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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還挺多的。"陳以星本來也是來香港考個試,考完試她就要出國去玩兒,正好在香港這兒走方便。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meimei,霍意肯定要來送她。"那個……意哥,不是我說,你倆昨天晚上……神仙打架也太激烈了。"霍意聽著默了一下,"吵著你休息了?抱歉。""沒事兒沒事兒!我反正在飛機上也能睡!不過……意哥,你跟季邵真的……"陳以星沒說完,但霍意也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粢鉀]隱瞞,點了點頭。"那……叔叔阿姨……他們知道么?"霍意搖了搖頭,"暫時他們還不需要知道,再過幾年吧,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的。"陳以星挑了挑眉,"這么一說,哥,你是認準季邵了?"霍意頓了一下,沒說話。陳以星也不在乎,"看最近的樣子,你倆也是鬧矛盾了吧!估計還是意哥你在提分手?季邵跑來挽留?要我說,季邵能跑香港來找到你家,也是在意哥你的默許下吧!你要是下定決心遠離一個人,你能直接讓他這輩子都在這世界上找不到你。當時看到季邵,我就在想,你不是這么不果斷的人吶?"霍意送陳以星到了入關口,站定了腳步,雙手插著褲兜看著前方,嘴角輕輕帶著一點笑意,"是啊……我不是這么不果斷的人吶……"陳以星見狀愣了一下,不得不說,霍意這樣氣定神閑的樣子真是分外迷人,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得住他,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困得住他。凡事只有他想,或者不想。陳以星想著,又悄悄在心里否定了一下。不,季邵或許是個例外。她拉著自己的隨機箱往入關口走去,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回了頭,看著霍意,"對了!我剛剛逗了季邵一下,說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墨西哥玩兒,他那頭直接掛了電話,估計氣得不輕!"霍意愣了一下,下意識摸出了手機。他承認剛開始在陳以星開玩笑說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故意打斷了陳以星的解釋,但他從來沒想過要用他和陳以星之間的莫須有來刺激季邵。他看了看手機,還是先沖著陳以星擺了擺手,"你進去吧,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等我回去他看見我就好了。"陳以星看著霍意這一套動作,眼底暗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她又笑了起來,然后揚手沖著霍意擺了擺,瀟灑地轉了個身就頭也不回地往關口走了去。小時候,她和霍意家是鄰居,她父母與霍意的父母也是朋友,于是陳以星小時侯就總跟在霍意身后,霍意的mama看著好玩兒,就有一天隨口跟陳以星的mama打趣道,看著小星這么喜歡小意,長大以后就當我們霍家的媳婦兒吧!當時兩家大人都是哈哈一笑,后來長大了有時候還會拿出來打趣一番。陳以星也經常把這個梗掛在嘴邊,但一看霍意的臉色,她又總會緊接著解釋一下是開玩笑的。那天罕見的,霍意打斷了陳以星的解釋,讓季邵默認地誤會了下去。陳以星坐在登機口前,看著外面空曠的停機坪,她呼了一口氣,以后,再也不能說自己是霍意的未婚妻啦!哪怕只是開個玩笑過過干癮也不行啦!還真是的……挺遺憾的啊……她的意哥,永遠不會成為她的王子了。季邵,那些氣你的話藏了我多少的私心,不好意思啦。想著你擁有了霍意的未來,也應該不會跟我計較這點小女孩的心思了。說實話,真羨慕你呀。霍意在回家的路上給季邵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那邊一直沒人接,估計是生氣了?;粢庑χ鵁o奈搖了搖頭,他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其實看起來他是占據(jù)主動權的那方,可季邵手心里總是攥著一根季邵都不知道的線,線的那頭綁著霍意。季邵拽一拽,放一放,都可以牽扯著霍意的一舉一動。他也承認自己昨天說的最后那句話的確很傷人,可當時的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因為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住可以輕而易舉被季邵拿捏的自己。霍意生平第一次生出惶恐,所以口不擇言。他想:季邵你乖一點,你再乖一點,我……我這輩子都認栽了。如果一會兒回家季邵在生氣,霍意想,那自己就過去親親他吧。季邵一定會直接忘記炸毛,然后得寸進尺地反手抱住自己一頓親,動手動腳加上小嘴叭叭。這樣的季邵,就連想一想都能笑出來,讓他霍意怎么舍得放開手啊。霍意進了家門卻感覺家里一片寂靜,預想當中聽見他開門噠噠噠跑來的腳步聲沒有出現(xiàn),季邵也沒有像以往一樣直接迎出來。霍意合計季邵估計又是把自己悶在臥室里跟他賭氣,他嘴角噙著笑往季邵的臥室走了過去。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卻毫無動靜。霍意耐心地等了一會兒,之后又抬手敲了敲門。里面還是沒有回應。"季邵?"霍意道,"我進來了?"霍意徑直打開了門,愣了。房間里空無一人,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屋子里干干凈凈。是有些過分干凈了,甚至有些分外冷清。他直覺哪里有些不太對,又環(huán)視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季邵的行李箱不見了。霍意大步走到衣柜旁,伸手直接拉開,里面空空如也。他又直接轉身往客廳走,環(huán)顧了一圈,又抬步挨個房間推開門找了一遍,這才終于確定,季邵似乎是真的走了。帶著他的行李,沒留下一點印記,走了。就仿佛從沒來過一樣。霍意拿出手機就想給季邵打電話,可就在馬上要按下通話的那瞬間停住了指尖。季邵,我說過的,只要你乖一點,只要你乖一點……霍意抬手按了鎖屏,垂下了手臂,然后全身泄力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他低著頭,神情晦澀。他突然有些茫然,霎時間不知所措,季邵這是放棄了么?玩膩了?不愿意跟他耗著了?可以另尋新歡了?那他做的那些欲擒故縱的事兒,都算什么?笑話么?霍意自嘲地輕笑了一下,霍意啊霍意,你終于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從始至終,在這段感情里,你就沒有占過上風?,F(xiàn)在呢?現(xiàn)在該干什么?是不是該你追上門去死纏爛打,把自尊踩在腳底下求人家?求著季邵原諒你,求著季邵回到你身邊,求著季邵……愛你……?正把全天下的嘲諷與悲哀都往自己頭上按的時候,霍意瞥到了放在茶幾上的一頁紙。他愣了愣神,然后猛然抬手拿了過來。一打開果然就是季邵的字。帶著瀟灑又有點不羈的字跡,字寫得很大,有些潦草,生動地表達出了寫字的人的憤懣。【霍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