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抱怨:“憑什么你就可以挑習(xí)題寫?老師還不管你?” “一個能寫出45 27=62等式的人,還是先把基礎(chǔ)打好。” “這都小學(xué)的黑歷史了,你還提?”戴殳腦袋往前抻,在周易的背上拱來拱去,存心讓他難受。 她是粗心了點,但那是個例啊,她的數(shù)字敏感度還是不錯的,小學(xué)數(shù)學(xué)也就三次沒拿滿分,另兩次是因為應(yīng)用題沒寫“答”字。 “逢大考,最怕簡單題丟分,尤其你這種沒腦子還自以為是的?!?/br> 戴殳撇了撇嘴。 安靜片刻,周易問:“為什么討厭英語?”以前是還能縱著,現(xiàn)在初三,她要上嘉中,英語必須提分。 終于談到這個話題,想到李簡那番話,她索性坦白。 “就我二叔啊,之前每年年底從美國回來都說,咳咳,”戴殳壓了壓嗓子,開始模仿二叔的口氣,“英語嘛,會說就行。語法?什么東西?glish怎么了?外國人聽得懂啊。你要想,連印度人都有勇氣和美國人溝通,你還怕自己說不了英語?” 周易的嘴角微勾了下,不說話。 戴殳恢復(fù)平時的音色,繼續(xù)說:“而且吧,我爸是中文副教授,英語一直算不上多好,我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基因吧。” “……” “你怎么不說話?” “聽你扯完?!?/br> “沒扯,這是實話?!?/br> “你不是一直想和外國人對話?最常見的問路,你這水平,打算怎么說?” 戴殳噘了下嘴,“我的詞匯量又沒匱乏到這個地步。直行、左右轉(zhuǎn),我知道啊。真不行么……”她抬起腦袋,拐到周易的前方,舉起他一只手,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地劃。 周易想要收手,被她一個輕拍,“別動?!?/br> 4、不屬 ... 戴殳畫完一豎三個圈一橫三個圈再一豎。 “一般外國人來問,離目的地應(yīng)該不遠(yuǎn),可能就跟我畫的這個情況差不多。我畫完路線,就只用五個單詞??粗?,這里出發(fā),go,go,go,light!指著這條線,go,go,go,light!最后,這條線,go,go,go,然后跟他說,you look look,ok!看,是不是也能指路?我是不是很有辦法?” 戴殳抬起頭,食指扣著拇指尖,比了個大大的“ok”手勢,雙眼映著路燈,亮得近乎刺眼。 她的手指軟軟的,在他的掌心又是劃又是點,周易幾次覺得癢,最后還是任她施為。 他靜看半晌,看得她莫名心虛,才收回手,“是有辦法,就一個問路,你不但拉低了中國人智商的平均值,還拔高了全球神經(jīng)病的平均水平?!?/br> 又送人參!戴殳怒瞪。 周易垂下眼,話鋒一轉(zhuǎn),“那出國呢?你不是想出國看看?要問路,怎么辦?” 戴殳一下就笑了,像在嗤笑他的問題太蠢。她眨眨眼,“不是有你嗎?” 他一怔。 沒怔幾秒,戴殳略微吃力地拿手肘搭上他的肩,痞痞地笑,“咱倆誰跟誰?。磕阌X得我會拋下你獨自風(fēng)流快活?” ****** 周四周五晃眼即過。這兩天,周易都沒提補習(xí)的事,戴殳以為他忘了,不意最適合拿來睡懶覺的周六,周易逮著她睡午覺的點來了,押她去市圖。 圖書館里不好說話,周易沒給她補習(xí)英語,而是讓她在下午把周末作業(yè)解決掉,然后拿出幾張A4紙,上面全是他列出的英語語法要點,讓她先看著。他自己則借了兩本書在看,一本關(guān)于編程,一本關(guān)于網(wǎng)絡(luò)安全。 涂寫板是戴殳和周易來圖書館的標(biāo)配。這種寫了可以抹,抹了還可以再寫的工具成本低,實用,直接解決了圖書館不能討論的問題。 一般來說,他們每次都會討論的問題只有一個。 戴殳第四次寫下“回家沒”,推到周易面前,后者拿起筆,在上頭打了個大大的叉。 她扁著嘴,把上頭的記錄抹去,開始畫第四個Q/Q表情,之前從微笑到委屈再到大哭都沒讓周易動容,這次只好畫“可憐”,推到周易面前時,小眼神再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她眼睛本來就大,真醞釀點水光出來,和小區(qū)里某只最愛撒嬌最沒節(jié)cao的二哈沒差。 周易輕咳一聲,終于松口,在涂寫板上寫下“再看十分鐘”。 戴殳掃了眼他面前的書,一本應(yīng)該看完了,已經(jīng)合上,一本看到三分之二。周易從不會帶圖書館的書回家,嫌臟。 這速度,她也是服。 不過讓她再看十分鐘的語法,約等于讓她再睡十分鐘的覺。 于是,戴殳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周易正背著單肩包,站在她身邊。 “你干嘛?” 周易移開視線,“觀察你口水的腐蝕性。自習(xí)室五點關(guān)門,走了。” 戴殳傻愣愣地起身,用食指揩了下嘴角,哪來的口水?而且,口水又不是胃酸,要么弱酸性,要么弱堿性,rou眼能觀察到腐蝕性? 自習(xí)室在六樓,臨近飯點,每下一層都有搭電梯的人。 電梯下到三層社科館時,戴殳碰上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六班的學(xué)委鄭夢茹,也就是之前通過她約周易的女生。 周易對不熟的人就一個態(tài)度——彬彬有禮,有禮到讓人覺得冷淡。 戴殳有點小尷尬,因為她上次看到鄭夢茹灰白的臉色,只是含糊地說周易周六有事,不能去圖書館,現(xiàn)在她和周易一起出現(xiàn)在這,人家別以為是她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 果然,在車站分別前,鄭夢茹隱約瞪了她一眼。 她只能怨念地轉(zhuǎn)瞪身前的人,惹禍精。 回到家近五點半。 周易扯了下戴殳的馬尾,“東西放好,馬上下來?!?/br> “干嘛?” “跑步?!?/br> 嗷嗚,她怎么能忘了今天是黑色星期六?從初二暑假開始,周易以體育中考為由,對她進(jìn)行了慘無人道的800米訓(xùn)練,周末除非刮臺風(fēng)來洪水,從無間斷。 “今天也要???” “如果你明天還想玩游戲的話?!?/br> 戴殳咬了咬牙。 最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