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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但心里仍然有些惴惴然。記者會很快就開始,江程帶著安落入場,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閃光。安落被照的有些不適應。“感謝各位記者朋友出席安落的記者招待會,今天我們關于安落駕車一事做出回應.......”江程說著那些事先準備好的故事,合理之余盡量維持住安落的形象。安落靜靜的聽著,看著臺下的記者很賣力的買賬,被江程感動地差點痛哭。故事被編的很動人,真假參半。安落被演唱會事件刺激,想要以身贖罪,所以去駕車自焚,但其實那場事件根本與安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自責為什么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粉絲。江程發(fā)言完,剩下是記者提問的時間。他已經(jīng)安排好,不會問安落很犀利的問題,安落只需要點頭或搖頭并不用說話。剛開始記者提問很友善,基本就是問安落現(xiàn)在心情怎么樣,不需要怎么憂傷什么的,安落微笑著點點頭。這時一個記者努力擠到前面,江程不認識這家報社,他心一緊。“安先生,聽說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說話了是嗎?”一句話讓整個會場瞬間凝固,所有的記者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提問的這個人,他表情篤定,不似胡亂發(fā)問,繼而所有的人又將視線轉到了安落的身上。江程想讓人把這個記者請出去,但箭已在弦上怎么輕易摘下,他看了一眼安落,安落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悲。江程搶過麥克風想宣布記者會結束,但被提問的記者用很高聲音的質(zhì)問給壓了回去,……江程已經(jīng)控制不住。安落看著提問的那個人,靜默不說話,過了許久,他點了點頭。現(xiàn)場一下子嘩然一片,這可是明天的大頭條,閃光燈又再次瘋狂的亮起,緊接下來一系列脫韁的問題便蜂擁而至。“安先生,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不出聲音的?”“安先生,您這是這次事故導致的還是上次演唱會導致的?”“安先生,您這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安先生,我們記者曾拍到您經(jīng)常出入我市一個知名的gay吧,請問您的性取向是否正常?”又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屏息的問題,這次換了一個記者提問。所有記者都為明日的頭條瘋狂,早把江程交待的話拋在一邊。他們一個個餓狼似的望著安落,想讓他給出大家都沸騰的答案。安落瞳孔瞬間加深,他感覺自己握著手機的手指有些微顫。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接受媒體采訪時的情景,當時也像今天一樣多的記者,一樣犀利的提問,一樣的被人當眾“暴打”,而當時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看到一個少年驕傲的挺直著自己的胸膛,平淡的講述著那些人好奇的童年身世以及自己空無一物的背景。少年發(fā)著光,宛如人群中最亮的那一顆星,光芒刺痛了安落的眼睛,心臟。那個自己哪去了?“我......”安落想回答,奈何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真的說不了話??!”“天哪,這真是大新聞!”“快拍他,快拍他,明天頭條頭條!”......“安落,你快回去,剩下我處理!”江程在一邊說,安落卻沒有動。“我.....”嗓子如同被鋒利的小刀瘋狂的劃過,疼的安落額角都滲出了汗。他似乎還是不放過自己,拼命的想要發(fā)出聲音,會場漸漸安靜了,只剩下安落沙啞的重復著我的斷字節(jié)。“安落,不能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江程制止他,安落不聽,他喝了一口水,想繼續(xù)嘗試。求你了,求你了,讓我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好。江程忘了相勸,記者們忘了提問,那一刻時間仿若靜止。你最近在聽誰的歌?安落啊,你不知道嗎,那個男孩,長得很帥,歌也好聽,而且聽說所有歌都是他自己寫的呢!獲得最佳新人歌手的是:安落!獲得最暢銷專輯歌手的是:安落!獲得最佳人氣獎歌手的是:安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歌單中總會出現(xiàn)幾首安落的歌。失戀傷心,聽首他的慢歌,他會在你耳邊細語呢喃。開心快樂,可以聽首快歌,你會不自覺的跟著鼓點狂跳。失落迷茫時,來一首暖心的歌,詞句瀟灑肆意,勸人奮進。安落用五年的時間寫出了百首歌曲,個個經(jīng)典。他像每個人的守護天使,用他的聲音陪伴著每個人度過日日夜夜。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人說不出話更唱不了歌。所有的人都會遺憾??!就讓他說句話吧,一句話也好......第12章第十二章江程耳機中傳來門外保安的□□聲,他們已經(jīng)全軍覆沒。“老板,有人闖入!”不等江程反應,身后似乎有人走過。江程脊背涼成一片。是不是一定有一個人會成為你的英雄,一定有一個人帶著風來,帶著雨走,攪亂你的心智,讓你變得瘋狂,一定有一個人會填補內(nèi)心的空缺,讓你不安的心得到寄托。無論怎么躲閃,他都是你的整個世界。手里的麥克風被人從身后奪走,高大的身影將安落籠罩住,安落不得不承認一顆急躁空虛的心突然一下子被填滿,他顫抖的手指此刻也安靜下來。記者們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吸引了注意力,閃光燈對著鐘弋照個不停。鐘弋的視線卻未從安落身上移開過。“大家好,我是安落的經(jīng)紀人,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br>記者們權當鐘弋又是公司派來的一個救兵,沒有理會他說的這句話,視線又回到了安落身上。而安落被這句話驚的不輕,他側過身抬頭問鐘弋。“你來干嘛!”鐘弋拿著麥克風說:“安落說,我很抱歉。”果然記者們立刻把鐘弋當成了人工翻譯。他們再次一擁而上,把剛才的問題有問了一遍。“我問你,你來干什么?”鐘弋半蹲在安落旁邊,他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姿勢竟像在朝圣,他是安落最忠實的信徒。“他說,讓大家擔心了,真的很對不起?!?/br>“你已經(jīng)被辭了,真的,你不要再來趟這渾水了,我的事情不要再管?!?/br>鐘弋注視著安落的眼睛,兩個人面對面,他們像是在對話,也像是一個人的自問自答。“安落說,上次演唱會,我就生了一場大病,嗓子也是在那個時候壞掉的。不過醫(yī)生說已經(jīng)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