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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十九歲的趙彌打算教育一下面前的未成年少年:“何撩撩,你怎么能這么隨便?!?/br>何廖吸了口奶茶,沒說話。趙彌繼續(xù)教育:“你這種態(tài)度怎么追到女孩子?女孩子都喜歡專一的,你路上勾搭的行為能直接減分到負數(shù)……”何廖一邊聽他說,一邊在他旁邊坐下,兩腿伸直,從褲兜里掏出兩張票在趙彌面前晃了晃:“葉暮蟬見面會,去嗎?”趙彌成功被他帶偏了注意:“……那個模特?”“嗯,今天在我們學校體育館開見面會,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出來?”何廖在CC高中上學,是ZZ市最好的公立高中,也被評為最會放假的高中。學生成績好,又自覺,學校對法定假日克扣很松,比如,別的高中五一放三天,CC高中會放上五天,別的高中寒假十五天,CC高中放一個月。此外,CC高中還是明星路演會選的熱門高中,因為路演的申請書總是能很快得到通過——CC高中的校長說了,鼓勵大家將明星當成榜樣學習,力致做到比明星更優(yōu)秀,或者說,像偶像一樣優(yōu)秀。趙彌看著票面信息出聲:“健腦體丸宣傳會——分享葉暮蟬的聰明秘籍?”“對,這個葉暮蟬不是話癆嘛,代言健腦體丸,商家號稱吃了這個能變得和葉暮蟬一樣會說話,總之很扯,去不去?”葉暮蟬身為模特,從不踏足演藝圈,趙彌一分鐘前還驚訝他演了什么電視劇,沒想到是這種弱智代言…不過想也知道,去CC高中路演,這種代言學校批準最快…趙彌糾結半晌,拿出手機:“我跟蘇逸然說一聲。”結果手機怎么也按不亮,趙彌啪啪敲兩下依舊毫無動靜。“怎么了?”何廖湊過來看,“打不開?”他伸手替趙彌按按,沒有反應,“該不會是電板壞了吧?”“不知道,早上還好好的,你帶數(shù)據(jù)線和充電寶了嗎?”何廖看了看他的手機端口:“不行,你的華為有獨特的端口,我是安卓的,不能通用。走,去手機店先瞧瞧?!?/br>沒有手機,趙彌也沒有現(xiàn)金,路過可麗餅店依依不舍,走了一百米還偷偷朝后看,何廖偏頭捕捉到他的眼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問:“想吃?”“沒有。”趙彌在比自己小的高中生面前還是有點兒要面子的,低著頭吸了口奶茶。華為專門的維修點在直走五百米后的十字路口,一間占地五十平米的小店鋪,店主兼維修員兼售貨員,接過趙彌的手機略一搗鼓,道:“你這手機,有點老了啊?!?/br>趙彌的手機是三年前買的華為榮耀系列,產(chǎn)品都更新?lián)Q代了好幾款,趙彌對手機不要求多高端,能用就行,一直沒換。“電板出了問題,得換,但我這兒沒有這個型號的,得寄到廠里…”老板道。“這么麻煩,直接買一個得了?!焙瘟沃钢覆AЧ裣碌囊慌攀謾C,“趙哥你挑一個,安了手機卡再付錢?!?/br>結果不知他們長得太不牢靠還是怎的,手機店老板死活不肯,趙彌再三保證自己登上支付寶就付錢,老板擺手:“你看起來也就十七,哪來的支付寶?”趙彌無法,轉頭看何廖,何廖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別想了,我沒支付寶,微信也不能收紅包?!?/br>何廖未滿十八,沒有一張銀行卡,平時都是用現(xiàn)金。他這個口袋掏掏那個口袋摸摸,一共摸出兩百塊,勉強能買上點兒手機零件。趙彌看著兩百塊一陣沉默,想起支付寶里的五十萬嘆氣,對何廖道:“你手機借我,我給蘇逸然打個電話?!?/br>“誒誒誒,等等等等,”何廖雙手插在褲兜,“趙哥,你打個電話,蘇哥肯定來接你,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去葉暮蟬的見面會了?你一走我很無聊啊,你得陪陪我,彌補我今天沒有偶遇的遺憾?!?/br>趙彌看他兩眼,小聲道:“彌補不了?!?/br>“別啊,”何廖攬住他,“這兒離我學校還有五百米,現(xiàn)在十二點,十二點半開始見面會,見面完我請你吃飯?!弊詈髢蓚€字說的極其小聲,大概是覺得兜里的兩百塊請不起趙彌。趙彌皺著眉,妥協(xié):“那你跟趙阿姨說一聲,叫趙阿姨跟蘇逸然說一聲,我下午再回去?!?/br>的稿已經(jīng)修好交給了出版社,也連載到了最后關頭,蘇逸然整天修舊稿,修完跟著呂教練做練習,之后和杜滿商討漫畫繪本,趙彌在家沒什么事做。所以他答應何廖的提議,去見見葉暮蟬。趙彌除了手上有半杯奶茶,就包里還有兩小包紫薯餅干,見面會十二點半開始,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吃中飯,何廖在路上買了兩大袋裹著白糖的山楂,藏進趙彌包里。見面會的票背后寫著,不能帶水果零食入內(nèi),兩人只能偷偷地帶進場,幸好CC高中檢查不嚴,門口排隊的人又多,對票也是用手機簡單的掃過,不僅背包不檢查,連身份證明也不看。趙彌入了場才看到何廖給他的票是一樓一排A區(qū)10座,正兒八經(jīng)的C位,詫異道:“你從哪弄的票?位置這么好?”CC高中體育館只有二樓有軟座,一樓是籃球場,平時用來舉行籃球比賽,這會兒場地的四分之一側搭了個舞臺,立著三面顯示屏,另外四分之三處則排滿現(xiàn)搬的硬座,中間是正對著舞臺的A區(qū),兩邊分別是B區(qū)和C區(qū)。何廖帶著趙彌找到座位,坐下,跟他道:“內(nèi)部票,學生會主席給我的?!?/br>“你好朋友?”“不是,一個女生,喜歡我?!?/br>趙彌瞥他一眼,不說話了,把背包拉鏈拉開,手伸進去抓山楂。山楂大小如同乒乓球,色澤紅潤,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白糖,趙彌攏在手心,發(fā)現(xiàn)太大,塞不進嘴,他只得彎下腰,拉高背包擋著,咬上一口,再起來,腮幫子動啊動,像只啃胡蘿卜的小兔子。何廖大大方方地替他把山楂拿出背包:“趙哥你別慫,我罩你,這兒的工作人員都是學生會的,我都認識。”趙彌咽下半口,白糖甜蜜,和著山楂的酸楚,恰到好處地使口水泛濫。他一早到現(xiàn)在只吃了早飯,喝了一杯奶茶,先前沒吃到可麗餅,內(nèi)心惋惜又惦記,這會兒有山楂,心情舒暢了些,打趣何廖:“都是你愛慕者的下屬。”“屁,什么下屬,又不是做官,不過是為學生服務的工作人員?!焙瘟尾恍迹俺粤Σ挥懞?,我才懶得去?!?/br>“你這是沒有奉獻精神?!壁w彌低著頭,把山楂的核吐到紙巾上,一個接一個地吃。他們進場時間已經(jīng)頗晚,離開場只剩了十分鐘,場館里人聲鼎沸,時不時就有女粉喊上兩句,要是門口有點兒動靜,大家就激動地不行。趙彌聽到旁邊的女生在交頭接耳,問東問西:“是不是我老公來了?是不是?”趙彌:“…何撩撩,我們要不要也搞個牌子舉舉?”趙彌和何廖坐在正中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