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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升起。清未也形容不出砍中紙人的觸感,只覺得手腕酸痛,他本不是習(xí)武之人,舉起長刀都算是勉強(qiáng),更不用說長時間揮舞了,可此時為了司無正,就算是累得抬不起胳膊都咬牙死撐。好在司無正也回過神,撲過來奪刀,對著紙人一通亂砍。起先紙人四散分離,但司無正砍碎的紙人并沒有化為青煙,而是在空中逗留片刻,重新團(tuán)聚在一起組成了新的紙人,這些紙人滿身傷痕,五官扭曲,伸著手再次向他們撲來。“給我!”清未發(fā)起狠,劈手奪刀,手腕使力,直接將撲面而來的一個紙人捅了個對穿。司無正望著他的身影握緊了拳,不甘心地伸手。“你拿刀沒用!”清未嗓音嘶啞,在揮刀的間隙瘋狂掙扎。“我握著你的手?!彼緹o正固執(zhí)地握住他的手腕,“嫂嫂,你看看屋里還有多少紙人?你這樣砍,肯定會被累垮的。”清未來不及細(xì)想,見司無正帶著自己砍倒了一個紙人,且紙人化作青煙便不再多言,于是二人邊砍邊往屋外走,即將踏上門檻時,風(fēng)里傳來第二聲凄厲的嚶啼。若是他們此刻沒有被紙人纏住,定會聽出兩聲嚶啼一聲來自院前,一聲源自屋后。可惜司無正和清未都無暇分心,他們揮起的刀砍倒了臥房門前最后一個側(cè)立的紙人,一同跌進(jìn)院子。是午夜,又或許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昏沉的月色隨著樹影搖擺不定,清未還未松一口氣,就看見司無正滿臉驚慌地向自己撲來。不再喚他嫂嫂,直接叫了名字。他的心沉入谷底,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yīng),全憑本能就地一滾,同時耳畔刮過一股暗勁,原先站過的地面登時多出五道指印。清未的衣衫被冷汗徹底打濕,偷襲他的紙人正把手臂緩緩抬起,那只紙做的手竟有這般大的殺傷力,他甚至不敢去想剛剛那一掌若是拍在自己肩頭會有怎樣的后果。“此地不宜久留。”司無正繞過紙人,攬住清未的腰往屋外飛奔。他們前腳剛走,后腳院墻外就伸出無數(shù)蒼白的手,無窮無盡的紙人在墻的那頭爭先恐后地攀爬。“不對?!彼緹o正蹙眉喘息,“不對!”“什么不對?”他已跑得兩腿酸澀,眼見屋門在不遠(yuǎn)處,欣喜得近乎失去理智。“嫂嫂,就算我們跑出去,外面也肯定全是紙人。”司無正驀然停下腳步。“什么?”“外面定然都是紙人?!彼緹o正面色發(fā)白,輕咳幾聲,“若是cao控紙人的人想要困住我們,不可能只讓他們從院墻爬進(jìn)來,倘若真的開了門,豈不是正中cao控者的下懷嗎?”“可回也回不得,進(jìn)也進(jìn)不去,難道要站在這里等死嗎?”清未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扯司無正的衣領(lǐng),“你莫要放棄,我覺不允許你死在這里!”司無正被他揪得喘不上氣,連連擺手說“不是”:“我還不想死?!毖粤T,見清未依舊不相信的模樣,立刻補充道,“嫂嫂,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此話讓清未想起了長刀,他連忙把它搶回來抱在懷里:“我就不信,這些紙人真的砍不光!”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司無正與他背對門站著,一同等待著紙人的出現(xiàn)。風(fēng)不知何時停了,幽暗的樹影定格在院中不平整的磚石上,嶙峋的檐角邊似乎有暗紅色的流光淌過。清未忽然說:“若今日我們一同折在這里,朝廷會怎么想?”“還能怎么想?這世上能做大理寺丞的人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瞞著我的那些事情真的打算爛在肚子里?”他冷哼一聲,“司無正,我平日不問不代表我是個傻子,我信任你所以不在乎你隱瞞的秘密。”“……但現(xiàn)在我們要死了!”清未捏刀的手猛地一緊,“我不想把這些疑問留到死后變成鬼再去問?!?/br>“我不想死?!彼f到最后嗓音帶了哭腔,“沒人想死,尤其是我這種死而復(fù)生過的人!”司無正的呼吸微微凝滯,仿佛在思索清未的話,連即將出現(xiàn)的紙人都不顧了,只抬起手撫摸心口。“清未,你喜歡的到底是不是‘我’?”他聞言登時氣得跳腳:“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和我開玩笑?”“我是不是開玩笑,嫂嫂心里清楚?!彼緹o正急躁地反駁回去,“我這些時日多少次隱晦地問你類似的問題,你哪一次當(dāng)真了?”“你若知我苦處,定不會把我的喜歡當(dāng)做胡鬧!”他們說完,喘著粗氣互相凝望,眼底都騰著無法言喻的怒火。片刻又都被冷風(fēng)吹熄了。司無正無奈地垂下頭,剛想拉住清未的手,裴府的門竟然無風(fēng)自開。第三十九章嬰啼(14)門外立著條佝僂的人影,月色太昏沉,誰也看不清他的面容。清未拎刀轉(zhuǎn)身,用力過猛,刀尖在坑坑洼洼的石磚上磕出一簇火花。“門房?”司無正率先開了口。擱平時,有問必有答,此刻卻是答非所問。“不知殿下還記不記得老朽。”來人走進(jìn)了門,原來不是身影太佝僂,而是背上背著一個墨色的紙人。這個紙人與滿院慘白的紙人不同,眼里閃著妖邪的光,仿若有神智,連雙手都在靈活地翻轉(zhuǎn),然而再細(xì)看,清未倒吸一口涼氣:紙人十指間連著無數(shù)細(xì)如銀絲的線,所有的紙人都是它cao縱的。“你是人是鬼。”來人的確是門房,氣質(zhì)卻與先前天差地別。風(fēng)里飄來兩聲含糊的輕咳,門房蹣跚地向他們走來,沒有急著解釋,反而揮起一只干枯的手臂向空中用力一抓,宛若彌留之際的禿鷲,揮舞的羽翼仍舊具有殺傷力。此起彼伏的嚶啼陡然從院子的四面八方包裹過來,門房面色不變,雙手不斷揮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他背上的紙人模仿著他的動作,靈活地cao縱著白色的紙人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包裹。“莫慌。”門房嘶啞的嗓音與毒舌吐信沒什么兩樣,“雙生鬼逃不掉的?!?/br>“雙生鬼?”清未起了疑心,“你為何要抓他們?”門房回首笑笑,見他的神情頗為怪異,并不解釋,只說:“等他們出現(xiàn)你就知道了。”與此同時,紙人們張開雙臂,在他們周身結(jié)成一張慘白的“網(wǎng)”,司無正將清未拉到身邊,神情自打門房開了口就陰晴不定,望向他的目光夾雜著隱隱的憂懼。有什么真相即將破土而出。不過此刻最重要的不是他們之間的秘密,而是隨著刺耳呼號現(xiàn)身的雙生鬼,以及……“裴之遠(yuǎn)?”“荀大義?”清未與司無正同時驚呼出聲,兩只住在夾竹桃樹上的鬼都狼狽萬分,周身縈繞著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