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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六皇子有一面之緣。” “六皇子此人...” 講到這,寶釵頓了頓,像是在思考用什么話語來形容六皇子。 然而她到底是個敦厚之人,說不出什么刻薄話,合上賬目,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道:“難堪大任。” “舅舅是個聰明人,不會與六皇子有過多的牽扯?!?/br> 秦遠聽了,點點頭,也不再提六皇子之事。 寶釵話題一轉(zhuǎn),問的卻是水汷的消息:“江城戰(zhàn)況如何了?這些日子怎么不見王爺寫信回來?” 秦遠道:“許是路上耽擱了?!?/br> 又恐寶釵多心,秦遠又笑道:“上次消息傳回來,王爺大捷,這些時日,應(yīng)該是在論功行賞,打理戰(zhàn)場了,王妃無需太過憂心?!?/br> 寶釵善于觀察,見秦遠的手不自然地放在膝上,言談之間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善如流,便知江城戰(zhàn)況不是太好。 秦遠既然不愿說,想是戰(zhàn)局膠著,勝負未分出結(jié)果,寶釵不愿為難他,于是識趣地不再追問。 寶釵問了一些朝堂動向,便讓秦遠出去了。 秦遠走后,寶釵看著賬本怔怔地出神,過了好久,她方回過來神,起身將賬本收好,交給鶯兒保管。 寶釵站在窗戶下,瞧著窗外亂紅紛飛的景象,方發(fā)覺如今已經(jīng)到了春末。 算一算時間,水汷走了三月有余。 水汷出征的這一段時間里,每隔十日,便有家書送到王府,信上雖然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但那些潦草的字跡,看了之后多少會有幾分莫名的安心。 寶釵說不出來那是什么感覺。 或許因為水汷是她夫君,夫妻生死榮辱皆為一體,所以她才會有那種暖暖的安心。 窗外蔥郁的樹葉遮住了溫暖的太陽,只有幾縷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打在地上,地上紛飛的花瓣下人還未掃去,厚厚的鋪了一地。 寶釵忽然想起第一次見水汷時的場景,不同的是,那次厚厚鋪了一地的,是皚皚的白雪。 琉璃世界,不曾讓他敢為天下先的銳氣柔和半分。 他往那一站,雖身上穿的是蟒袍玉帶,但行動之間,帶的卻是出身武將世家的殺伐之氣。 既然是出身武將世家,又世代駐守江城,那與蠻夷的戰(zhàn)爭,應(yīng)該也頗有心得。 只是不知他在江城的戰(zhàn)事順利不順利,有沒有受傷。 寶釵忽而又有些自責(zé),責(zé)怪自己剛才沒有問清秦遠。 水汷已經(jīng)有一月不曾來信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寶釵眉頭輕蹙,想找秦遠一問究竟,又恐消息不是自己想要的。 思來想去,最終也沒去讓人叫秦遠過來。 寶釵素來不信鬼神,此時卻忍不住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把知道的神佛都叫上了一遍,祈求他們保佑水汷平安歸來。 做完這一切,寶釵又笑自己的癡。 菩薩要管人姻緣,又要管人生子,又要護人平安,哪里就那么神通廣大了? 不可信,不可信。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真正能夠護住水汷性命的,還是他的謀略與武功。 水汷的武功,寶釵是見過的。 狩獵場上,能在那么多人手里將她救出來,如此看來,水汷的武功應(yīng)該是不錯,只是不知他的謀略如何。 想到這,寶釵又怪自己多心。 水汷若腹中草莽,也坐不穩(wěn)這南安王的位置了。 寶釵輕輕搖了搖頭,不去再想。 正在這時,文杏叩門而入,道:“姑娘,二老爺來信了?!?/br> 寶釵接了,打開細細觀看。 原來是薛二老爺在外省做生意時遇到了京城的梅翰林,交談之下甚是投緣。 二人談起身后事,恰遇梅翰林之子也未婚配,酒至半醉,二人便定了兒女婚事。 那梅翰林道,只等寶琴成年,便叫兒子前來迎娶。 看到這,寶釵不免有些埋怨二叔做事太過倉促。 酒桌之上,半醉半醒,怎能就定了寶琴終身? 然而事已如此,寶釵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得吩咐下去,讓留意一下梅家在京城的情況。 次日清晨,下人來回,講那梅家雖不是頂富貴的人家,但也是書香門第,家風(fēng)清正。 得了這個消息,寶釵才放下心來,提筆回信,講若二叔得了空,可以將寶琴送了過來,她總是要嫁到京城的,不妨提前來了,熟悉熟悉京城的風(fēng)土人情。 再者若是二叔與蝌兒來了,多少也能規(guī)束一下兄長。 寫好信,便讓文杏送了出去。 寶釵午間與南安太妃一同吃飯時,終于又見了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探春。 探春懷孕四月有余,眼見天氣越來越熱了,她也脫去了春日臃腫的衣衫,換了一身頗為清涼的蜀錦衣裳。 寶釵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探春微微凸起的小腹。 只是探春不說,寶釵也只當(dāng)瞧不見,待她一如往日,只是行動之間,暗暗留意,唯恐她摔了、磕了。 南安太妃思念水汷,這些時日水汷又無書信過來,她不免有些擔(dān)憂,食欲也不是太好。 好在探春雖然有孕,但精神仍是不錯,說說笑笑,讓丫鬟伺候南安太妃吃了些東西。 然而任憑探春如何活躍氣氛,南安太妃仍是興致不高,草草吃完飯,便要去佛堂,說是給水汷祈福,求菩薩保佑他早日平安歸來。 寶釵送南安太妃去佛堂,一同祈福,又叫鶯兒取來前幾日她繡的金剛經(jīng),奉在佛像下首。 那是極為漂亮的小楷,用金線混合著黑線,繡在錦緞上。 細密的針腳,無可挑剔的繡工,比之大婚那日水汷身上穿著的成衣要好上百倍。 南安太妃滾動著佛珠的手指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南安太妃淡淡道:“你有心了。” 夜里府兵來回,秦遠聽了,眉頭皺起,道:“再加派人手去找!” 府兵稱是,又問:“此事是否告知王妃知曉?” 秦遠搖了搖頭,右手緊握成拳,道:“如今王爺下落不明,她若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憂心罷了?!?/br> 府兵猶豫道:“可是...” 秦遠斬釘截鐵:“沒有可是!”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王爺!” “是?!?/br> 府兵垂首退下。 南安王府的一角,寶釵右手握筆,正臨著字帖。 燭火明明暗暗,在她臉上投下?lián)u曳的光影。 在她下首,站著一個穿著并不起眼的男子,身形雖然挺拔,此時額上卻有著一層汗珠。 寶釵道:“秦統(tǒng)領(lǐng)是這般囑咐你的?” 男子忙道:“屬下不敢說謊?!?/br> 寶釵停了筆,目光盯著筆尖,道:“你已經(jīng)說謊了。” “屬下不敢,只是統(tǒng)領(lǐng)吩咐過,不許讓王妃知曉?!?/br> 寶釵道:“我若今日不尋你過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