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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殳腦袋一嗡, 知道……什么? 語文老師大名趙靜,四十多歲,穿著老土, 班里比較滑頭的男生見她的第一句話通常是:“今天你照鏡子了嗎?” 只見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一臉的語重心長,“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么想的。我們那會兒剛恢復(fù)高考不久,我一心只想著怎么好好學(xué)習(xí)。不怕你笑,當(dāng)時年級第一還追過我,長得挺帥一小伙,我咬咬牙就拒絕了,讓他考到人大找我,最后, 他考到了南大,我們沒能走到一起?!?/br> 趙靜面露無限惋惜,戴殳有點(diǎn)懵,莫非這位今天是來勸她早戀的? 不過, 趙靜很快斂了表情,話音嚴(yán)厲起來, “我想你考到嘉中來,也是想著上個好大學(xué),而不是讓兩男生為你爭風(fēng)吃醋, 是吧?” 戴殳心頭大跳。 “兩男生為了一枚印章在那叫價,以為是癡情嗎?幼兒園的小朋友看見了,說不準(zhǔn)會給他們?nèi)舭籼?。還有社團(tuán)的那件事, 打場比賽還要鬧得人盡皆知,兩個大男生磨磨唧唧,不如捋袖子直接上?!?/br> “老師,打架要記過的?!贝黛止疽痪?。 她沒想到老班連社團(tuán)的事都知道。 這件事,她也是聽李婷婷口述,說是周易申請加入網(wǎng)球社,傅景白親自考核。 周易的網(wǎng)球技術(shù)如何,她再清楚不過。周叔叔親自當(dāng)?shù)慕叹?,她?dāng)?shù)那蛲?。論球類?xiàng)目,周易最擅長網(wǎng)球和足球,反倒是男生耍帥的標(biāo)配籃球,他只是個半吊子。 當(dāng)天的結(jié)果是傅景白被虐,兩人只打了一盤,大比分6:3,最后周易還以一記裝逼到底的ACE球結(jié)束賽局。 網(wǎng)球的場地在戶外,據(jù)李婷婷透露,ACE球出現(xiàn)時,女生尖叫的分貝,不亞于撞見倆美男當(dāng)街激吻。 只是,這件事雖然高調(diào),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會讓老班覺得兩人是在“爭風(fēng)吃醋”?莫非是通過那場拍賣聯(lián)想到的? “我剛只是玩笑話?!壁w靜看她一眼,“校方是明令禁止早戀的,不過,我知道你們這些毛孩子也不會聽。上一屆呢,的確有手拉手上北大的一對……前段時間的跳水世錦賽,你有看嗎?” 戴殳沒想到老班話鋒一轉(zhuǎn),會轉(zhuǎn)到跳水上,她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世錦賽,她的確有看。 “嗯。手拉手上北大就是5156B的難度。所謂成也5156B,敗也5156B,你要是現(xiàn)在成績穩(wěn)定在年段前五,我半個字都不會說,可你只有188。校方對周易寄予厚望,他這次要能在冬令營出成績,也算刷新了嘉中的競賽史。不過我看懸,他之前干的那些事,哼,我就不提了,單說這次期中考,作文四十分說不要就不要,他當(dāng)分?jǐn)?shù)是充話費(fèi)送的嗎?這是一個思維縝密的競賽生會做的事嗎?” “……”有生之年,聽到周易被老師黑,戴殳覺得自己也是圓滿了。 趙靜絮絮叨叨說著,最后是晚自習(xí)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另一個班的老師推門進(jìn)來,她才住了口。 那名老師邊走邊問:“老趙,我那本日志,昨天下午是不是順手放在你這了?哪里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br> “我給你找找?!壁w靜翻動著桌子上的一摞資料,結(jié)果真找到兩本班級日志,她把上面那本遞還,正在這時,一張照片從下面那本日志里飄了出來。 戴殳定睛看去,大腦幾乎炸開。 那是周易和她的牽手照。 出來辦公室,戴殳腦子亂糟糟的,類似的畫面在她腦海里一一閃過。 到最后,她只有一個問題,那張照片是誰拍的? 難怪,那些事都有傅景白參與,按老班的說法,兩人也是在爭風(fēng)吃醋,偏偏,老班覺得是周易和她在談戀愛。 照片的背景像是在植物園。 周五、植物園,誰會在那?誰又會這么有心,拍了照片,還交給了趙靜? ****** 就在第二天,戴殳得到了答案。 每個周五,戴殳都是中午回去整理行李。這天吃完飯,她回到寢室,沒想到程筱也在,還有一名她不認(rèn)識的女生。 戴殳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開始理自己的東西。她正把床底下的臟衣服打包,程筱走了過來,“戴殳,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手表,就是你說很漂亮的那只手表?” “沒有啊。”她隨口答道。 “奇怪,怎么不見了呢?”程筱皺著眉咕噥。 隔壁班的女生建議:“你看看衣柜那邊有沒有,我有時候進(jìn)門就隨手放那了?!?/br> 嘉中的衣柜和書柜是分開的,衣柜在進(jìn)門左側(cè),分上下,上面是敞開的,可以放一些零碎東西。 “對,我看看?!背腆阆日伊俗约旱墓褡樱瑳]找到,于是問戴殳,“戴殳,你的柜子,我能看看嗎?” “嗯?!?/br> 好巧不巧,手表還就在戴殳柜子的左邊角落找到了,被保溫杯擋著,相當(dāng)隱蔽。 程筱發(fā)出驚叫:“怎么在這里!” 戴殳一聽,覺得不對,在書桌前側(cè)過身,只見程筱舉著手表站在她的柜子前,一臉的不可思議。 隔壁班的那名女生看她的眼神立時變了。 戴殳反應(yīng)了三秒,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被……栽贓了?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所以,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還是自認(rèn)倒霉? 這廂,她還沒解釋,那廂,程筱已經(jīng)自行為她辯解,“肯定是我誤放在這的,可能你沒留神,推保溫杯的時候把手表一起推過去了?!?/br> 誤放?推保溫杯? 看來,這鍋她不能背了。 戴殳慢慢朝自己的衣柜走去,她立在程筱身邊,輕笑,“誤放,我想是不可能的,這塊石英表,我聽你說過,是別人送的,你很珍視。至于推保溫杯,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來給你表演一下啊?!?/br> 說著,戴殳踮起腳,要去夠那個保溫杯,結(jié)果她手指左右飄了半天,還是沒能夠到。 她重新站好,聳了聳肩,“看到了?以我的身高,保溫杯在角落里,我肯定夠不到。所以,我從來不會把杯子放在角落,而且,每周我都要把杯子拿回家除水垢,因?yàn)榕轮芪逋鼛ё?,我今天早上是把杯子放在這的。” 她指了指柜子左外的位置。 果然,她話音剛落,程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