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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南天半月之內(nèi)核算了醉云居三年內(nèi)的帳務(wù),岳婿倆都被掌柜的貪污能力人震憾了。 “這事兒一定要報給殿下知道!” 夏景行親自帶著醉云居的伙計(jì)將掌柜的家里清查一遍,抄出上萬兩家私,另有各種器具皮毛家私,以及掌柜家里妻妾女兒身上綾羅首飾,皆是值錢物事。 這大掌柜原就是燕王府里的奴仆,夏景行索性與趙六商量,賭坊里挑了幾名護(hù)院,由別院的一名管事押著掌柜一家子連同帳本一起送往幽州燕王府了,由得燕王去發(fā)落。 夏南天做完了這樁事,翁婿倆再往燕王府各處產(chǎn)業(yè)去巡查,那些掌柜的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讓夏南天查出些什么來。有那機(jī)靈的,原來還能瞞得住夏芍藥的,自己便私下里將早前吞下去的又吐了出來,悄悄兒補(bǔ)了回去。 夏南天原本打的就是殺雞儆猴的主意,見這招不錯,再有些小錯處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水至清則無魚,這些掌柜的給燕王府打理產(chǎn)業(yè),總要過手沾點(diǎn)油,一點(diǎn)撈不著也不是用人之道,只心別太狠就心。 他忙了大半個月,再去自家花鋪?zhàn)永?,鋪里掌柜便道:“老爺許久不來,對門才送的解暑的綠荷包子過來,老爺嘗一口?” 何娉婷自夏芍藥養(yǎng)胎,已有許久不曾見過她了。 夏芍藥月份還小,又不曾四處宣揚(yáng),也就家里人以及當(dāng)了干爹三不五時便要往夏家門上拎些吃食,順便再蹭頓飯,跟夏南天喝杯酒的趙六知道。 何娉婷數(shù)日不見夏芍藥,便讓人往對門送一屜點(diǎn)心過去,伙計(jì)回來只拿著個空了的籠屜,卻半點(diǎn)沒打聽出來。 ——夏家鋪?zhàn)永镎乒褚膊恢郎贃|家有喜,只知道老東家從護(hù)國寺回來了,重新接手家里的生意 。 劉掌柜的還高興的差點(diǎn)笑出淚花來:“老東家總算是全好了,以后咱們跟著老東家心里也有底了。” 少東家能干是能干,只劉掌柜跟著夏南天半輩子,主仆情深,到底還是更喜歡跟著老東家。 接二連三收到對門何家鋪?zhàn)永锏狞c(diǎn)心,劉掌柜的便心里暗笑:往日他家少東家去對門蹭點(diǎn)心吃,對門從上到下就沒一個臉展的,如今他家少東家在家呆著不出門,對門何大姑娘這是又坐不住了? 夏南天吃著何家鋪?zhàn)永锼蛠淼木G荷包子,只覺味兒清新,還覺好奇:“何家?guī)讜r與咱們鋪?zhàn)永锝缓昧耍俊?/br> 他回來之后,見得對門茶樓改成了花鋪?zhàn)?,還特意問過一句,得知是何家的鋪?zhàn)?,只?dāng)這是自己病后,何家想要侵吞搶奪夏家生意之故,這才欺上門來,將牡丹花鋪?zhàn)娱_到了自己家對門。 到底難為了自家閨女,可憐她小小年紀(jì),當(dāng)初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家里生意竟然也讓她給撐了下來,愈想就愈心疼。 劉掌柜想想兩家你爭我搶的生意,看著好似私交好吧,但少東家與何家搶起生意從來不手軟,難道是……對門何家示弱? ——少東家常厚著臉皮跑到對門去蹭點(diǎn)心吃這么掉價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老東家了! 況且兩家還真算不上私交好,想了想只能艱難的形容一回:“這不是……最近何家牡丹花期大部分也過了,咱們家芍藥還在買,擂臺今年是打不起來了,大約……是來示弱的吧?”中場休息給對方送籠點(diǎn)心以維持大面上的和諧友好,也只能算面兒情了吧? 夏南天一想,果然有理。 再去花會會館,與何老爺打了個照面,一年不見,何老爺心里便咒:這老王八竟然還沒死,瞧著精神倒愈加健旺了! 面上卻笑的親切:“許久未見,夏老弟這一向身子骨可是大好了?” 夏南天看過了今年夏家的帳本,收入大好,又聽劉掌柜提起自家閨女搶了何家不少生意,心里得意,只覺得自己就算是只生個閨女,可何家兒子閨女加起來都不及他一個閨女能干,唇角便翹了起來:“多謝何老爺記掛著,這不是閨女cao持著家里的生意,讓我甚事也不cao心,好生將養(yǎng)了一年多,這就緩過來了嘛。” 瞧瞧你生的好兒子,如今你可也不敢撒手呢! 夏南天這句話可真戳著何老爺?shù)耐茨_了,他倒是想撒手做個大老爺,將家里生意交給兒子打理,自己也好歇一歇。只外室挺著大肚子死活不愿意,一聽他要將家里生意全交了給何大郎,便抱著肚子垂淚,“可憐我兩個閨女都送了人,是指望不上了。如今肚里這個若是個兒子,家里產(chǎn)業(yè)全給了他兄長,將來不要求著他兄長從手縫里漏一點(diǎn)出來給他?這般可憐還不如不生呢?!?/br> 何大老爺安慰外室:“大郎哪里是那等狠心的人,前幾日他還托人給二姐兒跟三姐兒捎?xùn)|西呢,說是怕她們受委屈,有信兒一準(zhǔn)就傳了回來。這個若是個小弟弟,他只有歡喜的,哪里就會苛待小的了?“外室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只覺得自己多少年水磨功夫,不但一對閨女賠了進(jìn)去,到頭來還是個外宅,連何家大宅子的門都踩不進(jìn)去一步。肚里這個祖宅里不認(rèn),就連祖譜也上不了,何大郎現(xiàn)在能對她生的倆閨女關(guān)心,那是因?yàn)檫@倆閨女肩負(fù)著替何家牽線搭橋的重任。 肚里這個若是個兒子,可是來分家產(chǎn)的,他能認(rèn)才怪! 若有一日自己的倆閨女成了沒用的棄子,看看何大郎還會不會認(rèn)這兩個meimei? 只何老爺這個長子是得用的,以后要繼承整個何家,平日又在何老爺面前畢恭畢敬,她若是貿(mào)然說什么壞話,讓何老爺心里起疑,可就得不償失了?!蔽乙才沃罄赡艽抢镞@個小的好一些?!巴馐铱蘖税肴找卜α?,抱著大肚子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將自己身邊一個姿色不錯的丫頭給了何老爺,”讓銀虹去服侍爺歇著,我也累了?!摆s了他與丫環(huán)去睡。 銀虹倒是外室自懷孕之后,專門從外面買了回來,替何老爺準(zhǔn)備的。 她這是怕自己一時籠絡(luò)不住何老爺,總要買個人回來絆住何老爺?shù)哪_的,倒好似在何夫人面上扇了一耳朵:瞧瞧,就算我有了身子,老爺可也不?;卮笳有?。 卻不曾想過,此舉讓何大郎如何作想。 夏南天病后初次去花會會館,便被何老爺捉了與同行去飲酒,席間觥籌交錯,一團(tuán)和氣,只各人肚里如何,卻不得而知了。 他們這里老的在酒桌上打擂臺,何娉婷卻是許久未曾見過夏芍藥,在何大郎面前嘀咕了許久,何大郎便安慰她:”當(dāng)初夏芍藥接管夏家生意,也是逼不得已,夏老爺病重,她若不接手,夏家可不得敗落?如今夏老爺好了,她自然是回后宅去了。“何娉婷心里失落不已。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