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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對自己這手握兵權(quán),又是郡王的爵位羨慕的緊,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他也不例外。 新帝登基之后,屢有削藩之意,便是他最為頭疼的一件事。 南安太妃得了水汷今日回府的消息,早早的在后院坐著等他回來。 她穿著褚紅色長衫,下面配著墨色長裙,梳成高環(huán)鬢的發(fā)上插在金釵步搖,雙目微瞇,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滾著佛珠。 坐在她左邊的是她的陪嫁丫鬟袁氏。 先前南安王的侍妾也不多,他戰(zhàn)死沙場后,侍妾們走的走,散的散,只剩袁氏還陪著她。 袁氏一條心的跟著南安太妃過活,又因生了一個(gè)男孩,在府里也頗有些臉面。 南安太妃的下首,坐著一個(gè)八九歲的小女孩,正是水汷的meimei水汶,面上與水汷有著幾分相似,這會兒正在解著手里的九連環(huán)打發(fā)時(shí)間。 袁氏呷了一口茶,道:“太妃無需太過憂心,王爺既然已經(jīng)到了京城,自然是平安無事的?!?/br> “話倒是這樣說。但一想到他那么大點(diǎn)的一個(gè)人,自小金奴玉婢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哪里受過這樣的罪?這一路躲躲藏藏,又是給人當(dāng)奴做婢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呢?!?/br> 正說話間,忽然聽到院內(nèi)小丫鬟一個(gè)脆生生的聲音:“王爺回府了!” 立在門口的小丫鬟連忙去打簾子。 水汷進(jìn)了內(nèi)堂,見母親坐在堂上,淚珠在眼眶打轉(zhuǎn),忙上去參拜,還未跪在地上,便被母親一把摟在懷里:“你這個(gè)沒心肝的討債鬼!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往家里遞個(gè)信,你若有個(gè)好歹,叫我可怎么活呢?” 水汶也在一旁幫腔:“就是,母親連續(xù)好幾日都沒睡好覺了,哥哥你太讓人擔(dān)心了!” 水汷抽出一只手,伸過去捏一把她圓乎乎的小臉,忍俊不禁道:“你跟在母親身邊,就不能為母親排憂解難嗎?” 南安太妃摟著水汷哭了好一會兒,方被身邊的袁氏勸好。 水汷挨著水汶坐下,見少了庶弟水晏,吃了口小丫鬟遞來的新茶,問道:“怎么不見晏兒?” 南安太妃道:“他那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不過你回府的事情,又何必勞動他?你等會兒得了空,也去他那屋瞧瞧,這幾日你不在,對虧了他上下打點(diǎn),府上才沒出什么大亂子?!?/br> 袁氏笑道:“二爺哪里就這么嬌貴了?不過是太妃心疼他,不讓他過來罷了?!?/br> 水汷道:“等會兒我去尋他也就是了。” 水汷與眾人聊了一會兒家常,向南安太妃使了個(gè)眼色,南安太妃會意,道:“這會兒子我也乏了,你們且下去,我與汷兒說些體己話。” 丫鬟們垂首退出。 水汷道:“母親來京城幾日,可曾與京城中的夫人們有過來往?” 南安太妃疑惑道:“陛下素來忌憚我們府上手握重兵,我避嫌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與她們有過多來往?” 水汷道:“依我看來,若是因?yàn)楸菹录蓱劊瓦h(yuǎn)了京城的夫人們,倒顯得我們心里有了鬼似的,不如該來往來往,該下帖子下帖子,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過新年,說什么也要過的熱熱鬧鬧才是。” 南安太妃想了一會兒,皺眉道:“這...” “母親無需多心。我們多久不來京城,朝政是什么風(fēng)向也摸不清楚?!彼疀O道:“我有心下帖子請京城勛貴來府上一聚,一來試探陛下對家里的態(tài)度,二來也打探些消息。” 南安王戰(zhàn)死后,南安太妃的主心骨便成了兒子水汷,雖沒有到了言聽計(jì)從份上,但對于他要做的時(shí)候從來不加干涉。 水汷幼年時(shí)雖有些荒唐,但自從南安王死后,行事明顯老練了起來,遇事也都有主意,南安太妃對他也很是放心。 因而水汷提出宴請朝中勛貴時(shí),南安太妃僅是猶豫了片刻,便開始思索著如何置辦宴席了。 南安太妃道:“府上又一處梅園,還是太祖皇帝時(shí)期種下的,這會兒子梅花開的正好,可以請一些夫人姑娘們在那賞梅,至于你們,就在前廳吧?!?/br> 水汷點(diǎn)點(diǎn)頭:“母親想的周全。”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南安太妃才讓身邊的一個(gè)一等丫鬟送水汷回房休息,自己則又去了袁氏屋里去商討主意。 彼時(shí)袁氏正就著燭光,做著針線活,見南安太妃來了,連忙把物件放在桌上,上前去迎。 南安太妃拿著袁氏繡的花樣,道:“這么多年了,你的手藝還是這般好?!?/br> 袁氏親手倒了一杯茶,捧到南安太妃身邊,笑道:“閑來無事打發(fā)時(shí)間罷了?!?/br> “不知太妃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呢?”袁氏問道。 南安太妃道:“汷兒如今也一十有五了,旁的男孩到他這個(gè)年齡,早說親了,偏他命苦,父親去的早,守了這幾年的孝?!?/br> 袁氏聽到這,心里已有了計(jì)較,道:“很是。不知太妃心里有沒有中意的人選?” 南安太妃為難道:“你也知道咱家的情況,素來招人忌憚。我原本想的是,在江陵選一個(gè)家世清白的,也就算了,但如今來到了京城,說不得又要重新打算了?!?/br> 袁氏接道:“現(xiàn)如今后院的梅花開的甚好,太妃不若借此機(jī)會,請京城的夫人們來賞梅,也瞧一瞧這京城的姑娘們跟我們那的有什么不同?!?/br> 南安太妃抓著袁氏的手,笑道:“到底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人,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只是要請哪些人家,還要好好思索才是。”袁氏也笑道:“除卻我們家,其他三位郡王家是不可少的。還有鎮(zhèn)國公、理國公、齊國公、治國公、修國公、繕國公、榮國公、寧國公這八家也不能忘?!?/br> 南安太妃讓小丫鬟一一記下。 敲定好邀請的人數(shù),南安太妃也就告辭了。 袁氏送完南安太妃,讓小丫鬟在前面挑著燈籠,去了水晏的院子。 夜已深沉,水晏的院子卻還是燈火通明一片,袁氏見此先嘆了口氣。 水汷生而為王,而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水晏,因?yàn)樯矸莸脑?,起名字時(shí)連個(gè)水字旁的字都不曾得。 倆人漸漸大了,水汷的婚事自然是在勛貴里面挑選,水晏身份尷尬,能娶何人尚不能知。 水晏縱然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也不過窩在這方寸之間做個(gè)病怏怏的庶生子。 想到此處,袁氏臉上一片凄然,又怕水晏看到了多心,忙整整衣冠,換上一副慈母模樣,道:“夜這么深了,怎么還在看書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考據(jù)四王是異姓王,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排行,但是要起好多名字,筆者起名費(fèi),就懶得考據(jù)了。。。在文里,四王不是異姓王~ ☆、詢問 水晏聽到聲音,合上了書。 他穿著一身蓮青色的衣衫,因?yàn)樯眢w孱弱,外面又披了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