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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伯父,遇上崔大人這等官員,務(wù)必要重判,才好平民怨,警示后來者!” 崔夫人聽出南平郡主話里的怒意,立刻朝著她坐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十分干脆道:“文氏不敬府上大姑娘,我這就回去打發(fā)了她出去。只她生下的磊哥兒卻是崔家子孫,當日也還要叫大姑娘一聲母親,他又小小年紀,不如流落在外,還請郡主開恩!” 事關(guān)崔連浩與崔二郎,文姨娘的生死存留并不重要,哪怕她是磊哥兒親娘。崔夫人疼親孫子,可是對于生了親孫子的女人來說,卻并無疼愛憐惜之情。 寧景蘭唇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來,果然崔家人愛權(quán)勢,毫無人情味。文姨娘與崔二郎你儂我儂的時候,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會有被崔夫人舍棄的一天。 同樣作為曾被崔家人舍棄過的一員,這一刻她心里冷到了極致,愈加瞧不起崔府為人,不用南平郡主開口,她先開口送客了:“崔夫人還請回吧,文氏不敬我,仗著誰的勢,夫人應(yīng)該比我清楚才對。如今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tài)呢。侯府與崔府如今半點瓜葛也無,崔夫人日后也不必上門來求,求也無用!” 以南平郡主的氣性,今日原本是準備將崔夫人羞辱一番,罵她個狗血淋頭,讓她終身記住這個教訓的,可是瞧著女兒意興闌珊的模樣,竟然是放開過往,不想再回頭與崔夫人不依不饒的糾纏下去的模樣,不知為何,她忽想起上次母女二人的爭吵,有些話如今想來,竟然是她發(fā)自肺腑。 南平郡主端茶送客,看著崔夫人呆若木雞一般,被房里侍候的婆子扶了起來,狀若游魂一般抬腳出去了。她帶來的丫環(huán)未經(jīng)通傳,不敢擅自跟著她一起進來,在院子里靜侯,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句多話都不敢問,上前來扶著她往外走。 寧景蘭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笑曾經(jīng)在崔府里幾成怨婦的自己浪費的光陰,還是笑如今被崔夫人很隨意就拋出來的文姨娘,喃喃輕語:“不過都一樣?!?/br> 南平郡主見她神色慘然,還當她心里果真還牽掛著崔二郎,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安慰。她與寧謙綁在了一起糾纏半世,眼看著是不死不休的架勢,其中多少不甘心酸只有己知。夫妻年頭越久,越不甘心放手,總覺得當初的極力堅持與如今漸成陌路都像是笑話一樁。 誰又愿意承認自己的一輩子是個笑話呢? 她也唯有硬著頭皮一直往前走了。 過了元宵節(jié),夏芍藥將幽州的一切都交給夏南天,又再三囑咐保興與墨暉多多照顧夏南天的身體,還往趙家去求了何娉婷,麻煩她代為留心老父,準備帶著子女上京。 幽州商會那邊,原本她是召集了本地商家開會,表明自己如今已經(jīng)不太適合做幽州商會的會長,跟著夏景行往長安任職,恐怕一時半會極難回到幽州城,還請大家另擇賢明的好。 但商會的那些人都是人精,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大樹,都想背靠大樹好趁涼,哪里容易撒開手。況且夏家的生意還在此處,他們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來的,說是夏老爺子暫時不會離開幽州,便一致通過,要求夏老爺子暫代夏芍藥在幽州商會的事務(wù),做個代理會長。 至于夏芍藥,去了長安就更能為幽州商會發(fā)光發(fā)熱了,反正幽州商會在長安也無會館,索性請她在長安建個幽州商會的會館,大家將來往長安去做生意,也有個落腳之處,又能守望相助。 以懷化大將軍的品級,外加與燕王的密切關(guān)系,對于幽州城的商人來說,往長安去做生意,有這條門路,可比到處抓瞎再去投靠貴人強上百倍。 因此他們一致強烈請求夏芍藥堅決不能卸任,還道:“會長前往長安,對于咱們幽州來說,也是好事?!?/br> 夏芍藥推脫不過,只能答應(yīng)了下來。 何娉婷是臘月二十幾才回到幽州城的,還是何夫人再三再四的崔促,就怕趙則通從他國回來,妻兒皆不在家,心中不快。女婿疼女兒,她這做岳母的就更要為女婿著想了。 “娘你到底是誰的親娘?。课一貋聿哦嗑?,還沒住夠呢?!北缓畏蛉嗽谒X門中敲了一記,又摟了她在懷里,“娘何嘗不想多留你住些日子,可你畢竟已經(jīng)出嫁了,總要在丈夫為先。” 何娉婷嫁出去這些年,在家里為所欲為慣了,哼一聲不依:“在家里凡事都是我說了算的。他一年總要往外跑幾趟,只許他跑的沒影兒,不許我回趟娘家多住些日子?!” 何夫人為閨女過的舒心日子而欣慰,又告誡她:“可不許把男人往家門外趕,離了你他還能出去找別人呢。”全是經(jīng)驗之談。 何娉婷好說歹說才住到十一月中,到底還是依依不舍的回幽州了。 趙則通許久不見妻兒,進了家門聞到熱飯熱菜的香味,見榮哥兒又長高了一截,在洛陽養(yǎng)的白白胖胖,一把抱起兒子顛了兩下,熱切的望著老婆,只差用目光將她拆吃入腹了,“咱們兒子去外祖家吃什么了,怎么長的這么快?” 榮哥兒咧著嘴笑,約摸對眼前的漢子還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只羞澀不開口,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就要往院子里去堆雪人。當著丫環(huán)的面兒,趙則通就要往何娉婷身上猴。 房里的丫環(huán)們識趣的退了出去,趙則通將老婆抱在懷里,聞到她發(fā)間馨香,這才嘆息一聲:“老婆孩子回來了,這才像個家了?!彼@些日子一個人生活,家下仆人倒不會短了他的吃穿,可到底還是覺得孤零零的。 當晚夫妻二人說了半宿的話,待聽得夏景行已經(jīng)前往長安,而夏芍藥年后也要往長安去,何娉婷忍不住失望:“夏jiejie去了長安,往后我竟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了?!?/br> 趙則通懷里摟著老婆,不滿道:“難道我竟不能陪你說話了?” “那不一樣?!焙捂虫媚钸?。 “有什么不一樣的?” 何娉婷嘆一口氣,再親密如丈夫,必然也有觸及不到不能言說的地方,總要有個閨中好友來排解。 次日她帶了洛陽特產(chǎn)往夏家門上走了一趟,二人久別重逢,自有許多話要說,且多是關(guān)于洛陽之事。聽得何家失馬案,何渭已經(jīng)往長安去尋門路了,總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夏芍藥還道:“燕王殿下在長安,大公子與殿下亦是舊識,倒可以去求求燕王殿下。” 何娉婷掩唇笑:“jiejie跟兄長想的一樣,他已經(jīng)求到燕王府去了?!?/br> 消息滯后,何娉婷離開洛陽回到幽州這一路還沒接到別的消息,卻不知何渭已經(jīng)狀告崔連浩,將崔家父子押進了大牢。 過完了年,定好了出發(fā)的日子,夏芍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