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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為了不相干的人開始欺騙甚至背叛李伯伯了。”在陸伽驚愕的表情下李元戎微笑著像是在談家常。“李伯伯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br>陸伽整個人入墜冰窖,被凍得一動不動。自己的李伯伯像是變了一個人,帶著如此陌生的殘忍表情看著他。他說就在剛才,手下上報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陸伽呆滯的望著面前笑得冷漠的男人,等他回過神已經(jīng)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他艱難地張了張嘴,卻無法出聲。他不確定能不能問,也不敢問,他害怕聽到不好的答案,害怕極了。李元戎看著陸伽,笑得溫和,他抬起手摸摸陸伽的頭,露出非常慈祥的面孔,難得商量的口吻:“來,小伽你先把東西吃完,李伯伯就告訴你。身體最重要了,沒了身體什么都沒有了你知道嗎?”李元戎明明看著他,陸伽在他眼睛里卻找不到自己,李元戎仿佛通過他看著遙遠的時空,那里有他癡迷的什么,陸伽不得而知,但是李元戎直直的眼神卻讓陸伽感到害怕,他仿佛僅是一具連接那個世界的媒介軀殼而已。他機械的往嘴里不停的塞著食物,麻木的吞咽,直到盤子變空。陸伽完成任務似得看著李元戎,渴求的目光仿佛最后垂死的掙扎。李元戎一怔,隨即苦笑抬起手欲摸摸陸伽的頭,被陸伽不著痕跡的避過。“李伯伯請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哦?我剛才說什么了?”李元戎在心底不停告誡自己這樣做不妥,可是克制緊繃太久的神經(jīng)一旦得到放松便如瘋子吸食毒品,食髓知味,越危險越癲狂,沉溺其中難以擺脫。幾十年的仇和恨如洪水猛獸,剛才收到的關于李晴玉的消息就像一記重錘,猛地撞開了閘門,仇恨已將他淹沒,報仇的快感讓他忘記了自己和所有,肆無忌憚的想要享受這盛宴,想要破壞一切。陸伽不確定的看著李元戎:“李伯伯剛才說我的背叛,你是指的什么?”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哈哈哈哈——”李元戎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響徹整座大宅,震得陸伽耳鳴眼花,終于在他錯覺自己快暈倒的時候,李元戎笑得趴倒在桌子上,他扶住額頭看著陸伽,眼睛因為剛才的笑閃著淚光,臉上是陸伽從未見過的過度的興奮。“李伯伯剛才,就在你吃飯發(fā)呆的時候收到了個好消息。小伽你說李伯伯對你好不好?”跳躍太快的對話,陸伽有些跟不上,他呆呆的點點頭。李元戎愉快的笑了,得意的說:“所以李伯伯很高興,要送小陸伽一個禮物,李伯伯要將李晴玉已經(jīng)死在我手上的消息送給你。哈哈哈哈——”“哐當!”陸伽猛地站起來帶著碟子凳子摔了一地,他跨過去緊緊抓住還沉浸在激動中的李元戎的肩膀。“你說什么?李伯伯你不要騙我,怎么會……怎么會……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李伯伯?!??!”陸伽怔怔的盯著李元戎,想從他眼中看到玩笑,從他嘴中聽到希望??墒抢钤譀]有如他所愿,他很肯定的又說了一次,他說陸伽啊陸伽李伯伯對你這么好你居然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魔頭背叛李伯伯,所以李伯伯要把乖乖的陸伽從魔頭的手上搶回來,要對得起陸伽的爸爸。陸伽靜靜的聽著,原來一切都是李元戎設計好的,就等著陸伽配合,用陸伽做餌放出假消息取得李晴玉信任,然后上鉤。他的世界,僅剩的最后一方自欺欺人的護墻坍塌。“李晴玉不會死的?!?/br>陸伽放開手,怒視著李元戎肯定的說,李元戎安靜下來,打量著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堅定的小孩,有些失笑。“他已經(jīng)隨著銅墻鐵壁的集裝箱一起永遠的沉入大海了,李伯伯的人現(xiàn)在還守在海上,是魚也該悶死了,就算他不悶死,腹部中槍也已經(jīng)失血過多而死。所以陸伽,李晴玉已經(jīng)死了,忘了這個僅有幾面之緣的人,自己好好過?!?/br>“我和他不是幾面之緣,你們都在騙我?!?/br>“如果你們認識,之前幾年為什么他不來見你?!”李元戎撐著桌子狠狠的盯著陸伽的眼睛。“李伯伯,我只是失憶并不是傻。你只手遮天,誰敢違抗你的命令向你的仇家透露我的行蹤?他找了我好多年終于找到了,一步都不敢離開我,就怕我會突然不見被你藏起來。是我,是我自己太天真太自負,自以為可以憑自己的力量讓你們都相安無事。是我太任性,我又……”陸伽突然想到之前那個變態(tài)二哥所說的話,更讓他泣不成聲,心臟痛得無法呼吸,他只覺得腦袋翁翁直響,渾身冰冷無力搖搖欲墜。他暈眩的想搖搖頭清醒清醒,卻不料手腳不聽使喚的跌倒在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一臉緊張奔過來的李元戎是他陷入黑暗的最后所見。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作者有話要說:陸伽做了個夢,夢里是個夏天的早晨,朝陽初升路旁不知名的野花開得可愛,兩個少年沐浴在清晨的微光中正走在上學的路上,一切美好得仿佛能聞到陽光的自由味道。陸伽也跟著他們走著,鏡頭切到他們前面,陸伽正好可以看清他們的臉,是兩個很好看的孩子,穿著干凈的校服。頭發(fā)稍短有些調皮翹起的孩子突然蹦蹦跳跳張開雙臂踏上了路邊的柵欄,看起來像是要沿著狹窄的欄桿走,稍高一點的孩子擔憂的跑過去想讓他下來,小一點的孩子起了興致笑著往前跑,另一個孩子著急起來緊跟著大喊。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孩,陸伽心想,剛想完那邊果然出狀況了,小孩本想轉過身看身后的孩子追上來沒,卻突然腳下一滑,往堤壩的斜坡滾落下去,下面是一條不知深淺的河,陸伽著急的跟著快速奔跑的大一點的孩子往下面趕。追到河岸,小孩已經(jīng)不見了,陸伽著急的看著平靜的河面,想跳下去尋找奈何身體不受意識控制,無法動彈。他寄希望于另外一個孩子,卻見那孩子站在深黑色的岸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陸伽想去拉他,想叫他救人奈何不能動,只得干著急。那個孩子卻像明白他的意思似的,他慢慢抬起頭帶著溫柔似水的眼神看著陸伽,明明如此漂亮的孩子,他的神情卻讓風也變得悲傷起來。他偏著頭微笑著問陸伽:“你要我下去救他嗎?”微風吹起他柔軟的頭發(fā),陸伽看著那熟悉的眉眼沒來由的心一陣陣絞痛,他使勁的搖頭。突然風開始漸漸變大,整個天空不知何時已被低壓壓的黑云占領,那孩子開心的笑了:“他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去救他了?!闭f著毅然向著漆黑的河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