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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該拒絕,可等他踮起腳尖靠近司無正時,脫口而出地卻是陌生的喘息。第三章倒吊鬼(3)于是紅燭帳暖,沉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再一驚醒,已是第二日清晨,司無正竟不在臥房內,官服也不見蹤影,想來已經(jīng)去了大理寺。清未白著臉掀開被褥,扶著酸澀的腰艱難地洗漱,偶然回頭,見滿床狼藉不覺臉紅,又恍惚記得夜里酐暢淋漓的纏綿,渾身都泛起淡淡的酥麻。一錯再錯。他嘆了口氣,拾起床邊散落的衣衫披在肩頭,雖不覺得冷,還是好生把腰帶都系好,也蹙著眉把床鋪收拾妥當,至于斑斑點點的被褥,都被清未拆了洗凈,掛在院中的夾竹桃樹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樹熟悉,或許是沛縣家中也有的緣故。清未并未多想,回到屋里剛欲找些書冊來看,卻見書桌上攤著張宣紙,上面的字墨跡未干,一看就是司無正走前寫的。“嫂嫂叫聲婉轉,姿態(tài)輕盈,可攀附于我,又可跪趴承歡,連駕腿于肩亦可勉強承受,當真是神人也……”滿紙荒唐言,看得清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將宣紙團成一團狠狠丟在院中??傻筋^來這紙又被司無正撿回來,揣在袖籠里笑吟吟地喚他嫂嫂。清未不想搭理司無正,坐在銅鏡前綰發(fā),司無正就站在門前靜靜地侯著,偶爾拿手攥成拳擋在嘴邊咳嗽。他捏著木梳的手松了又緊,到底還是沒說什么,等司無正再去大理寺,就自己出門買了些姜回來,趁天黑以前熬了湯。然而這晚司無正回來得遲,清未點亮了家中燭火,亦把門前的燈籠點亮,等到半夜才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嫂嫂?”司無正把韁繩拴在門前,風塵仆仆地回來了,“我去了趟酒樓,耽擱了時間?!?/br>他不置可否,舉著燭臺默不作聲地回屋,片刻端了溫好的姜湯出來,一言不發(fā)地擱在司無正面前,抿唇不說話。司無正端著湯碗欲言又止,指腹摸索著溫熱的碗沿似乎在想心事,但最后還是把湯喝得一干二凈:“多謝嫂嫂?!?/br>清未低低地說了聲:“無妨?!崩^而將碗洗了,兀自回了臥房。只是臥房也是司無正的,他脫了外衣才反應過來,黑著臉欲往外走,門卻被人堵住了。“天冷?!彼緹o正把火盆點燃,面不改色地攔住他,“嫂嫂別去客房?!?/br>“我感覺不到冷?!鼻逦磁拈_司無正的手,“在哪兒都一樣?!?/br>“嫂嫂,我去了酒樓,房子勤的冤魂未散,可如今兇手已經(jīng)伏法了,說明案子還有隱情?!?/br>清未的腳步微頓:“與我何干?”“嫂嫂若今日不走,我便把發(fā)現(xiàn)講與你聽?!?/br>他好笑地轉身,望著司無正搖頭:“我又不是三歲的孩童,你若不說,我自不會問,反正無非是官場上的是非,不聽也罷?!?/br>“再者,活與不活于我而言有何區(qū)別?”清未尋到燭臺端在手里,用火信點燃,然后抬步走到司無正面前,冷聲道,“你無需用這件事威脅于我。”司無正緩緩低頭,深邃的眼眸里有燭火在跳動:“那嫂嫂就不想知道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清未如同被掐住七寸的蛇,瞬間僵住,某處隱隱作痛,難言的情潮如同蟄伏的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他甚至能感受到腥甜的喘息。司無正說完并未繼續(xù)發(fā)難,反而坐在了整理好的床榻邊,自顧自地說起案情:“今日下午兇手伏法以后,我立刻前去酒樓查看,誰知那房子勤的冤魂還倒吊在門梁上?!?/br>“若說冤情得雪,幽魂就能消散……”清未聞言,也忍不住蹙眉思索,“那就是說房子勤的怨氣并不在這兒?”昏暗的燭火忽而爆出一朵燈花,院里夾竹桃樹搖曳的樹影投射在軒窗上,仿佛無數(shù)張牙舞爪的鬼魂,前赴后繼地撲向他們。清未把燭臺放在桌上,見司無正斂眸沉思,不由勸對方早些歇息:“你昨日受了風寒,睡吧。”言罷坐在了桌邊,從袖籠里拿出一卷白日讀的書細看,既然不能換房,就干脆不睡了。“嫂嫂?”司無正無奈地脫下官靴,掀開被子咳嗽了幾聲,“可還有姜湯?”他怔了怔:“冷?”清未覺查不出寒意,但聽窗外的寒風如野獸哭嚎,便知天冷,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起身去了廚房,把白日熬的姜湯又熱了一碗,端來給司無正時,卻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蜷縮在床上睡著了。明明是二十有二的人了,睡覺時依舊像個孩子似的把半張臉藏在被褥里。清未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把湯碗輕輕擱在桌上,俯身輕手輕腳地掖被角,他雖然不比司無正大幾歲,但在司家時什么活都干過,也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指尖拂過司無正的面頰時,竟覺察出了暖意。說來也怪,他碰旁的事物皆感受不到冷暖,唯獨碰司無正時感知得一清二楚。清未尤其貪戀那一絲絲的暖意,忍不住把手貼過去,卻又覺得司無正的臉頰比他記憶中的人類要冷,不由疑惑起來,覺得大概是風寒未愈的緣故,就轉身去找更厚的被子。“嫂嫂……”卻不料手腕被人攥住了。他回頭,見司無正定定地望向自己,不覺好笑:“喚我做什么?”“你不喜歡我。”清未咬了咬唇:“我是你的長輩,自然是喜歡你的?!?/br>司無正不理會這些借口:“你知我說得不是這個意思。”“就算知道又如何?”他硬是甩開司無正的手,“你我之間本不該發(fā)生這些事情,如今錯已鑄成,不可一錯再錯?!?/br>“一錯再錯?”“是了?!鼻逦春菹滦狞c頭,“我是你的嫂嫂,就算死了……也是不可能與你在一起的?!?/br>司無正聽完這番話神情有些莫名,歪著頭打量了會兒他的神情,繼而起身端著燭臺往屋外去。“你做什么?”清未只是不想再把這段混亂的關系繼續(xù)下去,并不是真的厭惡司無正。“去隔壁睡?!彼緹o正頭也不回地答,“我怕自己在這兒擾了嫂嫂的清凈。”言罷,當真推門往外去了,那盞燭火早在門開的剎那被深夜的寒風吞噬,窗上的樹影也如撲來的猛獸,瞬間吞噬了月光。罪惡感忽然從清未心底涌上來,他知道司無正受了風寒,亦知道隔壁的房間沒有厚被褥,但他的阻攔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別人或許不知道清未的擔憂,但他卻心知肚明,他怕自己再像昨夜那樣不受控制地投入司無正的懷抱。夜深人靜,狂風的嗚咽在檐下徘徊,清未躺在司無正曾經(jīng)躺過的床榻之上,隱隱聽見隔壁傳來壓低的咳嗽聲,是司無正刻意忍耐下來的。于是他更加內疚,等咳嗽聲愈加痛苦時,終是起身拿了燭臺往隔壁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