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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guī)^去,你先坐著吧。”何安陽下意識乖乖地點點頭,何允這才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在前面帶路,他猜想,或許是何鐸有什么話想跟他單獨(dú)說?誰知對方直接越過他,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徑直就走進(jìn)去了!何允見對方還開著門就要脫褲子,趕緊伸手將門從外面關(guān)上,自己則站在走廊里出著神。一陣“嘩啦啦”的排尿聲讓何允覺得有點尷尬,他也不知道這尷尬到底從哪來的,按理說倆男人并排撒尿的時候多了去了,他都從來沒覺得尷尬過,今天這是……胡思亂想了一陣,何鐸還是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不僅如此,衛(wèi)生間里居然沒聲音了?何允心里一緊,趕緊靠近門低聲道:“何鐸?”里面沒人應(yīng)聲,何允略微大了點聲道:“何鐸?”仍舊沒人應(yīng),何允下意識握住把手將門打開,誰知就看到何鐸手里扶著他那東西,一臉茫然地轉(zhuǎn)頭看著他。何允呆了一呆,頭皮一緊后趕緊下意識解釋道:“我叫你你沒應(yīng)聲,我以為怎么了?!?/br>何鐸垂下眼淡淡道:“沒找到?jīng)_水的地方?!?/br>他邊說著話,邊若無其事的將他那東西不緊不慢的收好,因為何鐸的長袍太顯眼,在何允的強(qiáng)迫下,何鐸不得不穿上何允搜集的那些普通休閑裝。只是褲子的拉鏈他總是忘記拉,當(dāng)下何允見對方又忘了,一邊走上前按下內(nèi)嵌在墻上的沖水鍵,一邊對他道:“找不到你可以問我啊,還有這拉鏈,你怎么又忘了?也不怕別人笑話。”何允有些不耐地站著不動了,瞧著那意思竟然是想讓何允給他拉拉鏈!何允愣了愣,繼而想到何鐸如果不是丟了這么多年,又在那樣的山里生活,怎么可能都這么大的人還不習(xí)慣這些,心里一軟,這手就伸出去了。且說這邊何安陽總等不到何允回來,終于還是忍不住親自走過來看看,誰知這一看,就看到了何允低頭給何鐸拉褲子拉鏈的畫面。此時何允側(cè)臉上的溫柔,是他從未見到過的,這畫面讓何安陽立馬攥緊了拳頭,他幾乎想都沒想地就大聲道:“哥!你干什么呢!他沒手嗎!為什么要你給他拉拉鏈!”何允因為想事情,幾乎沒感覺到有人走近,當(dāng)下見何安陽一臉怒氣的樣子,他把何鐸的拉鏈拉好,然后又拉著何鐸到洗手臺前面,這才對何安陽淡淡道:“何鐸小時候生活在偏遠(yuǎn)的地方,很多事都不習(xí)慣。我作為哥哥,幫他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你和他一樣大,又是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也要體諒他一些?!?/br>何允這明顯是偏袒的話語讓何安陽怒氣一梗,他臉上立馬露出了受傷的神色,可還沒等何允再抬眼看他,何鐸就指著洗手臺上的洗手液道:“這是什么?!?/br>何鐸幾乎從來沒問過何允這種可愛的問題,何允當(dāng)下兄性大發(fā),直接把邊上的何安陽給忽略了,好好哥哥的模樣按出了一點洗手液,并打在了何鐸的手上。他一邊和點水打出泡沫,一邊握著何鐸的手打圈道:“這是洗手液,洗手的時候用的,之前……”因為何鐸經(jīng)常會甩出一張符箓就渾身上下干干凈凈了,他們這一路上也都是這么過來的,這幾天想必對方也是這么清潔的,所以他幾乎從來沒想過教對方這些事。只是既然回到了安全區(qū),總要熟悉一下正常人的生活節(jié)奏,何允想了想,道:“之前的辦法,適用在外面的時候,現(xiàn)在在安全區(qū)里,上廁所和吃飯前后都要這樣洗手,等回去了以后你還要學(xué)會刷牙洗臉洗澡,不過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一段時間你就會習(xí)慣的。”何鐸沒什么所謂的點了點頭,只是握住他手背的這雙手,在洗手液的潤滑下滑膩又冰涼,這感覺真的好極了,好到他幾乎想要反手握住何允的手。他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只是握住了之后沒管何允的愣神,照著何允之前的樣子有樣學(xué)樣,握著對方的手也開始打圈起來。何允被何鐸這樣孩子氣的舉動給逗笑了,于是笑瞪了何鐸一眼,卻是彎著嘴角打開水龍頭,將二人的手都沖洗干凈了。何鐸深深地看了一眼何允眉眼帶笑的側(cè)臉,而后他漫不經(jīng)心的側(cè)過眼睨了何安陽一眼,這一眼的冰冷和不屑,以及那更深處的陰騭,讓何安陽饒是在盛怒之下,也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三人回到客廳的時候,只見秦娟和何安安的旁邊站了個男人,何允認(rèn)識這男人,這是秦娟的表兄,名叫秦權(quán),是秦娟大伯二婚的時候,二婚妻子進(jìn)門時帶去的兒子。這沒有真正親緣關(guān)系的兄妹二人,感情卻非常的要好,何允甚至覺得秦權(quán)對秦娟簡,直比何玉成對秦娟都要好。上一世他都沒深想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按理說哥哥對meimei好,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現(xiàn)在再看到這二人,何允才恍然若覺,只是這個猜想,也實在是……“哥,這是鐸鐸,是婉君的兒子,他小時候你也見過的,看看,都長這么大了?!?/br>秦娟臉上是笑著,但眼神卻是冰冷的,秦權(quán)皺著眉看了何鐸半晌,然后才點點頭道:“這孩子也是命不好,流落在外面這么些年也是辛苦了。”繼而他想到什么似得將眼神釘在何允身上,“是小允把這孩子找回來的?你也算是何家的功臣了?!?/br>何允臉色淡淡的,幾乎沒有回應(yīng)秦權(quán)的意思,反正他這么多年在何家一直是這樣的性格,所有人也都習(xí)慣了,秦娟只是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轉(zhuǎn)頭對何安陽道:“安陽,鐸鐸是你的弟弟,是你爸爸前妻的兒子,還記得婉君阿姨嗎?鐸鐸就是她的兒子。你作為他的親哥哥,要謙讓一些,明白嗎?”什么婉君阿姨之類的何安陽全都自動省略了,他關(guān)注的是,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二次有人說讓自己讓著何鐸了!如果平時,他一定因為顧忌秦娟立馬聽話應(yīng)了,可今天他剛才在何鐸的手上受了氣,只覺得是何鐸把何允這個哥哥給奪走了,當(dāng)下怎么可能還痛快的應(yīng)要謙讓他?!何安安雖然小,可此時此刻她也聽明白了!她本來就對除了何安陽以外的哥哥抱有排斥心理,何允都夠討厭的了,這下又多一個更……突然,她感覺到有一股凌厲的視線看向自己,何安安下意識順著感覺望去,見何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何安安當(dāng)即渾身一抖,趕緊低下頭去,什么聲也沒敢出了。一邊的秦權(quán)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沒管何安陽和何安安的臉色,當(dāng)下轉(zhuǎn)頭對秦娟道:“娟,留孩子們在這溝通感情就行了,咱們先上去,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秦娟看了他一眼,然后慎重地點了點頭,側(cè)過頭又對何安陽道:“我和你舅舅有事要商量,有什么事等我們下來再說,先跟小允和你弟弟meimei一起聊會天,悶了就出去走走,總之……你也是個當(dāng)哥哥的,要有做哥哥的樣子,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