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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作梗,何至于有他后來在箭術(shù)比試上的落敗。 若蕭燁與夏平安都乖乖低頭,乖乖認(rèn)錯,他豈會揪著他們不放?不過略施懲戒就過去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他們偏要鬧到御前,當(dāng)真可恨! 蕭鑠低下了頭,讓他向夏平安道歉不可能,但是他也不能讓齊帝惱怒太過,到底是宮里長大的孩子 ,心眼子就比別的孩子多,“都是孫兒誤信饞言,這才想著主持公道,對品行不端之人絕不能姑息,這才與三弟鬧了起來,都是孫兒沒有沒斷事非的能力,惹皇祖父生氣了,都是孫兒的不是,皇祖父一定要保重龍體!” 這話不但將自己撇了個干凈,將責(zé)任通通推到了蔣氏兄弟以及跟著的一幫少年身上,還替自己豎立了正面的,大公無私的形象,順便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將惹怒了夏景行祖孫倆的事情一筆抹掉,轉(zhuǎn)而將此事與齊帝的龍體聯(lián)系在一處,倒是個孝順孫兒的模樣。 不管齊帝信不信他這話是否由衷而出,到底被他最后一句話給說的心軟了,暗道這孩子到底是在他身邊看著長大的,縱有不是,那也是別人教唆的,他可還是個孝順孩子,知道疼惜祖父的身子。 他的聲音不由的放軟了,雖然還帶著責(zé)備之意,到底怒意減了一兩分,“你也是的,別人向你告密,你怎么就不知道問問清楚?夏卿家里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等事?王家門風(fēng)何其之正,跟在王卿身邊的人又豈會是雞鳴狗盜之徒?做事情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動動腦子?” 齊帝責(zé)備完了皇長孫,又安撫王老先生,許諾往后不論皇孫還是監(jiān)生,且不論各人背后站著誰,犯了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讓他處罰就成,不必拘泥于身份。 至于以蔣氏三兄弟為首的少年們,皆從國子監(jiān)開除監(jiān)生名額,往后如何端看自己的造化了。 蔣大郎沒想到自家子侄竟然連國子監(jiān)也不能去了,頓時著了慌,再三向齊帝求情,可惜齊帝已經(jīng)鐵了心要將皇長孫與這些少年們分開,免得他們帶壞了皇長孫。 他還一廂情愿道:“鑠兒,你往后要多跟燁兒親近親近,你們本來就是兄弟,往后要守望相助。無論何時,兄弟不睦都不是好現(xiàn)象。只是你這次做事實在冒失,往后切不可如此!” “孫兒記下了!”蕭鑠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爹都不將我爹放在眼里,還讓我跟他親近? 一場鬧劇很快落了幕,蕭燁得了齊帝一通夸贊,至于王老先生的請辭,齊帝死活沒同意,特向王老先生祖孫倆恩賞,平安更是得到了許多賞賜。至于跟著蕭鑠的少年們家長通通被訓(xùn)斥,嚴(yán)令他們對子弟多加管教,切不可再放縱子弟行事有誤,否則嚴(yán)加懲除。 這些人不但挨了訓(xùn),連國子監(jiān)讀書的資格都沒有了,心下不知道多沮喪。特別是蔣氏三兄弟,明明此事就是皇長孫授意,他們只是執(zhí)行罷了,沒想到最后出了事,蕭鑠倒將自己摘的干凈,心中頓時對蕭鑠也頗有微詞。 等出宮返家之后,這些家長們又押著各自的孩子預(yù)備了厚禮上將軍府去賠罪。 夏景行收了禮,話里話外卻不客氣,他們提起要讓自家兒子親自再次向平安致歉,夏景行便道:“犬子回來之后便發(fā)起熱來,請了大夫來說是驚懼太過,此刻還在床上躺著呢。”通通將人送走。 “發(fā)熱”的夏平安此刻正在夏芍藥房里吃點心,講起今日之事,國子監(jiān)里被人誣陷還是滿臉憤慨,等到燕王世子一力護(hù)著他,小臉上就洋溢著笑意,講起宮里自己假哭,頓時捂著肚子笑起來,“哎喲娘你不知道,我撲在爹懷里扯開了嗓子嚎,他們還當(dāng)我真大哭呢,蔣朝宇的爹都向曾外祖跟爹爹道歉,腰彎的跟大蝦似的……他自己誣陷我,他老子今兒在宮里可丟臉了……” 而前來道歉的這些少年跟家長們除了夏家,還要往王家去道歉。 好歹要將此事遮掩了過去,這年頭尊師重道可是一門大帽子。他們家的孩子已經(jīng)被齊帝下旨逐出了國子監(jiān),另行尋訪名師教導(dǎo),也得學(xué)生資質(zhì)好。頂著個折辱先生的名頭,往后無論是求學(xué)還是入仕可是大大的不利。 這其中最憋屈的要屬蔣家了,明明家里飛出了個金鳳凰,只等太子繼位,蔣家可就是板上釘釘?shù)耐馄?,大肆封賞是免不了的,到時候無論是王家還是夏家,他們又何嘗會放在眼里。 但眼下,卻不得不帶著孩子前來道歉,還得看這祖孫倆的眼色,當(dāng)真是……不痛快的很。 蔣大郎不痛快,太子妃蔣氏心里也結(jié)了疙瘩,“父皇也真是的,夏家的小子好生生的連塊油皮也沒掉,怎么就要將我娘家侄兒趕出國子監(jiān)?我與殿下夫妻同體,他敲打我娘家,難道不是在間接敲打殿下嗎?” 太子在東宮禁足讀書,書沒讀進(jìn)去多少,心里卻十分郁燥,倒好似捂著一罐子火藥桶,隨進(jìn)都有爆炸的可能。 “怎么不說你娘家兄弟蠢?有本事就去對付夏景行,砍了燕王的左膀右臂,那才是本王的好舅兄呢,打發(fā)個毛頭小子去為難個毛孩子,還被人抓住了把柄,一狀告到御前,他不嫌丟臉,本王臉上可擱不住。也虧得本王尚在禁足!“他這話讓太子妃面子上掛不住了,有心想要替娘家兄弟辯駁,但她所有榮寵,乃至蔣氏一門的榮寵都系于太子身上,凡事只能順著太子,忙將聲音放軟了,道:“我這還不是心疼鑠兒嘛,他堂堂皇長孫,還要向蕭燁低頭?!闭f著說著掉下淚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太子雖如此說,但心中對王祭酒祖孫倆的惱恨簡直無以復(fù)加。 做祖父的一味推諉,不肯歸順于他;做孫兒的更是對他暗里伸出的友好之手視而不見,非要跟著燕王一條道走到黑,跟他斗爭到底,真是一對頑固份子,若不是他現(xiàn)在不得自由,早應(yīng)該有所動作了,也省得讓嫡長子丟這么大的臉面。 蕭鑠心里的懊悔半點不比太子少,被太子叫到書房去訓(xùn)話的時候,都快縮成了鵪鶉。他這位父王訓(xùn)話,可是比圣人要更加嚴(yán)厲。 也許是隔代的原因,齊帝待下面皇孫們倒一向親和,就算是訓(xùn)斥也偏向于引導(dǎo),而非劈頭蓋臉的臭罵。但太子訓(xùn)起兒子來,真是比齊帝要粗暴許多,既沒耐心掰開揉碎了講道理給兒子聽,但凡兒子犯錯,他便覺得要么是蕭鑠蠢笨,心思不夠沉穩(wěn)聰明,要么就是旁人的錯,專門來拆他的臺。 蕭鑠這次給自己丟了這么大的臉,他又正是氣惱之間,張口便罵了許多聲蠢貨,猶不解氣,抓起案上白玉雕異獸紙鎮(zhèn)就砸了過去,正正砸中了蕭鑠的肩膀,落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春末的衣衫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