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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去瞧,嘴里冒出一句話來,“瞎了眼的小崽子!”還要伸腿將小平安踹開,被眼疾手快的丁香沖上前去抱開了。 整個花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崔夫人掩面,恨不得不認識這個兒媳婦。魏氏心內(nèi)暗笑:這就是大家閨秀的教養(yǎng)!人卻已經(jīng)立了起來,忙朝著夏芍藥賠禮道歉,“我弟妹性子急了些,夏夫人別放在心上!” 夏芍藥也站了起來,壓根沒理魏氏,緩緩往寧景蘭面前走了過去,聲音沉沉,“麻煩二少夫人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小平安已經(jīng)被嚇懵了,他本能的知道寧景蘭的話不好,伸手就要夏芍藥抱。 寧景蘭從小到大對嫡親的長兄都輕視到了骨子里,總覺得他是多余的,若是鎮(zhèn)北侯府里沒有這個人該多好。更何況出身商戶的夏芍藥,原本就是泥地里的人,今日憑什么就輕狂到了跟她婆母平起平坐的地步? 她昂著脖子,乜斜著眼瞧了夏芍藥母子一眼,嘴里吐出倆字,“賤種!”大約不解恨,又加了一句話:“賤人生的賤種!”還未反應過來,耳邊先有了清脆的響聲,面上后知后覺已經(jīng)火辣辣疼了起來,卻是重重挨了夏芍藥一巴掌。 夏芍藥揉揉發(fā)麻的手掌,冷笑一聲,“二少夫人倒是高貴,但你那高貴的娘親未婚先孕,跑到鎮(zhèn)北侯府逼死了我婆母,自己做了侯府繼室,還容不得我家夫君,往好好的侯府嫡子身上潑臟水,將他逐出家門,這就是南平郡主的高貴之處?” 這原本就是一樁奇聞,大家也只是私下議論一番,有人深信有人質(zhì)疑,當這是流言,亦真亦假,現(xiàn)在經(jīng)懷化大將軍夫人親口證實,這事兒就是百分之百的確認無誤了。 寧景蘭整張臉都漲紅了,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夏芍藥的嘴,“賤人,你血口噴人!”揮手就要將方才那一掌還回去。 夏芍藥身邊還跟著榴花,她可是個潑辣性子,一把就握住了寧景蘭的腕子:“我家姑娘若說的是假的,你這么著急干嘛?做什么這么心虛?。俊?/br> 寧景蘭自小都是俯視眾人的,只因身后有個大靠山,就連晉王也寵愛這個外孫女兒,只覺得她酷肖其母,倒是將南平郡主的性子學個十成十。就算是嫁了人,婆婆也不曾指著鼻子訓導她一句,用的法子都比較委婉。她從不曾被人指著鼻子罵過,還被甩了一巴掌,當下連最后的一點理智也失去了,另名一只手就向著榴花臉上撓了過去,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賤人!你敢攔著我?”所幸榴花手腳靈活,側(cè)頭便避過了臉面,寧景蘭的丫環(huán)已經(jīng)沖過來要護著自家主子。 夏芍藥扭頭朝著首座上恨不得裝死的崔夫人開口,“崔夫人,你家二少夫人似乎神智有點不太對?!彼α藢幘疤m一巴掌,那是因為看不慣她跋扈的樣子,竟然敢指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罵,可不準備抓頭發(fā)撕衣裳做瘋婦狀與寧景蘭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好歹今兒是趙六與何娉婷的婚事,她既擔著招呼四方賓朋的責任,先就不能失了氣度。 崔夫人這會兒真是深悔結(jié)了這門親事,官場上倒是一項助力了,可后宅子里卻是樁麻煩事兒。 “夠了!還不回家去,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方,跑這里來鬧!” 做婆婆的開了口,寧景蘭委屈的眼淚都要滴下來了。她被人打了一巴掌,婆婆不但不幫著她,還嫌她丟臉。訂親的時候,崔夫人親口向南平郡主許諾,待她必跟待親閨女一樣,哪有親閨女被人打了,做娘的反開口斥責閨女? “婆婆,你怎么能這樣?!她就是個商戶賤種,怎么能同你坐在一張桌上?” 夏景行如今升任正三口懷化大將軍,她竟然還不知道,只覺得婆婆可厭,就算是要巴結(jié),也應該回過頭來巴結(jié)她這個侯府嫡女,晉王的親外孫女兒,何至于就抱著那商戶女不放了? “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崔夫人眉毛都立了起來,朝魏氏使眼色,又遣身邊跟著的婆子丫環(huán),“二少夫人今兒發(fā)癔癥,快將她送回家去!” 魏氏心里樂開了懷,自寧景蘭進門之后的諸多不平衡瞬間就消解下去了一半兒,還陪著笑臉去勸她,“弟妹,先回家吧,你若不舒服嫂子給你請大夫!” 寧景蘭最恨她這種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在后宅子里與魏氏過了幾年的招,妯娌之間只保持著表面的和諧,如今是連這最后的一點臉面都留不住了,她甩開了魏氏的手,冷笑一聲扭頭往外走,“當我稀罕來吃這什么破酒???!”長這么大宮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這種規(guī)格的喜宴還真不放在她眼里。 魏氏朝著夏芍藥歉意的一笑,“夏夫人別生氣,我替我弟妹向夫人賠個不是!”要矮身向夏芍藥行禮,卻被夏芍藥扶了起來,“大夫人這是折煞我了!你是你,崔夫人是崔夫人,二少夫人與我原本就有心結(jié),這卻是與你們婆媳無關的。倒是讓你們瞧笑話了,我一時沖動!”甩了她一巴掌,倒是不后悔。 她這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崔夫人原本也沒臉坐在席上了,聽得她這話倒將一顆心放到了肚里,暗贊她到底是做生意的,輕重倒是掂量得清,當下嘆氣,“當年我們家在南方,訂親的時候這些事情統(tǒng)不知道,唉!” 這是將寧景蘭毫無教養(yǎng),南平郡主強奪人夫之事推的一干二凈,與這對母女劃清了界限,表明崔家與鎮(zhèn)北侯府聯(lián)姻之前并不知曉此事,只成了親卻沒有休妻的道理。 崔大姐兒已經(jīng)及笈,如今還沒訂下人家,她是個沉靜的性子,素日在閨房做些針線讀書習字消磨日子,就連今兒的喜宴都不曾來。 崔夫人這是生怕二兒媳婦的家風,以及她不當?shù)呐e止會影響到女兒的婚事,這才忙忙開口撇清。 夏芍藥心里冷笑崔家,真是里子面子都想要,當時估計攀附晉王這棵大樹的時候,就算是知道有這等事,恐怕也會權衡完了,照舊聯(lián)姻。只面上卻笑的真誠無比,“夫人也是被蒙蔽了,誰能知道二少夫人也算得出身高門了,哪知道會有此等聞所未聞之事?!”將所有不好都歸咎于南平郡主母女 。 一場喜宴之上的鬧劇很快就落了幕,崔夫人心中卻久久難以平靜,回去的時候與魏氏同車,猶豫再三,才道:“老大家的,若是給二郎置個外室,讓她在書院外面的別院里侍候二郎起居,讓他暫時別回家,你覺得如何?” 如今崔二郎身邊侍候的是小廝,卻是寧景蘭好玩,將他們夫婦隔開了,又不敢送通房丫頭過去,怕崔二郎跟丫頭胡鬧,萬一庶子生在前頭面上就不好看了??扇缃袂浦鴮幘疤m行事,倒有點拿不準了,她沒生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