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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開始。有專門的國際校友席?!?/br>晏禾回憶著一個月前,明里曾經(jīng)問他要過的班級同學(xué)的照片:“明老師,那你之前問我要曾經(jīng)(10)般同學(xué)的照片,也是為了這次校慶做準(zhǔn)備嗎?”技術(shù)控明里笑的春風(fēng)得意:“沒錯,當(dāng)你那天踏進學(xué)校的一刻,所看到的照片墻,視頻,都會是我做的?!?/br>晏禾抖了一下,自己那么丑的證件照貼在墻上,無異于是公開處刑。想象一下,那么有紀(jì)念意義的照片墻,卻要貼著自己最丑不忍賭的照片。別的校友在墻前唏噓感慨,自己看都不敢看一眼,人間第一慘案!這么想著,他瑟瑟發(fā)抖地小聲提議:“我能換一張照片嗎?”明里斬釘截鐵地:“不能。”晏禾:“……”買單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先一步付過賬了。暗暗又在心里記著欠了明里一個人情,然后坐地鐵回學(xué)校。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當(dāng)初他和晏陽東鬧得最大的一次,他是有多怨恨明里。開始時,明里表現(xiàn)出得沒他想的那么好,可是后來,他又表現(xiàn)得沒他想的那么壞。接觸的人多了,圈子變大了,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一切都沒什么。明里是個好老師,站在圈外才能看著真切。回想起來,如今有些微微懷念那時會一本正經(jīng)受傷的自己。-夏天的白晝變長,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將近7點半了,天空才變成灰蒙蒙的一片,淺淺的暗。剛從籃球場上回來的男孩子捧著籃球,拿著剛買的冰水高談闊論。一路上,男生女生成雙成對,灑了一地狗糧。有剛從圖書館回來的學(xué)生,繞到食堂,提起一碗打包的牛rou面,向宿舍走去。也有不想上晚課,提前溜走的,跑去商場里買了一杯奶茶,邊喝邊走回宿舍。晏禾摘下耳機,放進兜里,快到宿舍時,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種感覺很微妙,像是塵封在角落里的記憶突然被喚醒,藕斷絲連地扯出了一切相關(guān)的畫面。明明過了三年,卻好像又在昨天。他今天沒有穿西裝,反而是難得地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服,深色的棒球帽低低地,遮住了他的臉。他隨意又筆挺地站在道路左側(cè),雙手酷酷地插進兜里,像是一個吸引女生的男大學(xué)生。只有晏禾知道,這是他上課鈴響前的三分鐘時,站在門邊看學(xué)生做習(xí)題的慣有動作。明明是時隔那么久再次見到的背影,晏禾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有些東西,他怎么都剔除不掉。顧澤淺淺的影子被細細地拉成線,他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不知該做什么動作的晏禾。他伸出手壓低了一下帽檐,然后大步向他走過來。晏禾僵在原地,內(nèi)心還在瘋狂地做著“Tobeornottobe”的選擇題。只是遲疑了十幾秒,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拽過他手腕的力氣大的驚人。顧澤薄薄的嘴唇動了動,很苦惱似的,悶悶地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拒絕去雜志社實習(xí)的機會?”面前男人的半張臉都被埋沒在了陰影中,只剩下那雙眼睛在帽檐下黑黑亮亮。晏禾悶了半響,然后決定放縱自己:“干你屁事。”周圍靜悄悄的。晏禾的手腕仍被緊緊拽著,甚至感覺面前男人的力道又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悶熱的天氣下,和他碰觸的地方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黏糊糊的,很不好受。掙脫了兩下,卻擺脫不了桎梏,就這么保持著一個曖昧不清的姿勢。晏禾有些薄怒。顧澤卻一轉(zhuǎn)話題,聲音涼涼的,卻有點小心翼翼,像是在緊張似的:“……你現(xiàn)在有戀人了嗎?”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晏禾身體一僵,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方才說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點了點頭:“有?!?/br>顧澤顯然沒有料想到這個回答,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松動,詫異地瞪大眼睛,而后下一秒又恢復(fù)常態(tài)。晏禾抓緊空蕩猛地抽回手,倒退了兩步,深呼吸一口氣后道:“以后不要來找我了?!?/br>顧澤定定地看著他,然后緩慢又堅定地搖頭。他的眼神似能一下看破人的偽裝,直達人心:“我不相信?!?/br>晏禾瞬間變得煩躁起來:“隨便你?!?/br>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一次,顧澤沒有再拉住他。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沖完一個澡后,晏禾變得清醒很多。只是在陽臺上晾衣服時,還能看見樓下的那個身影。他們宿舍樓前的路燈早就壞了。那人藏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只有偷偷靠近窗臺,若有若無地往下看時,才會發(fā)現(xiàn)他凝視著這個方向的目光,深邃寧靜。像是幾年前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寫作業(yè)的模樣。晏禾沉默地回了宿舍里面。躺進被子里,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凌晨的時候,他不放心地去陽臺看了一眼。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跑下了樓。那人站的地方還有著殘留不少的煙灰。像一層霧霾蓋在了他的心上。第52章【師♂生♂情(劃掉,愛情)】晚上,顧澤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人文樓開著主席團會議。渾渾噩噩地,心不在焉了一天,開會竟然連手機靜音都忘記了。書記的講話聲突然被一陣海綿寶寶尖銳的笑聲打斷,那魔性的笑聲仿佛還在空氣中回響,一桌十五個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他。晏禾的臉發(fā)燙,低著頭,匆忙說了聲“對不起”,掐了電話,連忙把手機調(diào)至靜音。看出了今天他不在狀態(tài),他們級的輔導(dǎo)員善意地為他開脫,擔(dān)憂道:“晏禾,你不是說最近家里有點事情嗎?出去處理好再進來吧?!?/br>“沒什么重要的事?!标毯虛u了搖頭,把桌上還在震動的手機塞進了包里。書記輕咳一聲,繼續(xù)著之前的話題:“今天原本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找各位主席還有秘書長,輔導(dǎo)員們,來聊一聊目前一些院級社團的不足之處……”繁冗復(fù)雜地討論了一大堆,散了會。晏禾盯著屏幕顯示的三個未接來電,仍舊坐在座位上,愣愣地出神。直到范珺突然在身后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還有什么事嗎?”晏禾收回思緒,合上手機,看著在旁邊坐下的人。范珺體貼地幫他把掉在地上的筆蓋撿起來蓋好:“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晏禾把會議記錄本放進了包里,含糊道:“沒有?!?/br>“可是你……”“都說了沒有?!标毯痰目跉怛嚾患又?眉毛一下就皺在了一起。從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