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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 水汷覺得,身為男人,在這種事上,就應(yīng)該主動(dòng)些,但奈何他娶了心中佳人,心中一時(shí)激動(dòng)難以自己,在外面又被灌了不少酒,酒精麻痹著他的神經(jīng),思維也越發(fā)的不甚清晰了。 旁邊又躺著寶釵,時(shí)不時(shí)地傳來淡淡的異香,水汷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腔,理智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水汷按著太陽xue,強(qiáng)壓著身體某處的悸動(dòng),然而另一只手卻不由自主地伸了過來,道:“你冷嗎?我有點(diǎn)冷?!?/br> 寶釵身上的溫度比他還低,水汷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diǎn)傻。 “那個(gè)...”水汷尷尬道:“我給你暖暖?!?/br> 身上的悸動(dòng)莫名消失了,水汷又抽回了手,將手貼在胸口,暖熱了,方去攬寶釵,道:“你身上好涼啊,是以前的舊疾嗎?” 軟軟的身體入懷,淡淡的女子體香縈繞在鼻尖,直將水汷的大腦沖擊的一片空白。 龍鳳燭仍在燃,水汷忽然就明白了洞房花燭夜的意義。 次日清晨,寶釵是被臉上癢癢鬧醒的,以為鶯兒又在鬧她,半睡半醒間,眼也不睜,嗔道:“鶯兒別鬧。” 耳畔響起一個(gè)低沉的少年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恩?誰跟你鬧?” 寶釵一個(gè)激靈,瞬間清醒了。 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貼的極近,修長(zhǎng)的手指正在把玩她的頭發(fā),見她醒了,低頭又去親她的側(cè)臉。 少年呼出來的聲息是溫?zé)岬模幸幌聸]一下地去蹭她的耳垂,瞬間讓她想起昨夜羞人的回憶。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寶姑娘洞房,也是頭一回。 看著面前這個(gè)是自己夫君的少年,寶釵還是紅了臉。 理了理思緒,寶釵方開口:“王爺,該起了。” 水汷手指繞著她的頭發(fā),如上好的綢緞一般絲滑,伸手去摸她的臉,臉也是軟軟嫩嫩的,他喜歡的不知怎么好,只覺得春宵苦短。 水汷低聲呢喃:“還早著呢,不到五更,再睡一會(huì)兒?!?/br> 寶釵看了看窗外天色,時(shí)間尚早,昨夜鬧得她精疲力盡,此時(shí)還沒歇過來乏,水汷見她面有幾分疲憊,停止了玩她頭發(fā)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她摟在懷里,極盡眷戀:“你再睡一會(huì)兒,我不鬧了?!?/br> 寶釵聽話閉了眼,卻不敢深睡,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鶯兒的聲音,寶釵又連忙睜開了眼。 天色漸亮,鶯兒文杏過來伺候。 寶釵紅著臉,去推水汷:“王爺,該起了?!?/br> 水汷剛才一直沒有睡,摟寶釵在懷里,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聽著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仿佛擁有了整個(gè)世界。 鶯兒來叫他們起床,水汷剛要制止,卻不料仍是吵醒了寶釵,只得放了手,讓鶯兒伺候?qū)氣O梳洗。 寶釵不動(dòng),鶯兒亦不動(dòng),水汷一臉疑惑,卻聽文杏噗嗤一笑,道:“王爺,您不起,我們家姑娘怎么好意思起呢?” 水汷恍然大悟,從床上摸索著衣服就往身上套,畢竟從小在軍營(yíng)打滾,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里衣,跳下床,讓鶯兒伺候?qū)氣O穿衣。 腳剛落地,卻聽寶釵溫聲提醒:“文杏,給王爺拿鞋子來。王爺,仔細(xì)腳下涼?!?/br> 水汷心中一暖,瞧著文杏笨手笨腳給他穿鞋的樣子,頓時(shí)也覺得十分的可愛。 再回頭,鶯兒已伺候?qū)氣O穿好了里衣,正在穿今日進(jìn)宮需要穿的誥命衣服。 穿好衣服,寶釵坐在梳妝臺(tái)前,伺候她梳洗的丫鬟們魚貫而入,給她梳頭上妝。 水汷曾在水晏收集的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女子皆愛給她畫眉的男子,原因是專注給女子畫眉的男子最溫情。 水汷看寶釵頭發(fā)已經(jīng)挽起,靈機(jī)一動(dòng),上前遣退丫鬟,在梳妝臺(tái)上翻了半日,找到畫眉的黛螺,興沖沖地去給寶釵畫眉。 然而研究半日,卻不曾落畫。 面前寶釵的眉不畫而翠,哪里需要半分修飾了?若真畫了,反而污了原本的好顏色。 寶釵抿唇一笑,取下水汷手里的黛螺放到桌上,道:“該去拜見太妃了?!?/br> 水汷歉意一笑。 水晏那里的雜書,看來也不能盡信。 水汷牽著寶釵的手,走出屋。 春日的清晨有著幾分涼,呼呼的風(fēng)直往人脖子里灌。 水汷回頭,給寶釵整整衣領(lǐng),余光撇到寶釵身后的丫鬟婆子捂嘴偷笑,再低頭瞧瞧寶釵,雖然斂著眉,面上卻是紅紅的。 水汷面上一凜,故作莊嚴(yán),丫鬟們止住了笑。 水汷仍牽著寶釵的手,走在前面。 鶯兒與文杏緊跟其后,二人悄悄抬頭,卻看到了水汷透紅了的耳垂。 作者有話要說: 水汷:我就抱著你,什么都不做 寶釵:.... ☆、知足 水汷牽著寶釵,剛走到南安太妃的院子,寶釵輕輕掙開了手。 水汷一臉疑惑,轉(zhuǎn)念便想明白了原因。 水汷輕輕攏過寶釵鬢角發(fā)絲,與她一前一后走入松濤苑。 南安太妃尚未起來,只有探春領(lǐng)著丫鬟,坐在椅上等著。 探春見了水汷寶釵,笑著向他倆打招呼,看看水汷,又看看寶釵,拿著帕子掩面一笑。 水汷怕寶釵面薄,不好意思,忙道:“你自嫁了晏兒,性子也隨了他,越發(fā)的狹促了?!?/br> 探春道:“我有沒有變了性子不知道,倒是大哥,剛?cè)⒘藢歫iejie,性子便變得跟她一樣穩(wěn)重了。年前你是如何打趣我的?大哥可是忘了?” 正說話間,丫鬟們扶著南安太妃過來了。 南安太妃道:“大清早的,這么熱鬧?!?/br> 探春上前去攙南安太妃,一邊走,一邊笑著向她告狀:“大哥也不知怎地,成了婚,臉皮變得薄了,被我臊了幾句便要發(fā)火,母親可要替我做主啊?!?/br> 南安太妃拉著探春坐在自己身邊,道:“你這猴兒,又在糊弄我,你成日里說你跟你寶jiejie關(guān)系如何好,怎么她一進(jìn)門,你便打趣她?” “你大哥與你嫂子新成婚,自然要護(hù)著她了,你這丫頭,也太不識(shí)趣?!?/br> 搖頭輕嘆,卻道:“罷了罷了,看你可憐巴巴的,我與你做主罷了。” 說著便讓水汷向探春賠禮。 水汷忍俊不禁,剛彎下身,探春連忙還禮。 探春抬起頭,看著水汷,又看看寶釵,自己先忍不住笑了,鬧得南安太妃又去錘她。 寶釵見此,便知探春極得南安太妃的心,微微一笑,上前與南安太妃見禮。 南安太妃讓大丫鬟把她扶起來,指了指一旁椅子,道:“先不著急,等小雯過來?!?/br> 又吩咐丫鬟道:“催一下郡主?!?/br> 丫鬟應(yīng)聲而去。 寶釵坐在水汷下首,探春也回了座位。 水汷低聲向?qū)氣O解釋道:“晏兒身子弱,極少出來見人,等哪日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