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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的內(nèi)唇,之后徹底離開了她。 閉合的眼睛跟著緩緩打開,四目相對,她心跳如雷,暗想,自己這張臉撒點孜然應該可以吃了。 周易一臉坦然地將呆怔的她抱下窗臺,一只手提起地上的行李袋,另一手牽著她的,就這么走了。 傅景白并沒有追上來。 ****** 傍晚的校園看上去溫柔得不可思議,樹是暖黃色的,湖是暖黃色的,湖光映著樹影,輕緩地搖曳。 戴殳被牽了一路,一直走到學校的植物園,才回過神來。 她掙了下手,聲如蚊蚋,“你放開我?!?/br> “再牽一會。”周易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被夕陽染了色,聽上去也像是暖黃色的,他續(xù)道:“這段路比較隱蔽?!?/br> 戴殳還是小小聲,“不是隱不隱蔽的問題,傅景白已經(jīng)看不到了?!?/br> 周易突然止步,目光鎖緊她,眉心微微一蹙,“和他有什么關系?” 她目光亂撇,囁嚅:“你不是為了替我解圍,才……的嗎?” 話落,她便感覺到周易牽著她的那只手勁道大了好幾分。 戴殳覺得這樣不行,她已經(jīng)演完苦情小媳婦,現(xiàn)在應該回歸到女漢子人設了。 她笑嘻嘻地甩開周易的手,打算把這尷尬的一頁揭過去,“總之,剛才謝謝你了。司機大叔應該等久了,我們快走吧。” 沒等她往前多蹦幾步,雙肩包上的提帶被人利落地勾住。 周易直接將她勾到了面前,面色沉凝,“那晚,我知道你醒著?!?/br> 那晚?哪晚?還能是哪晚! 戴殳內(nèi)心略崩潰,裝傻充愣總是沒錯的,她迷茫臉,“嗯?什么那晚?” “需要幫你回憶一下?”語氣頗帶威脅性。 她絕望臉,嗷,為什么要捅破呢?她都還沒弄清自己的心意。 近一個月,她沒有杜絕傅景白的sao擾,一來這位少爺著實難纏,躲都躲不過,二來她有那么一點小小的私心,之前她身邊來來去去就周易一個異性,毫無對比性,她想適當擴大異性朋友圈。 反正她早就對傅少爺聲明過,拿他當“大哥哥”。如果不是今天腦洞大開的壁咚事件,她也不會再次做出聲明。 有對比就有答案,戴殳承認,周易對她而言是不同的。 但這種不同,顯然是十幾年的發(fā)小情成就的啊。 “好吧?!贝黛怪^,委屈地對對手指,“我知道你喜歡我啦?!?/br> 說罷,她又迅速抬起頭,問出那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喜歡我,明明那么嫌棄我的?” 周易沒料到她會發(fā)動反攻,還是這么猛烈的反攻,耳根登時紅了個透徹,抿起的唇線幾次微啟,都沒能蹦出一個字節(jié)來。 戴殳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嬌羞,干脆把臉抻到他面前,“你嬌羞個什么勁???快說??!” 周易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戴殳看得著急,最后祭出殺招。 “嗯——嗯——嗯——” 相繼發(fā)出幾個便秘時才會出現(xiàn)的擬聲詞后,戴殳笑瞇瞇道:“好了,現(xiàn)在出來沒有?” 周易沉默數(shù)秒,提步走人。 戴殳在其身后比出一個得意的剪刀手,想到什么,摸出隨身的零錢袋,掏了枚一元硬幣。 “來來來,這是你今天的出場費?!彼咧了磉?,將那枚硬幣塞進他的褲兜里。 周易只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鄭重其事,“戴殳,剛才我是認真的?!?/br> 在他看來,親吻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這一生,他只會親吻一個人。 哪怕在他的思維里,這一想法愚蠢執(zhí)拗得可怕。 戴殳聽得差點捂臉,周易都叫她名字了,這說明,他此刻的確是認真的。 她的小指在他掌心間無意地劃了下,再劃了下,她底氣全無,噘了下嘴,“能不能過段時間再討論這個話題?” 看她這小模樣,周易半點脾氣也發(fā)不出,末了嘆口氣,妥協(xié):“別太久?!?/br> 戴殳一抬頭,再度笑得陽光燦爛,“好嘞!” 周易無奈搖頭,對著她額心就是一記彈指神功。 兩只交纏的手最終分開。 戴殳負責繼續(xù)制造話題:“周易,我剛就想說了,你不行哦,最近黑眼圈都出來了?!?/br> “怎么,想管我?” 挑釁的嗓音當即激怒了她,“就管你,怎么地?” 她哪里想到,周易是挖了坑在這等她,只聽他慢悠悠地說:“不怎么地,只不過,我只聽我家那口子的話?!?/br> 戴殳懵了,所以,這廝剛才都聽到了? “你你你,聽到了多少?” “沒多少,也就從死心塌地、至死不渝開始。” 這叫沒多少?這都取其糟粕,去其精華了好嗎? 嗷! 36、吃味 ... 戴殳以為在撞見如此纏纏綿綿的畫面后, 傅少爺會打退堂鼓,結果并沒有。 嘉中的每周一有晨會,不過因為今天下雨, 晨會取消, 改為在教室自習。 學校對日常著裝沒什么要求,不過規(guī)定周一要統(tǒng)一穿著校服,佩戴團徽,因為學生會的要來檢查。 這天來四班檢查的是一名眼鏡兄和傅景白。 傅少爺全程抱臂倚在教室前門上,伸著兩條長腿,腮幫子不時鼓動,生怕人不知道他在嚼口香糖。 眼鏡兄檢查到戴殳時,叫她:“同學, 醒醒?!?/br> 戴殳這些天刻苦努力,不過還是會見縫插針地找覺睡,她正睡得香甜,被人擾醒, 迷迷糊糊地抬起頭。 “同學,你的團徽呢?”眼鏡兄問。 戴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校服, 團徽果然不在,一旁的姚巾幗拿筆點了點她的文具袋,示意團徽在里面。 她投去感激的一眼, 打開文具袋一看,果然在,她迅速找出團徽戴上。 結果眼鏡兄舉起筆, “校規(guī)規(guī)定的是佩戴,同學,你這樣不行,還是得扣分?!?/br> 戴殳瞠眼,平時明明沒問題的啊,她沒想到這位老兄如此不近人情,正欲說話,前方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黃雜毛,你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