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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磨了磨后槽牙,都想不通姚舜怎么能忍耐到這種地步。要是他沒意外發(fā)現(xiàn)這條紅繩的事,是不是姚舜就準備一直將這事給隱瞞下去?夏慕暫時沒法確定,但他覺得以姚舜之前的表現(xiàn),這樣的可能性是極高極高的。“姚,舜?!毕哪揭Ьo牙齒,這聲低喃像是自喉嚨里擠出來的,既是惱怒震驚,又夾著些驚喜跟忐忑。盡管有姚mama的確認,夏慕還是無法完全確認這件事,他必須立即找姚舜求證,片刻都不能夠耽擱。唯有向姚舜驗證了這件事,夏慕這顆跳動不安的懸著的心,才能夠真正地放松下來。“媽,我突然想起來有急事?!毕哪揭荒樦钡恼f道:“禮服改天再選,我先送您回家吧。”夏慕一臉急切不像有假,姚mama當然道好,讓夏慕先忙他的事去。盡管她此刻很多疑問,諸如夏慕之前都不急,怎么提到紅繩就突然急起來。她大概能猜到夏慕是要去找姚舜,年輕人的事她沒心思摻合,都是讓他們自己處理的。只是夏慕將她送到家,姚mama還是關(guān)切叮囑了兩句,讓夏慕別急,有什么事慢慢解決,開車更要注意安全。夏慕一一點頭答應,看起來卻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像是猛然遭受了很大的打擊,然而說是打擊又不像,至少夏慕臉上,并不全然是沮喪絕望,還透著很忐忑不安的期盼跟希冀。送姚mama回了家,夏慕轉(zhuǎn)頭便迅速開車前往醫(yī)院。他沒提前給姚舜打電話,滿腦袋都響起姚mama說的話,以及某個他從未想過的奇妙的念頭——要是那晚的人真是姚舜,那么昊昊便是姚舜的兒子。這對夏慕來說,的確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當然,他是不會因為這是件好事,便忽視了姚舜一直以來的隱瞞跟欺騙。夏慕覺得,他跟姚舜還是有很大一筆賬需要清算的。夏慕跟姚mama挑選禮服的時候,醫(yī)院里,姚舜剛剛結(jié)束一場手術(shù),這是場還算輕松的手術(shù),雖說耗時較長,全程卻進展得很順利。姚舜有些疲憊,揉揉太陽xue準備放松休息會。他沒急著下樓,想了想,而是抬腳上了樓頂?shù)奶炫_。這時候醫(yī)院里到處都是人,吵吵嚷嚷的,只有天臺上面安靜點,聽不到嘈雜的喧囂聲,又能眺望遠處放松雙眼。姚舜以前也經(jīng)常到天臺短暫休息調(diào)整,這里對他來說是能讓精神放松的絕妙之地。只是姚舜沒想到,他上到樓頂?shù)臅r候,這里已經(jīng)有別的人上來了。他準備過去打聲招呼。天臺這么大,總還是容得下兩人放松歇息的。姚舜想著便邁步朝那人走過去,他看對方背影有些熟悉,想必應該是認識的醫(yī)生,那人沒注意到姚舜,面朝著天臺外認真地接著電話。姚舜無意偷聽那人的說話內(nèi)容,更沒將其放心上,只是突如其來飄進耳朵里的一句話,讓姚舜抬起的腳猛地頓在半空,愣了愣才輕輕地放下來。“是,醫(yī)院是有過先例,但那跟你的情況不一樣?!鄙虬亨嵵仄涫碌氐溃骸澳阆胍⒆?,也要切合實際地考慮,別這么異想天開。之前醫(yī)院僅有的男性生子的案例,是自然孕育而不是人工技術(shù)所致,你知道那是多小的概率。總之我不贊成,我當你是朋友才這么勸你,別說不能生,就是能生,那對身體也是很大的負荷,你是不想活了是吧?”“他想要孩子,你就由著他胡來?還是代孕吧,你們一人一個孩子,多好?!?/br>“……”“嗯,你有事就跟我商量,千萬別亂來。就這樣吧,我也還有事。”“……”沈昂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勸慰了一大通,那邊大概是聽進了他說的話,沈昂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接著又說了些近況,便跟著掛斷了電話。結(jié)束通話,沈昂望著手機還郁悶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兒?!彼@話顯然不是針對的朋友,而是指的朋友的戀人,畢竟能說這些讓戀人懷孩子之類的話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之前勸過朋友別跟那人,朋友沒聽,沈昂無可奈何,拿他們沒辦法,畢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沈昂想著嘆了口氣,心里直想罵娘。他收起手機,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撞見視線定定望著他的姚舜。沈昂嚇了一跳,沒想到背后竟然有人,他頓時驚魂未定地看著姚舜,見姚舜表情明顯很不對勁,便試探著問道:“姚醫(yī)生,你是找我有事?”姚舜搖頭,逐漸回過神來,驚駭?shù)那榫w恢復平靜:“沒事,我是上來透透氣的,沒想到你在這里?!彼o接著提起了心里的疑惑:“我是過來跟你打聲招呼的,沒想到剛好聽見你說的話。沈醫(yī)生,你還記得上次我問過你,有沒有遇見什么奇特的事。你當時說沒有,我很想知道,你剛說的……男性生子的案例,是真的存在?”姚舜語氣還算平靜,然而沈昂仍能清楚感覺到他隱藏著的緊張跟期待。姚舜腦海的神經(jīng)像緊緊地繃成了條直線,他望著沈昂的雙眼充滿忐忑不安,甚至比當初第一次上手術(shù)臺還要緊張。沈昂不是很能理解姚舜的提問跟緊張感,要說是因為純粹的好奇,姚舜的表現(xiàn)又實在不像。沈昂跟姚舜共事這么久,對姚舜還算是有些了解。姚舜是很冷靜沉穩(wěn)的人,即使是讓其他醫(yī)生簡直要崩潰的手術(shù),他都能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然而現(xiàn)在,姚舜卻徹底地慌了。沈昂還是第一次見姚舜這么緊張,緊張到好像他等待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將要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的老婆跟孩子。不過姚舜沒老婆,這比喻還是有些不恰當,卻是沈昂此刻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沈昂想了想該怎樣回答,表情為難道:“我不能說,當時醫(yī)院是簽過保密協(xié)議的?!彼捠沁@么說,卻相當于直接告訴姚舜,那件事的確是真的,畢竟他沒否認,只是道他不能說。姚舜心頭大駭,向來從容鎮(zhèn)定的臉上浮現(xiàn)出慌亂緊張,甚至震驚到愣了好幾秒才重新說話:“你放心,我絕不會對外說。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我想要知道,你說的那個人,他是叫夏慕嗎?”姚舜提了問,便定定地望著沈昂,他緊張到額頭甚至沁出了汗。不知怎地,姚舜就是有種很強烈的直覺,沈昂說的那人應該是夏慕。這從很多隱藏著的線索里都能窺探到。只是姚舜之前雖然懷疑,卻從來沒真正往這方面想過。首先沈昂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他調(diào)過來前的醫(yī)院恰好在夏慕之前住的城市。其次夏慕始終沒提過昊昊的mama,對那人甚至連一句描述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夏慕腹部那道很明顯的疤痕。姚舜第一次懷疑這事,就是因為看到了夏慕的疤痕。那疤痕的位置很玄妙,姚舜當初便在想,夏慕要是女人,他毫無疑義能斷定那是剖腹產(chǎn)導致的疤痕。只是夏慕是男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