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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吃過了,趙則通還當她害羞,過來拉著她的手就要坐過去吃兩口,才握住了她的手便摸了滿手的汗,頓時急了,“聽說新娘子大清早爬起來,一日不食,這可是餓出虛汗來了,快過來吃兩口緩一緩?!鼻浦眿D兒珠圓玉潤,家境又好,定然是從來沒挨過餓的,一點也不經(jīng)餓。 趙六打小對挨餓最有經(jīng)驗了,拉了何娉婷過來便先盛了一碗湯給她,還叮囑她,“慢慢喝一點下去,餓久了可不能吃的猛了,不然胃里受不住?!?/br> 在他焦急的眼神之下,何娉婷更不好意思說自己早已經(jīng)吃飽了,反正坐著吃飯比兩個人上床上去要讓她放心的多,便接過碗來,小口小口啜起湯來。 丫環(huán)們早得了家里婆子的囑咐,新婚之夜姑爺跟姑娘搭上話之后,她們就別在房里礙眼了。見何娉婷果然端著湯碗喝起來,姑爺還挾了個小巧的喜丸子往她嘴里喂,就跟喂孩子似的,“啊——張嘴!”這是趙則通見到干兒子之后,新練就的技能。 一屋子丫環(huán)悄沒聲兒撤了出來,領頭的丫環(huán)十分擔憂,“姑娘今晚……不會吃撐吧?”瞧姑爺喂的那架勢,似乎準備讓姑娘再飽飽加餐宵夜啊。 第八十三章 何娉婷的洞房花燭之夜,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兵荒馬亂。 一個有心拖延,一個滿心歡喜,殷勤相待,自覺從今后不再是孑然一身,瞅著對方小口秀氣的吃東西,簡直愛到了心坎里去,何娉婷果如貼身丫環(huán)秋果擔心的那樣,不知不覺就吃撐了。 何娉婷:“……” 趙則通見得媳婦兒吃飽喝足,坐在椅上一步也動彈不得的模樣,原還當她害羞,等到要將人往床上抱,才知道她吃撐了,捂著肚子都快哭出來了。 何娉婷淚眼婆娑,生平?jīng)]這么丟人過。 趙則通知道了媳婦兒被加點加餐連吃兩頓,頓時哭笑不得。他從來只有挨餓的經(jīng)驗,后來有機會飽食,吃撐了走動幾圈也就消化完了。 夏芍藥后來知道了何娉婷新婚是趙六拉著媳婦兒的手在地下走圈到后半夜,天亮了丫環(huán)送了消食茶來才消停下來,頓時捧腹大笑,引來何娉婷一頓粉拳暴打。 為這事兒,第二天趙則通盯了她一天的飲食,那種既擔心她吃不飽,又擔心她吃的太飽,導致新婚之夜還要往后推遲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真是想一想也讓人羞憤不已。 新婚之夜在外間值守的丫環(huán)婆子也一夜未曾睡,各個頂著黑眼圈在外間侯了一夜,第二日新人睡到日上三竿,燕喜嬤嬤進去收拾床鋪,沒見到元帕,但見床鋪整整齊齊,絲毫沒有被蹂躪的跡象,不由心頭打鼓,還小心的揣測了半日趙則通的心思。 燕喜嬤嬤乃是何太太專門選的人,就怕趙家沒有長輩,小兩口年輕不曉事,這才給女兒安排好了人,到時候曉了事兒,以后還要生孩子保養(yǎng),都是要小心的地方。 新婚頭一日,燕喜嬤嬤提心吊膽,等到第二晚聽到房里的動靜,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三日回門,何太太見得女兒面色紅潤,席間與女婿相處融洽,總算放下一顆心來。聽得女婿提起夏家,回頭在房里問起女兒,才知道這門親事竟然是夏芍藥介紹的,心里頓時復雜難言。 何太太對夏家的成見由來已久,沒想到最終女兒的婚事還是仰仗了夏芍藥,且這門親事四角俱全,于何康元挑得貴婿,與官家搭上了關系;于女兒,家中人口簡單,日子過的舒心;她自己又放下了一樁心頭大事,一雙兒女好歹有一個成了親。 趙則通既為邊關武將,何康元少不得問起婚后打算,趙則通才成親,貪戀雙宿雙棲的生活,心頭也是萬難割舍妻子,可是使命所在,卻又不能長期淹留,面上便帶了些遲疑之色,“這事兒……恐怕小婿還要同阿行商量一番,看看他家里是如何打算的?!?/br> “阿行?” 何康元眉頭都挑了起來,原以為自己壓了夏南天一頭,到頭來自己女婿還得聽夏南天女婿的,頓時原來很舒暢的那口氣兒,也變得不那么順暢了。 這天晚上,何康元破天荒的沒回外宅子里去,宿在了何太太房里。 何太太早就深厭丈夫為人,原就不喜他來自己房里,只是她自己也擔著心事,要與他商量。今兒席間丈夫問起來,她才想到一件事兒。若是讓女兒跟著去燕云十六州,邊關必然不如洛陽繁華,又骨rou分離。可若是強行將女兒留下,新婚燕爾,萬一趙則通去了邊關耐不住寂寞,納了妾室收了通房,生下庶子來,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老夫老妻為此難得心平氣和的商量此事,何康元又聽得兒子意欲組隊往燕云十州販貨,若是女兒跟了女婿過去,可不正好給何家的生意鋪路? 他這些日子在外宅子里也不好過。 何二郎被抱到了主宅子,外室算好了兒子離不得娘,說不定兒子進門幾日,那邊瞧在孩子面上便會松動,派了轎子接她進門。哪知道左等不見人,右等不見人,巴巴等了許多日子,才見到何康元,得著一句話:孩子留在老太爺那兒不回來了! 她只當孩子討了老太爺?shù)臍g心,頓時喜上眉梢,一時三刻就吩咐丫環(huán)收拾東西,只覺多年胸中一口悶氣都舒散開來。想想進了何家祖宅,夫君每日宿在她房里,就可以當面給何太太沒臉,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年老色衰的事實,這是多么的美妙啊。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每日抱著二郎往老爺子面前去請安,孩子得了老太爺?shù)臍g心,還有甚個事兒不成的? 比之這么多年對著一個假想敵恨的死去活來,不知道有多痛快! 何康元忙阻止丫環(huán)們動作,“別急著收拾,二郎留在老太爺那里了,可老太爺沒同意要接了二郎的生母進去?!?/br> 外室打的可不是母子分離的主意,“怎么能這樣呢?老太爺這是活生生要拆散我們母子啊!”她一下扔了手頭衣裳,坐在大床上掉起淚來。 何康元也心疼幼子。家里辦喜事嫁何娉婷的時候,他還趁著老太爺在前面坐席,偷偷去瞧了幼子一回。何二郎趁著老爺子不在,拉著他的手直哭,嚷嚷著要回家去,要找親娘。 可是若此時帶了他回外宅子,那這一輩子他便要背著jian生子的名聲活下去,連祖譜也入不了,前程家業(yè)還要不要了? 何康元心如刀絞,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哄他,這里就是家。可何二郎小孩子家家,并不懂老父的用心良苦,哭著鬧著要回來,后來還是老太爺身邊的老仆回房來給他拿衣裳,何康元這才趁機脫身。 何二郎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