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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一片空白。季邵也只是吻上了霍意的唇,便沒再往深有什么動作。他們僅僅是唇貼著唇,青澀得連呼吸都忘記了?;粢鉂u漸回了神,他能感覺到季邵親著他的唇在微微顫抖。突然他就想到了過往聽過季邵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一下子失笑,季邵這反應(yīng)就跟第一次親吻別人的小男孩似的。可真正是初吻的,是他霍意。霍意緊繃的胳膊放松了下來,他也沒動,只是就著輕貼嘴唇的樣子,微微開口,"季邵,呼吸。"話音剛落,霍意伸手?jǐn)埳狭思旧鄣难?,另一只手撐住沙發(fā)直接起身,腰間使勁兒,一個翻身瞬息之間換了位置,把季邵壓在小沙發(fā)的角落里。片刻之間的動作讓季邵些許失神,他呆呆地看著霍意,看著他低下頭來,越湊越近,濕熱的吻落了下來?;粢馕⑽堥_嘴含住了季邵的上唇,把自己的下唇也恰好地嵌在季邵的吻里。開始只是淺淺的吮吻,不知識誰先開始得寸進尺,舌尖不安分地探入對方的領(lǐng)地,試圖侵略卻又被對方反其道而行,最初的淺吻夾雜著越來越重的喘息演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霍意雙手死死掐著季邵的腰,季邵的雙手捧著霍意的臉,他們唇齒交纏,濃重喘息間的熱度快要把他們都點著,蹭得那火迅速燃遍了全身。彼此的身體都發(fā)燙得不可思議,卻沒一個人想要躲開,反而死命地?fù)е鴮Ψ酵约盒靥爬飰?,恨不得在這一刻直接融為一體。昏暗,角落,纏吻,喘息。少年和愛情。一向清冷的霍意此時眼眸里也染上了猩紅的顏色,他胸膛起伏,呼吸濃重。良久,他才微微往后撤了一下,中止了這個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的吻。嘴角從季邵的唇邊勾出一道銀絲,但也僅僅是一瞬,又被因親吻突然中斷,有些茫然的季邵火急火燎地追上來吻了回去。再一次控制不住地親在一起,季邵的T恤堆著褶皺被撩到腹肌上,霍意的襯衫扣子被解到胸膛下。不知誰的手指在誰的身體上惹著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的雙腿交纏不開。就在季邵要伸手繼續(xù)往下探下去的時候,季邵聽見那染上不穩(wěn)氣息的溫嗓,低啞地在他耳邊道,"夠了。""邵兒,夠了。"霍意小時候在北京生活過幾年,后來才搬來連城,他說話帶著些許輕微的京腔,但不明顯,只有在尾音,或者兒化音的時候,帶著京腔獨有的痞氣,再加上幾分矜貴,分外撩人。季邵聽著他叫自己的名字,心都酥了。半晌,季邵抬手輕輕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頭往后仰躺在沙發(fā)上,渾身猛地xiele力氣,喘了幾口氣,輕啟薄唇,"cao……真爽。"明明只是接了個吻,卻像用盡全身力氣直接狠狠干了一炮似的。這種荷爾蒙間碰撞的張力角逐,只有在霍意這,季邵才感覺到過,死而無憾。霍意此時卻全都冷靜了下來,不得不承認(rèn),季邵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但霍意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剛剛那個吻已經(jīng)破戒了,現(xiàn)在他需要理智。曾經(jīng)就有朋友評價過霍意,說霍意你啊,自制力強到可怕,近乎冷漠。這種人必定能成大事,但生活有時候也需要一些糊涂,才有滋味。霍意卻想,他寧可糊涂百事,但對于季邵,對于愛情,他可一丁點兒都不想糊涂了事。于是,他輕輕低頭在季邵蓋著自己眼睛的修長手指上吻了一下,"季邵,讓我想想。"季邵的呼吸一窒,他放下手,對上了霍意的眼神,輕笑一聲,"你想吧。"然后他往上頂了頂膝蓋,直接就在霍意的下身上蹭了幾下,感受到那里挺起的弧度,笑得特別放肆,"不過是早晚的事!"霍意伸手揉了揉季邵的頭,然后往后撤身想離開季邵這個導(dǎo)火索。季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胳膊,壞笑著借力貼了過去,"我?guī)湍愦虺鰜戆桑镏鴮ι眢w不好。"說著,手又不老實地伸了過去,被霍意阻止了?;粢鈷觊_季邵的禁錮,撂下輕飄飄一句,"自己解決自己的,自食其力。"季邵笑著又躺回了沙發(fā)上,放肆地打量著霍意背對他而去的臀部、長腿,嘴上調(diào)戲道,"那我就在這解決,在充滿你味道的小沙發(fā)上。"霍意聞言,偏了偏頭,留給季邵一個堪稱驚艷的側(cè)顏,"我的榮幸。""……"調(diào)戲不成反被cao,說的就是他季邵。本來就是說出來逗霍意的主意,最后卻成了勾引季邵的想法,季邵越想越覺得帶感,他躺在這小沙發(fā)上就能精確地回想起霍意吻他的喘息,最后季邵沒忍住,還是把手沖著自己下身伸了過去。臨睡前,季邵又流氓地非要抓著霍意的手睡覺,霍意犟不過,無奈地把被子給季邵蓋上,任由季邵牽著自己的手躺下。關(guān)了燈,霍意剛閉上眼睛,就感覺手背上落下些許溫?zé)?,觸感柔軟,是季邵偷親了一下。他聽到季邵輕輕開口,"忘了個事兒,我還欠你一句告白。""阿意,我喜歡你。"霍意沒動也沒說話,只是微微翹起了些嘴角。然后,一夜好夢。謝君竹大半夜把簡喻從夜場里拎出來的時候,簡喻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了,癱在謝君竹身上任由著謝君竹把他往外拖。謝君竹一想到他剛剛看見簡喻在卡座里被身邊的男男女女圍著揩油,氣就不打一處來。醉了的人要比平時重上很多,簡喻看著細高挑兒的,結(jié)果架子也不小,醉了重量也不輕。謝君竹撐著他走了一會兒也有點支撐不住了,他扶著簡喻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抬手拍了拍簡喻的臉。"嘿!簡喻!醒醒!老子打炮打一半來撈你可不是來看你撒酒瘋的!"簡喻瞇著眼睛一把揮開了謝君竹的手,喘著粗氣吼他,"沒他媽求著你來!"謝君竹站直了身子,看著栽歪在地上的簡喻冷笑了一聲,也沒跟一個醉鬼計較,拿出煙抽了一根,"說吧,怎么了?"簡喻仰頭看著天,深邃的夜空干凈得如同洗過一般,看進去一眼就像要被吸進去似的,讓他有些眩暈,"你說,季邵怎么他媽的就沒有心呢?……他跟我說分手,說他有了一個很喜歡的人,說他等不及要告白。那我呢?!我呢!我簡喻算個什么東西?。?謝君竹沒說話,他知道現(xiàn)在簡喻也聽不進去任何話。"我對他不好么?我長得不好看么?我沒錢么?!""多少人追著我跑!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季邵他就看不上我?"簡喻眼睛都紅了,酸澀順著眼角劃過臉頰,沒入鎖骨,然后消失不見。"季邵他不是想談戀愛么?呵呵,我看他這戀愛談不談得成。"謝君竹看著簡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