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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時侯! 夏南天許久未見女兒女婿,才進(jìn)了長安城,原本是想著給家里人一個驚喜,與出城去京郊大營的夏景行撞了個正著,從來都是孝順孩子的夏景行頓時臉都黑了。 ——這不是添亂嘛! 想要勸走的都沒勸走,這倒又跑來個陪綁的! 夏南天見他鍋底一般的臉色,還疑心他這是不歡迎自己來長安與家人團(tuán)聚,一路之上都在考慮見過了閨女跟孫子們就回幽州去。省得自己還未踏進(jìn)將軍府的大門,就不招女婿待見了。 夏景行心中有事,全然沒料到夏南天已經(jīng)憑著自己的臉色想到了岔道里去了。 夏芍藥見到親爹,一面高興一邊又憂心,言語之間五分喜五分憂,倒讓夏南天心中又開始胡亂猜疑,等到夏景行去營里處理軍務(wù)之后,他這才小心探問閨女:“你們夫妻倆吵架了?” “爹你說什么呢?” “那怎么景行見到我黑著一張臉,半點(diǎn)喜色都無,還愁的不行。你這丫頭笑歸笑,眉間還有愁色,到底怎么回事?” 夏芍藥這才知道,自家老爹這是想歪了。 她遂將京中局勢講了一遍,面帶愁意:“夫君這些日子常勸我?guī)е⒆觽兓赜闹萏接H,還時不時提醒識,我與遼國太后與遼帝都有交情,韓東庭也是舊識,他娶的夫人又受過我的恩惠……他這是怕太子登基之后,連累了我與孩子們,這才想將我們娘仨送走。萬不得已的時侯還可以去遼國避一避?!彼嘈σ宦暎骸斑@不是……我們娘仨還沒送走,爹你倒來長安了,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嘛?!” 夏南天這才轉(zhuǎn)憂為喜,“我當(dāng)是怎么回事呢。還當(dāng)他不歡迎我。既然咱們是一家人,自然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的。”他的一顆心這下踏踏實(shí)實(shí)放進(jìn)了肚里。 等晚上夏景行回來之后,他同樣向女婿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愿,夏景行十分愧疚:“都是我連累了爹爹跟芍藥?!?/br> “你這是說什么話呢?”夏南天責(zé)備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咱們是一家人,你榮耀時我們與有榮焉,芍藥也跟著你做了官夫人,沒道理有了危險只讓你一個人擋在前面,我們倒縮起來,或者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這哪里算是一家人呢?” 夏景行被他這幾句話給說的心里暖意融融,幾欲哽咽。 二皇子就藩之時,燕王還感嘆:“二哥算是解脫了,他好歹保住了性命。咱們想脫身就太難了,太子跟晉王是不會放咱們離開長安的?!?/br> 那是放虎歸山。 太子與晉王也不傻,燕王在燕云十六州聲望極高,若是他帶著手下的得力悍將夏景行離開長安,回到幽州,恐怕他們就會失去對十六州的掌控。 別有路都堵死之后,有些路就不得不走了。 他與燕王別無選擇,只能迎難而上了。只不過最后的結(jié)果沒法強(qiáng)求,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在這種境況之下,他身后還能站著老父妻兒,何其難得! 夏景行再去尋燕王的時候,眉目之間全是堅毅之色,“若是殿下不反對,萬不得已的時候,末將想行非常之法!” 燕王露出沉思的目光:“其實(shí)……咱們也可以逼對方行非常之法?!?/br>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皇子就藩之后,經(jīng)過新一輪的彈劾,鄭安和的官職也沒保住,成為了庶人百姓。就連他的幼子鄭明孝也被剔除了恩蔭生的資格,離開了國子監(jiān)。 鄭安和素日與鄭安順頗有些怨氣,只是前面有親妹做著娘娘,又有親外甥貴為皇子,鄭安順就算是族長,也要禮讓他三分。 失了meimei與外甥的依仗,族里產(chǎn)業(yè)大部分在鄭安順的手里捏著,鄭安和也終于對族長恭敬了起來。 往后還要靠著鄭安順才能過活呢。 鄭明孝離開了國子監(jiān),回家之后便入了鄭家族學(xué)去讀書,也不顧旁人出言諷刺。 他不似長兄鄭明俊,享受慣了,天生紈绔,不肯向?qū)W,家中失勢,立刻就領(lǐng)略到了田世馥的痛苦。 鄭嬪深宮失寵,外間談起鄭家,都覺得是一夜沒落。況且鄭家偌大的家產(chǎn),上面沒人護(hù)著,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想要咬下這塊肥rou。 太子眼饞鄭家產(chǎn)業(yè)許久,只是鄭家與皇后一系為敵多少年,早就結(jié)下了死仇,就算他很想拉攏鄭安順替自己賣命,也得考慮考慮他會否答應(yīng)。 果然不等他向鄭安順示好,鄭安順便攜家產(chǎn)投靠了燕王。 鄭安順也不傻,二皇子原本就與太子斗了多年,他若只是二皇子一派的官員,完全可以投靠太子,官員的派系政治主張從來都沒停下來過??伤锗?,而且這輩子都不可能抹掉這個姓氏。索性就選擇了表面上與二皇子還算交好的燕王。 二皇子離開長安沒多久,太子就發(fā)現(xiàn),燕王開始在朝堂上咄咄逼人了。 以前燕王參與朝政,從來據(jù)理力爭的時候少,沉默干活的時候多。如今齊帝病著,朝政重回政事堂諸位老大人手中。而每次需要眾人決議之事,燕王便開始與太子意見不合。 太子覺得燕王在故意與自己唱反調(diào),且每次都要爭的劍拔弩張,全然不顧他作為未來天子的臉面。 最為可恨的是,大部分時候燕王還都能爭贏,讓好幾位老大人都贊同他的意見。就算太子多了個強(qiáng)而有力的晉王做后援,可朝政之事卻沒法子只手遮天。 齊帝是臥床,但也有緊要的折子要處理。眾臣即使討論出了結(jié)果,最后拍板決定的還是他。 還有小太監(jiān)在他床邊念奏折,或者每日總要在寢宮接見大臣,共商國事。 況且燕王的提議到了齊帝這里,總是能順利通過,還要時不時在朝臣們面前夸獎一番,又教導(dǎo)太子:“老三雖然是軍旅出身,但是慮事倒是極為周全。太子理應(yīng)多與老三商量,多聽聽他的意見!” 太子氣的要命,在心里嘀咕:父皇是病糊涂了吧?! 就憑燕王在朝政之上的咄咄逼人,以及齊帝對他的欣賞,太子就有了嚴(yán)重的危機(jī)感。更不必說京郊大營里的夏景行頻頻練兵,還時時頻繁的召集心腹將領(lǐng)議事。 夏景行自掌了京郊大營,拔除了原領(lǐng)軍大帥徐克誠的心腹將領(lǐng)之后,著實(shí)提拔了不少寒門將士。這些人被徐克誠及其心腹壓制多年,遇見了夏景行這位伯樂,都聽命于他。 太子與晉王在京郊大營皆有耳目,只是并不是夏景行心腹,因此也只能看得出營中主帥動作,議事內(nèi)容卻不得而知。 為此,太子與晉王在一處密議夏景行近日所作所為,頻頻議事練兵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