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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從一側(cè)的被子下伸進來,輕輕握住了紀譯的手掌心?!拔也蛔?,快睡吧?!?/br>臥室里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室外的日光。紀譯緊緊牽著身邊人的手掌,呼吸之間,濃稠的困意隨著手心里的溫度一起灌注進了全身。再醒來已是傍晚,紀譯就這么睡了一整天。周圍光線不明,他坐起來靠在床板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在哪兒。正抬手擦自己嘴角口水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打開了臥室的頂燈。走進來的徐杳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羊絨的家居服,領(lǐng)口開得低,露出了脖頸下精致的鎖骨。他坐到床邊,低頭看了眼紀譯露在被子外的腳脖子:“自己去洗澡?還是我?guī)闳???/br>紀譯沒回答他,只是伸出胳膊搭到徐杳然肩上,摟住他的脖子,輕輕朝耳垂吹了口氣。一套動作下來覺得自己特有魅力。徐杳然掰過他腦袋,雙眼看著他,深情地說:“你身上怎么一股口水味?!?/br>“……”紀譯一把推開他,從床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就朝浴室跑了。洗完澡出來,紀譯身上換了一套和徐杳然一個系列的家居服,只不過是純白色的。用著徐老師的沐浴露,穿著徐老師的睡衣,身上帶著熟悉的徐老師的梔子花香味,他覺得自己也算名正言順了。徐杳然正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打字,鏡片上折射出屏幕上的字。紀譯走近去叩了下門,桌邊的人馬上停下動作抬頭說:“等我十分鐘,馬上好。”徐杳然的房間裝修的簡單,實木地板配上灰色的墻紙,和他平時的穿衣風(fēng)格分外統(tǒng)一。紀譯坐在飄窗臺上,抱著靠枕,盯著工作中的徐老師從頭到腳地看。眼前的人和自己夢里的一樣好看,突然讓他想起自己羞恥的夢境里幾個纏綿悱惻的姿勢來。紀譯自己都沒意識到,現(xiàn)在他的眼神閃著光,像個小豹子第一次瞥見熾熱空氣里的獵物,噼啪起火光。徐杳然打字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后合上電腦,抱著胳膊向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盯著自己的小豹子。小豹子全然不知,他虎視眈眈盯著的獵物,經(jīng)過漫長的耐心等待,終于打算對自己舉起獵槍了。紀譯慢悠悠地朝徐杳然身邊走,還覺得自己多有出息似的,昂首挺胸地往獵人的陷阱里走。徐杳然接過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捏過每一根纖長柔軟的手指。紀譯把膝蓋撐在徐杳然腿邊的凳面上,從上至下地俯視他。也不知道哪里偷來的底氣,只是覺得這樣的動作,顯得自己特別酷。“我冒著雪趕路回來,不是為了在你這兒干睡覺的。”身下的人眼神突然濃烈的像染上了一層酒氣,“這是你說的?!?/br>還沒等紀譯反應(yīng),徐杳然一把捏過他的腰,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紀譯的手肘撐著桌面,隔開冰涼的木頭,被徐杳然緊緊地箍在懷里。他突然緊張地抖了下`身子。四面八方涌來的氣息,太濃烈,太熾熱,把他緊緊包裹在從未接觸過的欲`望里喘不過氣。能感覺到自己的腿根邊上有個什么東西,隨著顫栗的心跳一跳一動的。紀譯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敢低頭去瞧。徐杳然的手掌摸索進了紀譯的衣服下擺,從腹股溝到肚臍,沿著肌rou紋路不停地重復(fù)畫圈。他嘴唇親吻著紀譯耳垂后面的一小塊軟rou,由舔舐逐漸激烈,門牙上下磕碰著軟rou和舌尖,吐出的氣息仿佛都帶了莫須有的酒味。兩只手無處安放,紀譯只能緊緊抓住身下的座椅襯墊,捏出了一手心汗。隨著愈加濃烈的觸摸,心里的念頭也愈來愈強烈。他抬起手一陣胡亂抓撓,然后抓住了徐杳然按在他腰上的手掌。五指交纏。徐杳然舔著紀譯的耳廓,順著他的手,繼續(xù)朝下摸索,終于探進了他褶皺的褲邊。第29章不知道捱過多久,時間的流逝猶如一場場圣地巡演,每分每秒都在紀譯的耳邊爆裂出巨大的火花。爆裂,光明,熄滅,再而后又是不停的循環(huán)。徐杳然手心里握著的酥麻淹沒了他所有的感官,身后的喘息聲和心跳聲劇烈地沖擊著鼓膜。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從他手里沖到頭頂,仿佛沒有盡頭。紀譯終于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不可聞及的嗚咽。懷里的人如墜云端,身后的徐杳然卻并不覺得多少舒服。他一邊要維持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要小心地拿舌尖舔舐親吻紀譯的耳廓和后脖梗。嘴唇一離開熾熱的皮膚,紀譯的手就立刻朝后伸過來,胡亂地掐捏他腰上的細rou,抓的他頭皮發(fā)麻。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迫不及待地想解決完懷里這個抖作一團的磨人東西。漫長的戰(zhàn)栗之后,紀譯終于吸進了一口干凈的空氣。徐杳然伸出胳膊從桌面上的紙盒里抽了兩張餐巾紙,擦了下手,又抽了幾張紙,簡單地替小紀譯擦了一把。紀譯趴在桌面上,大口地喘著氣,腦子里都空白了,任由徐杳然擺弄。身后的人用手掌撐起紀譯的額頭,把他的臉從冰涼的桌面上抬起來。而后,用氣聲笑著說:“怎么了?什么都沒干就累成這樣,看來小紀老師體力欠佳啊?!?/br>紀譯梗著脖子回頭去看這位老流氓,強撐著底氣說:“我體力可好了,是你太突然了好么!神經(jīng)病啊,我剛洗的澡…”徐杳然親親他的鼻尖,溫柔地說:“那你再去洗一次,正好等我?!?/br>腦子已經(jīng)一片漿糊的紀譯沒有聽明白:“等你干嘛?”“你是累了,但我還沒開始呢,”徐杳然微微側(cè)了下頭,無辜地望著他,“還是你想看著我開始?”“……”紀譯的臉唰得更紅了,他一下子從徐杳然的大腿上蹦下來,嘟囔了句“我去洗澡”就朝門口跑。關(guān)上浴室的門,腦袋里裝的依舊還是一墻之隔的那個人。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喘息,和他現(xiàn)在的……紀譯晃了晃腦袋,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感到生氣。這么害臊干嘛,紀豆子同學(xué)你做人能不能不吃虧?!就應(yīng)該看回來!等兩人折騰完又都收拾完,天已經(jīng)黑徹底了。紀譯除了早上的幾口東西,一整天沒吃飯,現(xiàn)在趴在沙發(fā)背上嗷嗷待哺的,喊著肚子餓。徐杳然做飯的手藝糊弄頓早飯還行,要再糊弄頓晚飯,還是給這位主子,估計難。他獨自在廚房犯愁,思考人生意義。等著投食的功夫,紀譯沒忘了給許女士打電話。接通之后,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現(xiàn)在還會跨級報告了?。磕愫屯馄糯蛄苏泻粽f要自己回去,你和我打招呼了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