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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沒事吧?”清未捂著嘴輕咳,見司無正神情是真的擔憂,實在狠不下心責備,干脆假裝忘記先前的事,只靠在灶臺邊調(diào)面糊。他在沛縣時早飯常做些糕餅,今日心血來潮做一回,也是把面團當做司無正,狠狠地揉了才解氣。司無正不知道清未的心思,只要是他親手做的,就覺得好,等日上三竿,兩人用過早膳,再次啟程去大理寺尋找線索。“今日我不當差?!彼緹o正沒有牽馬,揣著手與他走在雨后的長街上。他們匯在人流里緩緩前行,司無正沒有穿官服,那些畏懼的視線便消失了,清未也覺得司無正看起來親近些,笑著說:“原來他們不是怕你,而是怕你那身官服?!?/br>“我以為嫂嫂知道?!?/br>“知道和看見是兩回事?!?/br>“那嫂嫂怕我嗎?”司無正死性不改,說著說著,心思就往不該飄的地方飄,“還是說我穿著官服,你在床上更加……”清未聽到此處,忍不住抬腳踩住司無正的長靴,在哀嚎聲里冷笑:“你真以為我不生氣了?”司無正悻悻地低下頭,不敢造次,只得尋些和案情相關(guān)的話來說:“你覺得房晗的頭顱在何處?”“頭顱……”他一陣反胃,蹙眉思索,“你們大理寺一般如何處理尸身?”“都扔在城外的亂墳崗,這幾日下了些雨,只怕尸身已經(jīng)腐爛看不出容貌了。”如此一來,房晗身上的線索也斷了,他們此去大理寺的目的只好更改為查看房子勤的生平,然而房子勤似乎與裴之遠一般,當值兵部侍郎期間兢兢業(yè)業(yè),雖然并無大的功績,但也沒犯過大錯,這般看來,兩位兵部侍郎都無大的過失,那裴之遠私吞賦稅一說又從何而起呢?“我看過裴之遠的卷宗?!彼緹o正回憶道。原來前些年城外的小野河被洪水沖垮,下游百十來戶居民無家可歸,朝廷撥了銀兩賑災,結(jié)果因為官員中飽私囊,災民死了七成,事情直到裴之遠被殺才被捅出來,還附帶查出他謀殺同窗舊友的案子,說是震驚朝野也不為過。朝廷本欲好好安置房子勤的親眷,哪知他的兒子直接為父報仇鋃鐺入獄,只好象征性地給了房母些銀錢,草草結(jié)案。“為何結(jié)案得如此草率?”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好笑,司無正望向清未的目光頗為意味深長:“官員貪了朝廷的賑災錢,這可是天大的丑事,不僅吏部避之不及,陛下也要平息民憤,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結(jié)案畫押,兇手伏法?!?/br>他忍不住反駁:“那真相……”“關(guān)心真相的除了局內(nèi)人,就只剩兇手自己了?!彼緹o正接了清未的話茬,冷淡道,“嫂嫂覺得平民百姓會關(guān)心真相?只要苛扣的賦稅不是劃到他們頭上的,他們永遠不會在乎兇手是誰?!?/br>清未聽得咋舌,明知司無正說的是事實,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可你在乎,不是嗎?”他扯著司無正的衣袖,輕聲說:“你為了這件案子奔前走后,難道不是為了真相嗎?”司無正聞言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瞧著袖口纖細的手指,殘忍地打破了清未的幻想:“不是?!?/br>他不由后退一步,難堪地將手背在身后。“我是為了嫂嫂?!彼緹o正往清未身前走近一步,“我怕嫂嫂哪天又棄我于不顧。”“我那是死了!”“嫂嫂不是不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嗎?”清未瞬間啞口無言,抓著胳膊咬唇不答。“既然嫂嫂如今信了,就讓我查下去吧?!彼緹o正忽而伸手按住他的肩,“我怕哪天嫂嫂不見了,我也怕我永遠找不到你死的真相?!?/br>話說到這份上,清未再也無法逃避一個問題,他仰起頭,攥著司無正的衣領(lǐng),顫聲逼問:“你是從何時起對我有這種心思的?”“嫂嫂此言何意?”“司無正,你是從何時對我有了這種……不干不凈的心思的!”“不干不凈……”司無正撩起眼皮,用力反握住他的手,“你就是這么看待我的?”“若是當年娶你的是我,你是不是就接受我了?”“……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不這么厭惡我?”司無正一口氣說了好些,清未起先還搖頭掙扎,后來被言語間的凄然嚇住,他呆呆地望著抓著自己的手:“你什么意思?”司無正卻松開了手,輕咳著轉(zhuǎn)身往前走,再也不提關(guān)于以前的事情了。清未拉不下臉去問,蹙眉跟著司無正,聽這人不??人?,于心不忍,最終還是忍不住追上去拉對方的衣袖。司無正把他輕輕甩開,他就再鍥而不舍地伸手,如此循環(huán)往復四五次,司無正終于停下了腳步。“去……去看郎中吧?!鼻逦唇Y(jié)結(jié)巴巴地勸,“別真的病了?!?/br>“嫂嫂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我……”他垂頭小聲地道了歉,“我不是厭惡你?!?/br>只是不能接受罷了,畢竟他們之間隔著輩分,就算清未死而復生,這樣的隔閡也依舊存在。司無正了然地笑笑,揣手慢慢俯身,溫熱的喘息噴在他的額角:“既然不討厭我,為何要躲?”清未為了證明自己并不討厭司無正,硬忍著沒有躲,直到被吻住才猛地睜大眼睛,然而這只是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司無正用嘴唇若即若離地磨蹭著他的唇瓣,溫熱的觸感仿佛迸濺的火星,在清未的嘴角綻放又熄滅。“我們再去房宅看看。”司無正親完,像是無事發(fā)生,直截了當?shù)剞D(zhuǎn)身,“走這里近?!毖粤T當真帶著清未往房宅去了。于是過去的事暫且作罷,他們又去了撞見無頭鬼的宅院,今日房宅邊安靜祥和,既沒有陰風呼嘯,也沒有風沙漫天,門前的春聯(lián)好端端地貼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鎖掛在門前,瞧模樣,房母并不在家。司無正抬手摸了摸鎖,還試著拉了幾下,繼而蹙眉后退,單手勾著墻,干脆利落地翻了進去。“司無正?”清未嚇了一跳,趴在門縫上拼命往里瞧,“快出來,你這……這是私闖民宅!”沉穩(wěn)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聽起來司無正已經(jīng)不顧阻攔,走到了屋內(nèi),他急得踮起腳尖,卻只望見一角爬滿蜘蛛網(wǎng)的屋檐。“沒人?!焙迷谒緹o正很快就翻墻出來了,“可能我們離開那天,房母就走了?!?/br>“走了?”清未并不大相信。“嗯?!彼緹o正撣了撣衣擺上的灰,“郎中開的藥方還放在桌上?!?/br>“房母會去哪兒?”他不由擔憂起來,“她年紀那么大,還生著病,這可如何是好?!?/br>司無正邊聽,邊繞著院子轉(zhuǎn)了幾圈:“不論是誰,都是她自愿離開的,因為屋里沒有掙扎的痕跡,門前的鎖也是她自己鎖上的?!?/br>“這么說,房母自愿跟著什么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