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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道:“這什么緣由?” 鴛鴦推了他一把,道:“叫你去你只管去也就是了,到了便知道了?!?/br> 王熙鳳正在孕期,反應又大,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有一點風吹草動她便被驚醒了,彼時鴛鴦說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讓她聽到了一點動靜,于是便打發(fā)平兒來瞧。 平兒挑簾出來,見賈璉正與鴛鴦說著話。 鴛鴦見平兒出來,便大大方方道:“老太太打發(fā)我來瞧二奶奶,看看二奶奶這幾日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路上遇到了璉二爺,便說了幾句話?!?/br> 平兒道:“老太太費心了,還勞煩jiejie來走一趟。” 說著在前面打簾子,引著鴛鴦進屋。 鴛鴦略坐了一坐,問了一些王熙鳳孕期的事情,又囑咐平兒好生照看她,半開玩笑道:“平兒,你可要好生照看著你家奶奶,如今她就是二太太屋里供奉著的金佛,金貴著呢!” 王熙鳳笑道:“要不是我現(xiàn)在身子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幾人玩鬧了一會兒,鴛鴦便起身辭行,道:“先向二奶奶請示一下,借二爺去替我回個話,你也知道我素日笨口拙舌的,老太太問起你的情況,我答不上來,好歹也有二爺幫著周全著。” 王熙鳳道:“瞧瞧瞧瞧,我在你們嘴里,倒成了母夜叉一般,還說什么請示我?快走,快走!” 鴛鴦笑著與賈璉一同出去。 鴛鴦走后,王熙鳳卻忍不住懷疑起來:“你是在我身邊伺候的,老太太若是問話,你去不比二爺去更好?” 平兒給王熙鳳掖了掖被子,道:“奶奶自有喜之后,這多疑的心思越發(fā)的重了。以我看來,奶奶還是好好保養(yǎng)身子才是最好,他日生下一個哥兒,才算有了終身的依靠?!?/br> 王熙鳳聽了,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復又提起這事,平兒無法,只得前去賈母院里一看究竟。 賈璉既到,賈母與鴛鴦回避,寶釵取出書信,遞給賈璉。 賈璉一怔,接到信的手微微抖著,道:“這是...公主給我的?” “她...不怪我了?” 賈璉連忙打開信,看完之后,滿臉失望,道:“原來為的這個?!?/br> 從貼身的香囊里,取出了一小塊脫了絲的緞子,遞給寶釵,道:“公主說的,便是這個了。” 寶釵接過,謝過賈璉,問了一些王熙鳳的胎象,賈璉渾渾噩噩,詞不達意。 寶釵微微皺眉,世間男子,大多如此,愛一個,愛一個,貪心不足。 誤了公主,也負了王熙鳳。 公主入道家,青燈經(jīng)文伴一生,王熙鳳雖守著賈璉,卻時時防備著新的女子的出現(xiàn)。 在這一場的愛情角逐中,沒有一人是贏家。 太后為公主選駙馬是好意,卻被攀龍附鳳的賈赦鉆了空子,太上皇打壓王子騰,卻拿了公主婚事作伐子。 歸根到底,還是權勢弄人。 寶釵一聲嘆息,不再詢問王熙鳳的消息,起身欲走,卻又聽賈璉期期艾艾道:“公主...她現(xiàn)在好嗎?” 面前的賈璉,哪還有往日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形象? 迷茫與自責,充斥著他的眸子。 寶釵見了,不免責怪自己拉公主又如泥潭。 理了理思路,寶釵輕聲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公主好與不好,又與璉二哥有什么關系呢?” “我勸璉二哥還是早些斷了這些心思,切莫寒了鳳jiejie的心?!?/br> “鳳jiejie”三字,猶如一盆冷水,潑在賈璉頭上。 賈璉一個激靈,低下了頭,道:“我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進度是不是有點慢?要不要加快一下進度? ☆、八十章 寶釵見賈璉這副模樣,不忍再繼續(xù)說他,告誡他要多將心思放在鳳姐身上,賈璉連連點頭,寶釵卻知他并未聽進心里。 寶釵暗自埋怨自己擾亂了他們夫妻的生活,見賈璉手里仍捏著書信,便好意提醒道:“這封信干系重大,不能讓旁人瞧了去,璉二哥還是早些銷毀的好?!?/br> 正在說話間,文杏過來請寶釵,說是郡主鬧著要去江城,誰也攔不下,讓她趕緊回府。 寶釵囑咐賈璉務必要銷毀書信,便急忙往王府趕去。 王府內(nèi),水雯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輕甲,腰間配著長劍,彼時若非南安太妃死命拉著她,只怕她早已出府。 水雯見寶釵回來,連忙叫道:“大嫂!” 寶釵上前安撫了南安太妃,又去勸水雯,奈何水雯水米不進,滿腔心思要去江城尋水汷。 南安太妃道:“我這一生,只有這么一對兒女,你哥哥不孝,一時舍我去了,如今你又要去那不得回轉的地方...” “我這一生命苦,人生三苦,竟然都叫我經(jīng)歷一遍。” “早年喪父,中年喪夫,到了晚年,又叫我這老婆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南安太妃哭的凄慘,周圍人也忍不住跟著落淚,寶釵悄悄使了個眼色,讓丫鬟去請徐朋義。 南安太妃摟著水雯,道:“你爺爺,你外祖父,你父親,都死在戰(zhàn)場上,尸骨都不曾尋回,如今你哥哥又是這般...” 南安太妃的哭訴還未說完,便被水雯打斷了,她的臉上還有淚痕,眼神卻無比的堅毅:“大哥沒死!” 水雯從南安太妃懷中掙出,右手指著江城的方向:“除非我親眼見到了大哥的尸體,否則無論誰跟我說他死了,我都不信!” 寶釵上前給南安太妃揉著胸口,柔聲勸慰道:“母親,江城離京城萬里之遙,消息一時難通也是有的。您是王爺?shù)哪赣H,知子莫若母,王爺是什么脾氣,您比誰都了解,興許只是王爺戰(zhàn)敗了,一時面子上掛不住,找了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過個幾日,等他想開了,便又會回營領兵作戰(zhàn)了?!?/br> 安撫完南安太妃,寶釵又去勸水雯,握著她指著江城方向的手,道:“什么尸體不尸體的,郡主說話也太急了些。” 然后又低聲在水雯耳畔道:“母親本就傷心,郡主且收些脾氣,若是母親氣出了好歹,郡主又比誰都心疼,何苦來哉?” 寶釵此話一出,水雯便紅了眼,又兼寶釵推了推她,水雯便順水推舟,復又倚在南安太妃懷里,紅著眼道:“我錯了?!?/br> 南安太妃摟著水雯,放聲大哭。 這個自出生便尊榮無比的女人,在經(jīng)歷了喪父喪父喪子的打擊后,貴婦形象蕩然無存。 她的鬢發(fā)散亂,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卻不讓丫鬟們?nèi)ゲ痢?/br> 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剛剛失去兒子的普通母親。 丫鬟來報,說徐朋義到了,寶釵與水雯合力勸了一通,南安太妃方讓徐朋義診脈。 開的湯藥,水雯親自端了喂她,南安太妃方喝。 寶釵跟著伺候,直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