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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訴說的。 家里倒是有老嬤嬤,可那都是粗使婆子,上夜的守門的廚下打雜的,園子里照看花木的,唯獨沒有貼身照顧她的。 對著身邊的丫頭就更說不出口了,她在家里發(fā)號施令慣了的,這些丫頭們自來只有聽從的份兒,在她眼里這些丫頭知道的還沒她多呢。 至于遠在護國寺的夏南天……這等污人耳目的事情,就更不好拿出來問了。 夏芍藥一大早的也無處可去,坐著馬車在街上瞎轉(zhuǎn)悠,有那賣早點的鋪子,這會兒擺出了芝麻胡餅,兩邊烤的焦黃,上面密密灑著芝麻,令丁香下去買兩個來,隔壁就是豆腐腦兒,澆了rou醬灑了蔥花,嫩黃翠綠,誘人的rou香,就著一碗豆腐腦兒吃了個芝麻胡餅,胃里充實了,心情似乎也從容了許多。 再想這事兒,其實也沒什么嚇人的,他都沒皮沒臉敢將這類書拿到自己面前來了,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何不攤開了來問? 思來想去,還真只有夏景行一個人可問。 只不過等馬車到了夏家老宅子,她又改主意了,催促車夫:“還是去鋪子里吧。” 車夫這一大早就被夏芍藥揪著起來滿洛陽城的轉(zhuǎn)悠,好不容易空著肚子到家門口了,還過門而不入,他倒是想問問:姑娘您這到底是要做甚折騰我???! 府里守門的小廝遠遠看著馬車回來了,還記著往內(nèi)院傳話,說是姑娘回來了,等夏景行從思萱堂一路出來,到得府門口,哪里還有夏芍藥的影子? 跑腿的小廝這會兒面紅耳赤,腦袋都恨不得垂到地下去,訥訥不成言:“小的……小的確實看見府里的馬車回來了嘛,丁香jiejie還坐在車轅上呢。怎么一眨眼,就又不見了呢?”他也不過往二門上傳了一回話,就不見了府里馬車的影子。 姑娘待姑爺多鄭重,夏府里有眼睛的都能瞧得見。別家的贅婿會遭下人白眼,就算是外面提起改了姓的贅婿,那多半也是看不起的,但夏府這些仆人可不敢對夏景行有一絲一毫的不敬之處。 夏景行板著一張臉在小廝的膽顫心驚中往回走,過了二門才可見壓下去的唇角彎了上來,顯是在忍著笑。 這日倒不必何娉婷盯著,鋪子才開,夏芍藥就上了門,“我今兒是來蹭點心吃的?!?/br> 何娉婷:“……” 等到點心上了桌,夏芍藥果真埋頭吃起點心來,一盤子紅豆糯米糕,一盤子桂花糕,她足足吃了一半兒。丫頭上得茶來,她還要嫌棄,“你這什么茶?居然是陳的!” 何娉婷:“……” 這種氛圍,讓她怎么解釋那日丟臉的事情? 實在不合適拉家長,而夏芍藥似乎也沒什么心思同她寒喧,坐在何家鋪子二樓的雅間,窗戶正對著夏家的鋪子,她的目光便一直盯著自家門口,看偶爾有零星客人進進出出,伙計們客客氣氣將人迎了進去,又客客氣氣送了出來。 間或有人買兩盆還未結(jié)苞的芍藥,伙計們替客人抱了出來,送到車上。 她以前就好坐在茶樓里看自己家鋪子里的動靜,有時候安安靜靜坐一兩個時辰。 何娉婷還不知道她有這習(xí)慣,第二日鋪子才開門,大師傅的點心還沒上籠屜,她就踩著晨光踏進了何家鋪子,徑自上樓進了雅間,還吩咐店里的伙計:“上兩盤點心來,昨日的點心有點甜了,今兒做淡一點。” 一連三日,夏芍藥躲夏景行,早出晚歸,在何家鋪子里耗了整三日,到了中午還要從外面酒樓叫菜,等飯菜擺上桌,她還招呼何娉婷來吃:“何meimei也來吃一點吧,這家的八寶鴨子不錯?!?/br> 何娉婷氣結(jié)!“夏jiejie好胃口,你自己吃吧我還不餓?!?/br> 她這開的是花鋪子,可不是茶樓點心鋪子,哪有人整日耗在這里的,關(guān)鍵是夏芍藥……她也不買花??! 反正這等厚臉皮的事情,何娉婷是做不出來的。還暗示夏芍藥:“夏jiejie怎么也不去自己鋪子里看一眼?” “我家鋪子里的掌柜伙計都是做熟了的,不必人看著的?!?/br> ——那你還日日盯著自家鋪子門口? 她哪里知道夏芍藥這是在盯著夏景行呢。 夏景行這三日可往自家鋪子里跑了五六趟,每回來掌柜的都搖搖頭:“姑娘沒來鋪子里?!笔菦]進來,一大早開門的時候他就看到姑娘進了對門的何家鋪子。 可姑娘吩咐了下來,不能跟姑爺說她的行蹤,掌柜的就只能表示:姑娘沒來我這里,至于她到了哪兒,對不住您啦,這不是小的該知道的! 晚上回去,夏芍藥都是洗洗直接上床睡了,就連晚飯也是在外面一并解決的。 這三日功夫,夫妻兩過的形成陌路,直讓素娥揪心不已,暗自思量是不是應(yīng)該往護國寺報個信,好讓老爺來調(diào)停調(diào)停。 她心下憂愁,跟華元悄悄透了個信兒,華元便將夏景行攔在了外院,委婉的表示:姑娘雖然年紀(jì)小,但最是明理懂事,若真有偶爾任性的時候,還望姑爺多遷就擔(dān)待! 夏景行……唯有苦笑! 第四日頭上,何娉婷十分含蓄的向夏芍藥表明態(tài)度:jiejie你倒是天天耗在我這兒算怎么回事啊咱倆不熟! 夏芍藥將栗子糕咽下去,再喝一口茶,十分詫異:“不是咱們倆在吳家桂花宴上一見投緣,meimei這才在我家對門開了花鋪子嗎?我還當(dāng)meimei喜歡我來,所以天天來陪你呢!” 何娉婷氣個絕倒,有心想說:我跟你一點也不投緣!可這話也只能在肚里過一過,真講出來就不合宜了。 看著夏芍藥笑瞇瞇繼續(xù)吃點心,還跟自己的丫頭研究中午要叫哪家的席面,何娉婷覺得心好累。 回家向何大郎抱怨夏芍藥臉皮之厚,聞所未聞,講她日日耗在自己鋪子里,就連點心也不知道白吃了多少,還說自己與她一見投緣,這才來陪她。 “投個鬼的緣???!我最看不得她這種假惺惺的樣子了,明明不喜歡我,就是故意來找我麻煩的,偏還說來陪我的,黑白顛倒,簡直有媒婆之能!” 最近何夫人往家前前后后招了好幾個媒婆,官媒私媒都有,就為著替兒女尋一門好親事。 何大郎對成親不感興趣,倒是在外面流連花叢,何娉婷的理由是:兄長都未娶,怎能輪到我?! 何夫人頭疼不已,將媒婆的那些話兒當(dāng)來教育兒女,未見效果,倒讓何娉婷對媒婆之能領(lǐng)略深刻。 何大郎大笑不已,心知自家這個meimei不是夏芍藥的對手,人家有本事天天跑來給她添堵,生意場上就更不必說了。他倒是有把握在夏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