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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領主的麻煩,所以在歐亞維斯還沒什么人敢惹他。在圖納德看來,他把人類帶出劇院再吃就算給勞倫斯面子了。“天吶,真的有蠢貨去找艾默爾陛下的麻煩,是圖納德,嗯,他旁邊那幾個惡魔顯然也有不安分的想法。”莫納在后臺喃喃道。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勞倫斯還是聽見了。地獄君主用手托住下巴:“雖然很不愿意,但我今天大概還是得救那家伙一命。讓他就這么被艾默爾解決掉恐怕不行?!?/br>葉迎之看著眼前氣勢逼人的惡魔,明顯感覺到四周還有不少其他惡魔注視著他們。情況愈是緊急,他卻反而愈是鎮(zhèn)定,絲毫不顯露出慌張,左手在座位扶手上輕輕敲著,右手繼續(xù)把玩著懷中人類的足踝,身處群魔之中,卻猶自如端坐王座之上。他抬頭看向面前的惡魔平靜道:“你說你想讓我和阿筵和你走?抱歉,我最近沒空,我也沒有把自己的人讓出去的愛好。事實上如果不是要陪這小家伙出來玩,我大概再過一百年也不會出現(xiàn)在歐納維斯?!?/br>他的聲音不大,但前幾排的惡魔們包括后臺上特別使用了法術來偷聽的勞倫斯和莫納都可以將他和圖納德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之前就感覺到違和的惡魔們心中的違和感更強了。這個人類始終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一直都給所有惡魔營造了一種感覺,那就是他本身也是一名惡魔,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名強大卻低調的上位惡魔,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那非同一般的氣勢和淡定自若的態(tài)度,以及為什么他們都認不出他是誰。但也有可能有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立刻就有頭腦靈活的惡魔想到了消失的王宮總管莫納,莫納跟著勞倫斯陛下東奔四走,參與過很多重要事件,見過不少難得一見的重量級人物,他可能就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才會突然離席,并且取消了原本的人類拍賣活動。葉迎之越是這樣隱晦不明的態(tài)度,那些惡魔們越是極力發(fā)揮想象去猜測他的身份,那些設想也越來越驚人。沒幾個惡魔相信會有人類大膽到這個地步來冒充惡魔,他們也的確沒見過這樣的人類。幾個上位惡魔都皺了皺眉,覺得圖納德的行為有些莽撞了,同時暗自慶幸當時莽撞的人不是自己。然而當然也有不吃葉迎之這一套故弄玄虛的做法的惡魔,比如圖納德。圖納德也察覺到自己吸引了太多的關注,而且他知道勞倫斯還沒離開,他是一直認為自己并不怕勞倫斯,但他還不傻,自然不想在勞倫斯眼皮底下生事,又不想這樣輕易放棄看中的難得美食。所以他決定速戰(zhàn)速決,壓低聲音對葉迎之道:“人類,不要對我耍花招。我給你一個選擇,馬上放下你手中的人類,我可以放你離開?!?/br>這個人類的皮rou應該也不錯,但是他的靈魂太黑暗了,黑暗而濃郁,充滿了涼意和邪氣,讓人看不透,簡直堪比惡魔。圖納德自認自己的靈魂都沒有對方黑暗得徹底。所以這個人放棄了也沒什么可惜的。聽見對方的話,葉迎之只覺得自己肋骨處有些發(fā)熱,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想要破土而出一樣,他第一次抬起眼,黑色的深不見底的眼眸沉沉地注視著眼前的惡魔,微微勾起嘴角:“你說什么?”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但葉迎之心底一直有一種自信,自己一定能帶阿筵安全離開這里。身處眾多惡魔環(huán)伺之中,他是真的感覺不到恐慌和畏懼。仿佛在他心底的認知中,在座的所有惡魔都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而現(xiàn)在,不值一提的東西真的站在他面前要搶他的阿筵了。膽大包天。第165章大惡魔目睹眼前的一幕,坐在第二排的惡魔貴族忍不住向他的友人開口道:“我說,這位真是一位惡魔大人吧。那個樣子根本就是在護食?!?/br>友人過了很久才低聲回應道:“我有了一個猜想,我猜圖納德這回完了?!?/br>惡魔貴族配合地湊近了他,同樣壓低聲音道:“什么猜想?”“那個人類可能是特蘇爾陛下,我聽說特蘇爾陛下最近正寵愛一個小惡魔?!?/br>“可是他懷里的分明是一個人類,而且特蘇爾陛下的年紀和咱們陛下差不多大,外表不可能那么年輕?!?/br>“你不覺得把小惡魔情人偽裝成人類玩起來很有感覺嗎?對于陛下來說改變一下外貌算什么。”“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突然想到艾默爾陛下傳聞中的年齡、外表、藝術素養(yǎng)都和那個人類很符合。”“不可能的,大家都知道艾默爾陛下是性冷淡,其他的都好偽裝,但這點可輕易改不了……”觀眾席上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的同時,后臺上莫納也正憂心忡忡。不過沒等他提醒勞倫斯便開口說了話。“我簡直想把他的舌頭剁下來?!眲趥愃刮嬷~頭輕輕呻吟一聲,轉頭看向自己的王宮總管,“莫納,我必須得出去了,再晚一會兒我們的艾默爾陛下一定會拆了我的劇院的……嗯,希望艾默爾還能賣我一個面子?!?/br>圖納德突然本能地感到了極為強烈的危機感。而就在這時,原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視線就消失了大半。他看了葉迎之一眼,退后一步轉過身向舞臺看去,只見舞臺上大踏步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勞倫斯。原來是被勞倫斯盯上了。圖納德暗自在心中唾棄著自己的不爭氣,只是被勞倫斯盯上,居然就激發(fā)了自己的本能自我保護機制,這在之前也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是因為他的力量被削弱了,還是因為勞倫斯又強了?那架黑色的三角鋼琴還擺在舞臺正中央,勞倫斯就站在鋼琴旁邊,含笑看向他的方向,深灰色的眼底卻是不容拒絕屬于上位者的威嚴:“圖納德,不要為難我的觀眾,劇場內的事情,就讓我們用音樂來解決?!?/br>圖納德對勞倫斯還很是忌憚,他看不出這位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造次。他退開了一些,對勞倫斯略微欠身行了一禮:“謹聽您的吩咐,陛下?!?/br>勞倫斯對圖納德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灰色的眸子掃過葉迎之,微微一笑道:“我說過了,音樂的事情就用音樂來解決。圖納德,我看這位朋友似乎并不想同你去做客,所以我有一個提議,讓這位先生上臺來為我們演奏一首,如果他的音樂能夠得到在場觀眾的認可,就讓這位先生和他的愛人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撓。這個辦法怎么樣?”說罷,他戲謔地看向葉迎之,眨了眨眼。勞倫斯察言觀色洞察人心的本事并不差,他當然能看出來艾默爾并不想在此揭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難得有一個機會可以讓艾默爾公開演奏,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