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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想買房子嗎?現(xiàn)在機(jī)會就擺在你面前呢,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F(xiàn)在外頭可都是我的人,難不成你還想他們進(jìn)來當(dāng)觀眾?”“你最好識趣點(diǎn)?!鼻乜履每掌孔优呐穆穼幍哪?,朝另外兩人一努下巴,“走?!?/br>“等、等一下?!甭穼幫蝗惶鹗直常讼伦?。他晃晃悠悠站起來,用舌頭拱了拱被戳疼的臉頰rou,“秦總,想讓我跟汪先生睡?”“做什么說得這么難聽?”秦柯把酒瓶子放一邊,“只是想讓你陪汪先生好好喝兩杯而已。”“哦,陪汪先生喝兩杯啊……呵呵呵……”路寧喉嚨里發(fā)出一陣陰森的怪笑聲,然后還不等秦柯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拿起被秦柯放在一邊的酒瓶子“砰!”的往桌面上一磕,拿著碎出尖角的瓶頭便往秦柯身上揮了過去。秦柯的襯衣頓時被劃個大口子,同時也甩出一道血跡,這速度快得讓兩個隨行保鏢都是一驚。“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把他按下!”秦柯說完“嘶”一聲疼得直抽氣,“他媽的,今兒不扒層皮別他媽放他出去!”“秦柯我cao你祖宗!”路寧死死握著酒瓶,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一雙漂亮的眼睛浸了血似的腥紅,“誰他媽敢過來一個試試!我今兒個死也拉個墊背的!”平日里路寧都是好說話的,他這么一變別說倆保鏢,就是秦柯自己也愣住了。平時完全看不出路寧還有這樣的一面,一直覺著這就是只小綿羊,特別乖特別聽話,哪曾想!路寧并不是不慌,只是剛才那一瓶酒下去,他的身上漸漸就跟活了似的充滿了力量。別說前面三四個人,就是三四十個人他覺得他也敢這么對著干。不就是被打嗎?他從兩三歲開始就被他親媽打得經(jīng)常飯都吃不下,早死過一回了,他還怕什么???秦柯有那么片刻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拿錯了藥,不然路寧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的藥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全身無力燥熱,可看路寧,這根本就是扎了管雞血!別說秦柯,其實(shí)就連路寧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覺得他熱,熱得暴躁,見什么都不順眼都想懟,特別是秦柯,他想弄死這個人,反正他現(xiàn)在有的是力氣!他都不知道他怎么會這樣的,但是他真的好像可以搬動一座山!秦柯一時還真被路寧眼里的狠勁給震住了。但是他這邊人多,路寧怎么說也雙拳難敵四手,于是他也就愣了片刻,便讓人強(qiáng)行把路寧帶走。路寧呢,這要是擱平時,估計反抗一會兒也就得被帶走了,畢竟他平時也不是多有力氣的人。但是今天,他剛被拉出了包房就跟瘋了一樣,狠狠一頭撞在了架著他右胳膊的那人頭上。這一下他自己都沒覺得疼,但對方卻是“嗷嗚”一聲立刻把他松開了。路寧一秒都沒等,緊接著再把架著他左臂的人奮力甩開,然后往走在他側(cè)前方的秦柯腰眼上用力一踹!秦柯瞬間被踹個趔趄跪在了地上,路寧得了這個機(jī)會趕緊往外跑。有人攔他,他就躲開,實(shí)在躲不了的他就往死里揍。他知道打架的時候不能慫,特別是一對多的時候,更不能。這要是以前他肯定怕,但是今天老天爺大概真的給他開了掛。當(dāng)然,后來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他被秦柯灌的那瓶酒讓他之前的藥都白吃了。用何大夫的話說,緩緩補(bǔ)了那兩個月的氣是等待時機(jī)成熟時再讓它們起作用的,現(xiàn)在卻因?yàn)楸磺乜孪碌乃幒湍瞧烤平o過早地勾了起來,一下子連底子都xiele個干干凈凈。提前透支了很難才存續(xù)起來的精氣,這要是想再好起來,難。路寧當(dāng)時聽了這話都沒吭聲,只恨不得再把秦柯找出來往死里打一頓。但是酒醒了之后的他再也沒有那樣的力量和熊膽。因?yàn)樗麙吡送粝壬呐d,秦柯當(dāng)年的訂單沒成,四處找他想要他的命,害得他連租了半年的房子都沒敢回去,就一直留在何大夫家。他想過報警,但是姓秦的在當(dāng)頗地有些關(guān)系,他又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就算報了警也是自討沒趣,并且搞不好反會被秦柯算計。索性當(dāng)時他出門帶著錢包,身份證和銀行卡。雖然錢不多了,但起碼還能讓他換個地方。全身是傷的情況下,他絕對不能回家。于是路寧就這么換了一座城市,同時也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認(rèn)識了梁赫誠。其實(shí)從另一個角度去想,梁赫誠就跟路家人一樣,都是在路寧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幫了他,所以梁赫誠對路寧來說,意義也跟其他人大不一樣。路寧是真的一直想跟梁赫誠做朋友的,做最好的上下屬。但是現(xiàn)在,梁赫誠似乎不滿于這樣的關(guān)系了,這讓路寧有點(diǎn)抓狂。大約是童年被拋棄的陰影給了他太多的影響,所以除了在工作上,其他方面路寧一直不是很有自信。一直以來,他每每都是剛一發(fā)現(xiàn)誰對他有意思就逐漸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根本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問題,但他卻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保護(hù)自己。不被擁有,便不怕被拋棄。“要我說啊,你這是消極?!痹S恒軒懷里抱著一只超肥的加菲貓,“你不試過怎么就不知道能長久呢?那萬一你那個梁總就是你下半生的依靠呢?”“那我也別扭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況。”對于梁赫誠的親近,要說路寧一點(diǎn)沒感覺到那是假話。人心都是rou長的,有一個那么優(yōu)秀的人一直對你好,但凡沒仇很難不觸動。但是路寧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guān)。路寧一宿沒怎么睡,第二天去單位打了卡之后就出來買材料來了。這會兒他剛把今天要買的東西都買完讓人運(yùn)回工地。正好買材料的地方離許恒軒這里不遠(yuǎn),就過來吐個槽順便一塊兒吃個飯。好吧,其實(shí)他是有點(diǎn)兒怕見到梁赫誠。以前梁赫誠都是像開玩笑一樣,但是昨天,怎么都覺得有認(rèn)真的成份,特別是最后那條微信,這弄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兩個男人在一起,只要有一個能用就行,你說你非得想這么多,怎么你還想上你們梁總呢?”許恒軒揉揉坐他腿上的大毛團(tuán)兒,“小伙子你理想挺遠(yuǎn)大呀,單挑五個流氓的主上都想上。”“去你的!”路寧被說得有些尷尬,“我只是想要某種平等的感覺你懂不懂!”“懂懂懂,要硬一塊兒硬嘛。”“……”路寧服了,“我說許藥師,您別每回脫了白大褂就滿嘴跑火車行嗎?”“行,我認(rèn)真,我嚴(yán)肅。”許恒軒把肥橙放下去,“其實(shí)真沒你想的那么難。你瞧我不也知道你的事么?那我們不也照樣成了很好的朋友?我覺著吧,你如果不想以欺騙開始那你就坦白點(diǎn)講給你們梁總聽。大不了把選擇權(quán)給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