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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來一看,屏幕上跳動著白翊的名字,是凌澈的私人醫(yī)生。在優(yōu)揚假裝失憶的那段時間他見過白翊幾次,接起電話準備告訴他凌澈不在,對方急切的聲音率先闖入耳里,“澈!你總算接我電話了??!”冷舒朗干咳了一聲,有些為難,向?qū)Ψ浇忉?,“白醫(yī)生,我是冷舒朗,凌澈忘帶電話了?!?/br>“他去哪了!”“盧塞恩,帶著優(yōu)揚。你有什么急事嗎?”對方突然沉默,似乎有難言之隱。冷舒朗隱約覺得有不好的預感蒙上心頭,瞬間想起昨夜凌澈那番詭異狗血的話,加上白翊那么急切的聲音,莫非是……“沒,沒什么事。他回來了你讓他回我個電話。就這樣,拜了。”“喂……!”沒等冷舒朗反應,對方已經(jīng)掛上了電話。冷舒朗心思何其細膩,心頭疑慮騰升,于是頭一次升起查看凌澈手機的念頭……滑動鎖屏鍵,就像拉開一場暴風雨的序幕一般忐忑瘋狂……從未想過會和凌澈一起來盧塞恩旅行。優(yōu)揚坐在車上任風吹亂額發(fā),吹涼臉龐,只有凜冽的寒意才能令他覺得真實。太不可思議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夢境里的畫面如今都變成了真實。“揚揚,熱氣都跑光了?!?/br>這聲音悅耳動聽,怎么聽都不膩。優(yōu)揚癡癡的看著開車的凌澈,忘記了要回答他。凌澈嘆了口氣,關(guān)上窗按了鎖定鍵。嘴角微啟,“沒看過帥哥嗎?”“沒看過這么帥的?!?/br>“花癡?!庇沂治兆?yōu)揚的手,這只手不比女生柔軟,骨節(jié)分明帶著陽剛,可是指節(jié)確實纖細修長的。握起來剛剛好。溫暖粗糙的掌心摩擦著肌膚令優(yōu)揚不踏實的心有了一絲重量,問他,“你確定你能找到路嗎?”凌澈得意的笑了笑,“我比你更熟悉。”因為你所愛的,我都愛著。“你又沒來過?!?/br>凌澈笑了笑,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輕巧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為什么就那么喜歡盧塞恩?其他城市也挺好,普羅旺斯就有很多人喜歡?!?/br>優(yōu)揚聽到盧塞恩就來勁,眼睛清涼清涼的,像天空燦爛的星辰,讓人看著都覺得不由自主的開心。晃著腿,一邊說,“盧塞恩也叫琉森城,琉璃之森,不覺得很美嗎?”“是挺美的。”因為有葉優(yōu)揚的存在……“我給你設置的屏保里的小獅子就是因為盧塞恩。盧塞恩的人喜歡獅子,連招財貓都是招財獅子。這次,我們一定要買一對回去放在大門口賑災?!?/br>“那大象怎么辦?!?/br>“大象在花園里,獅子放門口,不礙事?!?/br>“好,你說了算?!?/br>……凌澈想起了琉森老城里有尊獅子石雕,馬克吐溫看到這頭獅子時,曾經(jīng)動情地說:這是世界上最為動人、最讓人傷感的一塊石頭。之前來的時候沒有多余的時間停留,這次凌澈特地在琉璃老城里停留,它離羅伊斯河不遠,開車五分鐘就到,但卻隱藏在一條偏街的角落。今日天色尚早,游人不多,霧氣騰騰,有微弱的陽光掙扎著露出毛頭。凌澈特別想來看看這頭獅子,想靜靜地看看那獅子的眼睛,看看它的眼神。想明白,它為什么如此讓人傷感。“澈,這是世界上悲傷的獅子?!眱?yōu)揚的聲音在耳邊飄蕩,凌澈輕聲應著,問他,“不覺得有點像我嗎?”優(yōu)揚錯愕,茫然的看著凌澈,又看了看獅子。走進瞧了瞧,那頭獅子,獨自悲戚地側(cè)臥在那里,它的下面,是一方沉湎的池水。風移影動,樹葉在歙歙低語。那獅子背上插著一柄斷矛,前腿卷曲,松松的似乎已無力支撐,臉上和眼中滿是精疲力盡的無助和哀戚,好像立刻就要倒下。這眼神讓優(yōu)揚覺得難過。那是多么悲哀的眼神,那眼中流露出多少有志難伸的無奈和不甘,又流露出對這世界多么深刻的眷戀和不舍……搖頭,使勁的搖頭,“不像不像!絕對不像??!”這分明是頭垂死的獅子,它曾經(jīng)如火如電的眼中分明滿含流淚,它分明還有什么愿望沒有實現(xiàn),這么悲傷遺憾的死去,怎么會像凌澈……一點都不像!“你不是說我像獅子嗎?”“我說的不是這頭。是雄獅,森林之王,不是它!”凌澈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恍若流淚的雄獅。被優(yōu)揚硬拉著離開的時候,他恍若真的看見那獅子眼里躺下的液體,就像他此刻內(nèi)心里汩汩流淌奔涌不止的淚水。為這終將遺憾的人生,為這終將割舍的深刻眷念和不舍……悲傷的獅子,悲傷的比悲傷更加悲傷……盧塞恩湖波光粼粼,幽藍的羅伊斯河從腳下流過,沿著河邊的磚石路向我們定好的酒店走去,一眼便可以看到橫越過河面的卡佩爾橋,河的兩岸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的擺放著一座座充滿了中世紀風格的建筑,在清晨的陽光下越發(fā)顯得色彩斑斕。凌澈有些明白為什么優(yōu)揚會這么迷戀這座城市,他的夢想里都是圍繞這個異域風情又古老樸實的地方。沿著羅伊斯河漫步,溫暖的陽光灑在湖面上,鴿子一字排開,悠閑地站在卡佩爾橋頂之上,沐浴盧塞恩的冬日陽光。優(yōu)揚瑟縮著肩膀等待著去買咖啡的凌澈。咖啡店就在不遠處,一眼就能見到那出眾的身影。此刻,褲包里的手機震動,這次他總算記得帶手機,手機充滿了電,摸出電話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是凌澈,心頭一驚,以為凌澈是和他開玩笑,拿起電話來剛想和他開個玩笑就聽見對方異樣的聲音,“優(yōu)揚!……”…………不遠處,正在買咖啡的凌澈看著幾十米外正在打電話的優(yōu)揚,還是喜歡用腳搓地,真不是什么好習慣。不過,今天記得帶手機了,有進步,回頭得好好表揚表揚。端著熱咖啡向他走進,“揚揚?!?/br>優(yōu)揚轉(zhuǎn)過頭,白皙的雙頰透著病態(tài)的白,鼻頭有些紅,眼睛水汪汪的讓人心疼。凌澈心口一揪,擔心的詢問,“怎么了?哭了?”“小二,小二說他家旺財?shù)袅??!眱?yōu)揚委委屈屈的抽抽鼻子,眼淚在眼角打轉(zhuǎn)。凌澈知道他心軟,聽不得這些,放下咖啡的手擁過他的背輕撫著,“沒事,回國之后我就讓胖子他們?nèi)フ遥欢ㄕ业?。?/br>“澈……”“恩?”“你不要放開我哦?!?/br>凌澈愣了愣,驚訝于他突然眼眸里晃動的不安,寵溺的露出一抹溫柔淺笑,“怎么這么說?”“因為我怕像旺財那樣貪戀景色太美?!?/br>凌澈親昵的在優(yōu)揚額頭落下一吻,“沒關(guān)系,你看你的,我看著你就入了迷。怎么會放開你呢?!?/br>所以,只有你放開我了,揚揚。在一個美不勝收的地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