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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從不直接從人體中吸血,他們都說他冷漠無情、生人難近;可是他每次都直接吸你的血,還喂你吃飯,把他的衣服給你穿……而這種被艾默爾親王吸血、甚至聽到他的聲音時就會覺得臉上發(fā)熱,心跳加快,離開那幢房子時會覺得空落不舍的感覺在這次被他喂過他的血后達到了頂峰。遲筵又會自我厭棄起來,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剛上中學(xué)的思慕?;ǖ呐橙醯男∧猩靶;◤牟缓蛣e人一起吃飯,?;◤牟缓腿艘黄鹱粤?xí),但是她愿意和我一起吃飯、自習(xí)、還和我一起回家……她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特別?”。然而艾默爾親王才不是什么單純的美麗少女。他還是趕緊打住這些匪夷所思的念頭比較好。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斯德哥爾摩了,等結(jié)束了這詭異的約定,被血族消除了記憶,離開那位親王殿下……自然就會好了。他甚至不敢向他的吸血鬼獵人朋友吐露這些心事。他要怎么說,難道告訴葉迎之:“迎之,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我前段時間一直在做跟你有關(guān)的不太好描述的夢,然后現(xiàn)在我感覺我對艾默爾親王很有好感,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你說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消除記憶、離開之后就會恢復(fù)正常。”估計葉迎之只聽見前半句就會大驚失色、不知所措。說不定還會和他絕交。遲筵也不明白來到資本主義社會之后自己怎么就迅速墮落成了這個樣子,不僅在夢里遐想自己的友人,還在現(xiàn)實里對一只吸血鬼產(chǎn)生了不可言說不敢承認的依戀——簡直人渣,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腳踏兩只船。正是為了排解這種簡直讓人無計可施的煩悶遲筵才參加了沖浪兩日游,誰想到又碰上這種事。他上輩子大概是和吸血鬼有仇吧。江田還在旁邊追問關(guān)于吸血鬼劫道人的情況。托尼索性坐到了他們后面的空座上,詳細講道:“據(jù)說山林里潛藏著吸血鬼,他們神出鬼沒,會在晚上偏僻的很少有車經(jīng)過的道路上出現(xiàn),把車攔下,吸食車中人的血液,然后再消除他們的記憶,把人放走。但是曾經(jīng)也有正好躲起來逃過一劫沒有被消除記憶的人,所以關(guān)于這些‘劫道人’的傳聞就流傳出來了。只不過這種神鬼故事一向都真假莫測,也沒誰真的把這些傳聞當(dāng)回事?!?/br>“沒想到是真的?!彼?,“劫掠鮮血的,劫道人。”司機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白人男子,他緊張地將車停在原地,警告所有人不要開門窗、不要下車,從剛才的聲響判斷,車子分明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他卻不敢下車去查驗。作為常在夜間奔波于山間道路的老手,他顯然也聽說過相關(guān)的傳聞。山林間的霧氣越來越大,濃白色的霧幾乎將整個車子都包裹起來。司機看了看不尋常的霧,將車子熄了火,并關(guān)上了車內(nèi)外所有的燈,希冀著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將大巴遮掩起來。有的乘客試圖撥打急救電話求救,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手機都接收不到任何信號。司機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低聲叮囑每一個人不要發(fā)出聲音和亮光。頓時連電子設(shè)備發(fā)出的白色亮光都從車廂里消失了,整個車子都陷入了寂靜的黑暗之中,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遲筵隱約聽到霧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去看,正看見一個黑影扒在了他右邊的車窗上,玻璃上清晰地印著一張青白色的臉,長長的獠牙正對著遲筵。吸血鬼暗紅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貪婪,他看著遲筵,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遲筵猝不及防正和吸血鬼對視在一起。他強忍著沒有轉(zhuǎn)移視線,只悄悄動了動喉嚨,努力保持鎮(zhèn)定地緩緩抬起了左手。左手無名指上有葉迎之給他套上去的戒指。他說這是一個信物,可能會派上一些用場。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不知道究竟會不會起作用。遲筵盡力克制著自己的緊張和虛張聲勢,擔(dān)心被對方看出來,他平靜地,特意向那只吸血鬼晃了晃帶著荊棘玫瑰紋樣的戒面。吸血鬼暗紅色的瞳孔一下子睜大。遲筵想了一下,直接將戒面貼在了玻璃上,好讓對方看清楚。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行為實在有些冒險。這畢竟是一個吸血鬼獵人的信物,而他并不清楚這群吸血鬼的底細,說不定對方曾和葉迎之的家族結(jié)下過仇怨,說不定自己的行動反而會引來反噬,托尼說這些吸血鬼只劫掠血液并不會輕易謀害人類的性命,遲筵猜想他們也害怕引來太大的麻煩才會如此行事。但是自己亮出戒指的行為很可能給全車人招致更大的劫難,而自己并沒有保全大家的能力。遲筵有些懊悔自己沖動冒進的行動,而就在他暗自后悔的時候,那只吸血鬼掉了下去。濃霧中再次想起窸窸窣窣的和樹枝摩擦的聲音,甚至隱約可聞零星的用英語交談的聲音。全車人繼續(xù)在司機帶領(lǐng)下心驚膽戰(zhàn)的等著,和同伴用眼神和肢體動作交流著自己的惶恐不安。他們中有人剛才也看見了貼在窗戶上的那種怪物——不止一只,卻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這樣過了十多分鐘,濃霧漸漸的一點一點散去了,露出天邊皎潔的月色。司機定了定神,小心地拿出備用手電筒,打開車前門下車查看了一番——一切正常,什么都沒有,仿佛剛才的沖撞、濃霧和那些窸窣的黑影都只不過是他的錯覺。他回到了車上,搓了搓手,小聲嘟囔了兩句,便再次啟動了車,打開了車內(nèi)外所有的燈,像往常一樣行駛在熟悉的道路上。過了半個小時后他又打開了音樂。起碼到現(xiàn)在為止,一切都好,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又能平安到家了。隨著舒緩的鄉(xiāng)村音樂響起,車里又重新恢復(fù)生氣和活力。手機也重新有了信號,乘客們紛紛打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或是在社交網(wǎng)絡(luò)上講述自己方才詭異的遭遇。遲筵給葉迎之發(fā)了消息,感謝了他的戒指,并借機裝作隨意地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和艾默爾親王的約定完成之后,會被消除記憶嗎?”他以前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上次白秋問過這個問題之后,他卻總是情不自禁地惦記著這件事。他遠不如在白秋面前表現(xiàn)得那樣達觀。“這件事的決定權(quán)在艾默爾親王身上,如果他不想讓你忘掉,那你就不會忘記?!?/br>“我知道了?!边t筵低頭按著消息,“還有一件事,迎之,這次流浪吸血鬼的事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去檢舉,幫我留意一下后續(xù)處理結(jié)果就好?!?/br>“為什么?”“我想去請艾默爾出手?!?/br>他知道是自己任性,是自己感情用事。以前遇到事情葉迎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