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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兜來兜去半天沒找到地方,額頭冒出細細的汗水。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方向白癡,只認得幾條常走的路線,稍微去得遠點,或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就開始蒙圈?!霸鄄皇情L著嘴嘛,怕什么”,這句話是她的口頭禪。 此時,聞雪正抓住了一個人問路。在連續(xù)問了三個人以后,她終于繞來繞去地找到了票上的地方。這是看臺頂層的位置,距離舞臺最遠票價也最便宜,是學生們的最愛。一走進這個區(qū)域,就看見少男少女們?nèi)宄扇?,青春靚麗,歡聲笑語,連燈光都好像比別的地方亮了幾度。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那一排,數(shù)著座位號向里面走去,走到目的地發(fā)現(xiàn)旁邊正坐著彭飛,淡淡地抬眼看她。彭飛今天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T恤,前面印著一個大大的白色骷髏剪影,但是整個骷髏卻是由無數(shù)朵大大小小的白色花朵造型組成,一點也不恐怖,反而頗有童趣。配著一條膝蓋上挖了大大破洞的洗白的牛仔褲,黑色板鞋,劉海柔軟的貼服在額頭上,襯著他冷峻不羈的五官,煞是好看。周圍有不少女生一邊偷偷地向這邊看來,一邊小聲笑著嘰嘰咕咕。 彭飛看著面前的聞雪,她今天身穿一件寬寬松松的黑色大T恤,前面印著一個白色的卡通化了的骷髏,骷髏頭上還帶著一朵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簡直就是骷髏版的HELLO KITTY。配著一條有著輕微破洞的淺藍色合身牛仔褲,褲腳卷起,露出細致的腳踝和一小截白嫩的小腿,腳上是一雙白色的人字拖,細細的帶子上還一邊釘著一個啞銀色的小骷髏。她海藻般的蓬松卷發(fā)隨意挽起,在腦后高高地扎了個圓圓的丸子頭,黑色的細細頭繩上也墜著一個小小的啞銀色骷髏。圓圓的小臉白里透紅,原本圓圓的眼睛此刻正瞇成彎彎兩條,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著,粉色的小嘴正在一張一合。 怎么會有人覺得她相貌平凡?彭飛在心里奇怪地想到。很久以后,當他看到“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恍然大悟。 “你好啊,彭飛同學!謝謝你的票?!甭勓┬χ盹w打了個招呼,然后開始奇怪他怎么看著她半天沒反應。她低頭看看自己,難道今天穿這一身很奇怪?可是他也是穿的骷髏系啊。不過自己的牛仔褲上的破洞是自己偷偷磨破的,頭繩和拖鞋上的骷髏是買了便宜的小掛件自己釘上去的。她是第一次這樣打扮,自我感覺還不錯,但還是趁聞mama上廁所的時候打了聲招呼才趕緊溜出了門,否則讓她看到估計要罵她是個“敗家子”,老一代對于破洞啊骷髏頭啊神馬的,表示接受無能。 “你來了?!迸盹w終于反應過來,淡淡地對她點點頭,拿起放在腳下的背包,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聞雪。 聞雪滿心好奇,打開一看,里面有兩根熒光棒,兩瓶礦泉水,兩根“雪團子”雪糕。熒光棒頂端還有一個大大的星星,打開開關(guān),整個熒光棒變幻著霓虹般的色彩,她的心也如同這五彩變幻的霓虹一樣,甜蜜、歡喜、心動、疑慮、擔憂、患得患失…… 怔了半晌,看到彭飛疑惑地斜眼看著她,呵呵傻笑兩聲坐下,拿出一根“雪團子”拆開包裝紙,把雪糕遞給彭飛,包裝紙放回塑料袋,自己才又拆開另一根吃了起來。 彭飛接過雪糕,咬了一口,覺得從嘴里甜到心里,想了想說道:“今天很漂亮?!甭勓﹤?cè)頭看他,他卻望著下面的舞臺,聞雪輕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她還是舞臺的布置。 兩個人肩并肩坐著,一人舉著一根雪白的“雪團子”啃,也不說話,卻似乎有一股情愫在周圍暗暗流動,兩張臉上都帶著淡淡的莫名甜蜜笑容。旁邊過道走進來一個人,卻是馬駿言,劍眉星目,短發(fā)直立,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一件靛藍雪花洗做舊處理的T恤上不規(guī)則的遍布著小小的破洞,一條寬松的石磨蘭牛仔褲松松的掛在胯上,腰間垂下一根手指粗的古銀色金屬鏈,鏈條的另一掛在一個洗水皮的皮夾上,隨意地塞在牛仔褲的后袋里。腳上一雙白色的ALL STAR匡威球鞋。好一個放浪不羈的美少年!隨著馬駿言的走近,又吸引過來一批火辣辣的目光。 馬駿言看見聞雪和彭飛,先是一怔,接著露出了然的神情,一絲失落轉(zhuǎn)瞬即逝??峥岬睾蛢扇舜蜻^招呼后,他看了看自己的票,在聞雪旁邊坐下。 聞雪想起那天馬駿言說的話,此刻坐在他身邊,不免有一絲尷尬。但是想到大家都是朋友,她故作鎮(zhèn)定,拿出一瓶礦泉水,遞過去笑著說:“小馬,小心等會兒喊破了嗓子,沒水喝。”馬駿言低聲說了句“謝謝”,接過水,繼續(xù)沉默。聞雪“呵呵”干笑兩聲,繼續(xù)和“雪團子”戰(zhàn)斗。彭飛奇怪地看了馬駿言一眼。 還好,不一會兒潘寧來了。聞雪把那張多出來的票給了潘寧,她也是個搖滾愛好者,拿到票開心得狠狠親了聞雪兩口。 潘寧一坐下就打開了她的話匣子,側(cè)著身,開始和聞雪八卦“黑豹”樂隊的主唱是多么的帥,鍵盤手是多么的有型,鼓手是多么的有男人味,吉他手是多么的有個性。馬駿言坐在中間,目不斜視,也不管兩人的口水都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聊了一會兒,潘寧覺得中間隔個馬駿言很是礙事,豪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馬駿言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和我換個座兒?”馬駿言動也沒動,回了一句:“不能”。 潘寧一時語塞,畢竟這票是馬駿言的,雖然他送給了聞雪,聞雪又送給了她,但總不好意思逼著正主換座位吧。她又沖聞雪擠了擠眼。 聞雪無奈,只好轉(zhuǎn)身對彭飛說:“彭飛同學,能不能麻煩您和潘寧換個座兒?”彭飛面無表情地說:“不能”。聞雪語塞,回頭對潘寧攤開手,搖了搖頭。 正當這時,孫魯一和茉莉過來了,他們坐在了最外面的兩個座位。孫魯一的目光從這頭掃到那頭,看到坐在一起的六個人,詭異地笑了笑,心想:那天三個人一起去買票,我以為只有我買了兩張,原來你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茉莉看到聞雪和潘寧,笑得很開心。 “那不是林聰兒嗎?還有聞雪的師兄?”潘寧叫道。 聞雪沿著潘寧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子杰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雖然穿著現(xiàn)代的襯衫西褲,但卻如俗世翩翩佳公子,沒有一絲煙火氣,正在前幾排找座位,旁邊是一身雪白公主裙的林聰兒,清秀嫵媚,臉上帶著甜甜的矜持的笑。子杰找好座位,微笑著轉(zhuǎn)身,準備叫林聰兒過來,一回頭看見聞雪他們,笑著點了點頭。聞雪也很開心,用力和師兄地揮了揮手。 林聰兒跟著子杰看過來,第一眼看到聞雪,已經(jīng)眉頭微蹙,再往左看到馬駿言孫魯一幾人,眉頭更是一緊,最后往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