在路上被車撞了,現(xiàn)在在某某醫(yī)院……☆、no.78我剛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通知我青已經移到了太平間。一路麻木到了太平間門口,遠遠就聽能到青父母的哭啼聲,我杵在墻根久久不近一步,因為我始終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方還嬉笑著跟我訴說、和心愛的人見面時的心情的生命,轉眼就已經離開人世??僧斘易呓?,看到推床上,那張青白滲人卻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恍若黃粱一夢,我終于驚醒,青真的去世了。第二天,青的遺骸被送到了殯儀館,準備葬禮。第三天,舉行葬禮,遺骸火化。老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從葬禮開始一直哭到青的火化,幾欲暈厥,叫一眾參禮者唏噓不已。而我,目擊著自己的摯友變成一捧“黃土”,竟莫名欲哭無淚,看著青生前的黑白照片,從昨天到今日,依然麻木。后來,燒青的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青給我留的書信,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見當地保安登門,說是調到青出車禍的錄像。錄像中,可以看出青當時在等車,并無異樣。可忽然,她冷不丁向前一撲,一輛轎車疾駛而過,雖然臨時剎車,但已太晚,頃的將青撞出幾米開外。只是再細一看,原來在錄像一角有樹蔭的地方,即青的對面,一半大小孩忽然亂闖馬路,青眼見轎車駛來,于是才撲身推開了那小孩,因而救了那小孩一命。但……其結果,卻叫人不寒而栗,那司機不下車察看便肇事逃逸也罷,那小孩身邊的大人,竟也抱著小孩匆匆逃去,似見鬼一般。青的父母見此,剛才止住哭泣,如今又開始嚎啕大哭。而保安,則說燈光太過昏暗,沒拍到什么線索,當時也沒有目擊者,所以只能再調查,這般便離開了。但想來也是不了了之,沒有線索,無頭案你又怎奈何?到了晚上,烏灰色的天空終于飄起了雨絲,想來這里已經沒有什么理由、需要我再留下,我便沒再逗留,搭車回去。車上,望著窗外煙雨朦朧發(fā)呆片刻,我撕開了青給我留的書信,就看上面寫道:給我最好的閨蜜正正:當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就已經不在了,請不要為我感到悲傷,每個人都有注定的路要走,這是我的命,我不怨誰。早在得知患癌時,我一開始是害怕的。但是,后來一想,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太多唏噓,太多無奈,卻沒有太多牽掛,那時我感覺,似乎死亡也沒有那么可怕。雖然我知道,我死后我爸媽一定很傷心,我是個不孝的女兒,生前一直讓他們擔心,死后便叫他們不必再為我傷心。但所幸,我不是獨生子女,他們現(xiàn)在還有人照顧。如若再有來世,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他們。而如今,除爸媽外,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正正,你對我而言,絕對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替代的一個朋友,愛情路上,我們如此相似,倔強而又不肯向對方服軟,但是,你又比我幸運得多,那個人至少還會回頭找你、等你、默默的守護著你。這是難得的,也是需要好好珍惜的。這次患癌,我發(fā)現(xiàn),人生匆匆?guī)资?,真的太過短暫,太過無情。稍有不慎,那些對心愛的人,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卻再也來不及了。所以,他當真愛你,你既然愛他,那就別再猶豫,照自己的意愿,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吧。——青筆。當我放下這封信時,不知覺的,我竟快到了目的地,看了下手表,已經將近十二點。到達單體樓附近,下車,外面的天氣也顯然猛烈了許多,豆大的雨珠落在我身上,一下子浸濕了我的衣服,冷颼颼的,很不舒服。我沒帶鑰匙,按了下門鈴,不久后,劉胖子便為開了門,見我,便道:“秉正啊,回來都不知會我一聲,外面雨大的,也不叫我給你拿傘?!?/br>我不語。他見我沉默,面色凝重,頓了頓,試探問:“青……她還好吧?”我依然不語。他則有些擔心,不再問我,反而叫我快進去換衣服,別著涼。這般,上了二樓房間,他從我的衣柜里翻出幾件干凈的衣服,正要遞給我。只是恰在這時,我竟哽咽出了聲。從青出事到葬禮完畢,我都未曾哭過,可是,在這個人面前,我竟忍不住,開始放聲大哭。劉胖子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后來像是明了了什么,抱著我的頭,輕聲安慰著。嗅著他身上洗浴后余下的香味,我似乎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個緊抱,他腳下一滑,我倆兩兩跌在床上。一聲巨響,劉胖子似乎因背后有些吃疼而呲牙裂嘴。而我,呆呆看著的他的臉,竟失了意識般,忘情的吻著,帶著哭泣聲道:“我們別再分離了,我其實是愛你的,我也很在乎你,所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好嗎?”這顯然挑起了劉胖子的欲望,他應著,也吻著。像是禁欲太久,因而焦急不已,未來得及脫衣,便已將我身上的濕衣撕開,隨后他轉而又脫了自己衣服,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