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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每次被問到最喜歡的食物時都要表白火鍋。要是有一天火鍋成了人,他待火鍋肯定會比艾默爾親王待自己好。所以在被血族問到想吃什么的時候,遲筵張嘴就說火鍋。艾默爾親王沉默了兩秒:“不行,等你病好了再說。我讓人去給你煮粥?!?/br>遲筵有些失望,順口道:“那我要喝皮蛋瘦rou粥?!?/br>血族沒說什么,給他蓋好被子后就走了出去。遲筵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漸漸睡去。這棟莊園是格雷臨時購置的,有人每天定時前來打掃,卻沒有請廚師,因為這里根本沒有人需要吃飯。每次遲筵要來的時候都是臨時打電話聘請的附近餐館的廚房整套工作人員。而他們并不會做皮蛋瘦rou粥。格雷向親王提議:“我可以去請中餐館的廚師過來?!?/br>“不用。”血族擺了擺手,“我可以自己來?!?/br>格雷遲疑地看著他的親王殿下,雖然他清楚得知道眼前這名血族一向都是黑暗世界里最為強大的存在,但他并不認為自己出色的主人也能同樣出色擺平廚房里的這些活計。于是管家先生陰奉陽違地請了一位中餐廚師和一隊廚房清潔工隨時待命。可是他錯了,在原料和相應廚具送到之后很快艾默爾親王就用托盤端了一個中型瓷盅和一個小瓷碗出來,米的香氣從瓷盅里逸出來,讓人幾乎可以想象到那溫暖柔軟的氣息。艾默爾親王用實力向他證明了,有的吸血鬼就是可以各方面都做得無比出色。遲筵一覺醒來就喝到了在瓷盅里溫著的粥,香香軟軟的米在唇齒間化開,咸淡適宜,一口入腹后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血族用勺子一點點喂著他,平淡而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好喝嗎?”遲筵毫不吝嗇地稱贊著:“好喝,這是我來索菲斯以后喝過的最好喝的粥?!逼鋵嵳f實話,他在國內(nèi)的時候都沒喝過這么合口的粥。母親并不擅長做飯,每次熬粥最后都能煮成黏稠的幾乎分不出多余水分的糊狀物。“好的。”艾默爾親王愉悅地回復道,“慢點喝,有一鍋,都是你的,別人我都不準他們喝。”————————遲筵在艾默爾親王這里待了三天才徹底恢復離開。他不得不承認在這里的生活其實極為愜意,除了什么都看不見之外一切都好。有可口的食物,舒適的床,還可以聽有趣的廣播節(jié)目,甚至艾默爾親王有興致的時候會親自演奏鋼琴給他聽。而這期間血族也一直沒有吸他的血,不知是在照顧他還是只是秉著不吃有病食物的健康原則。后兩個夜晚里他一次一覺睡到天明,沒做夢;另一個夜晚里又夢到了葉迎之。還是和之前那次一樣的場景,寬敞的房間,寬大而舒適柔軟的床鋪,橘黃色的散發(fā)著暖意的床頭燈,男人穿著白襯衫倚坐在深黑色的床頭之上,兩腿修長而自然地在床身上放著,黑沉沉的雙眼靜靜地看著他,面部表情很柔和。他像上次夢一樣依偎過去摟住他,把對方襯衫扣子都已經(jīng)解到了一半,剛仰起頭在對方脖頸上落下一吻,葉迎之就突然坐起來把他按回到被窩里放好,眉毛跳動著,表情萬分無奈,仿佛極力克制著什么:“你生病了,好不容易快好了不能胡來,好好躺回去休息睡覺。”不管他怎么賣嬌耍賴都不管用,就算是很羞恥地刻意放軟了強調(diào)叫對方老公,男人也不為所動,最多只是一臉冷峻地隔著被子把他緊緊摟進懷里,聲調(diào)冷淡地哄著:“老公摟著你睡?!?/br>遲筵就在夢中又被摟著睡著了,翌日清醒過來后一臉生無可戀,既震驚于自己在夢中的下限越來越低,又感慨于古人誠不我欺,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醒著的時候知道自己病了得盡快好起來,就連自己夢的內(nèi)容都幫著阻止自己在夢中繼續(xù)胡作非為恣意折騰。不過他以前看,里面似乎講過有的妖精就會通過入夢吸取人的精氣,想來即使是做夢,自己和葉迎之做的那些夢也是會損耗自己的精力和體力的。遲筵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就要拿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一遍,不能繼續(xù)在資本主義社會這么荒yin墮落下去了。這三天遲筵的手機也一直很安靜,像往常一樣沒什么人給他打電話,只有江田在最初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尺子,你怎么沒回宿舍?我去問宿舍管理,他們說你生病了,現(xiàn)在住在你親戚家,你的親戚給你請了假?你在索菲斯還有親戚?”遲筵只好撒謊道:“不是親戚,是我父親的一個朋友,在這面工作,請我到他家吃飯。結果我正好生病了,那個叔叔就留我在這里養(yǎng)病了,我很快就能回去?!蓖瑫r心里想著艾默爾親王的年紀估計做自己太爺爺?shù)呐笥讯济銖姡蟾胖荒芎退一苫业睦献孀谒阕饕粋€時期的人。江田不疑有他地接受了這個解釋。遲筵被格雷送回宿舍后就翻看起了這些天來錯過的消息和郵件,大多數(shù)都是關于近期宿舍、學?;顒拥耐ㄖ?,沒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他的課程也比較簡單,缺三天課也不難補。遲筵翻看一遍后大致心中有了數(shù),唯一值得注意的消息就是三天后學校會放一個教學小長假,兩周不上課,江田建議他趁這個時間各處天氣還都不算冷去澳洲其他地方玩一玩轉一轉。江田上個學期已經(jīng)把較為知名的城市和景點都轉遍了,受限于資金預算和時間安排并不打算再去一次,但他表示可以幫遲筵聯(lián)系同行的旅伴。遲筵正和江田發(fā)著消息,突然又收到一條消息,是葉迎之發(fā)來的,問他這些天過的怎么樣。三天都不惦記聯(lián)系自己,自己剛從艾默爾親王那里回來他就發(fā)來消息,這時間選得也夠巧的。遲筵手下迅速地打著字,向他講述了這幾天的遭遇,并問他怎么這么巧這時候發(fā)來消息。葉迎之的解釋是前兩天一直在監(jiān)視一只行為不軌的吸血鬼搜查證據(jù),所以忙得沒時間聯(lián)系他。遲筵被說服了。他打字道:“你等一下,我打電話給你?!?/br>安靜、冷寂、昏暗如墳墓的房間里,吸血鬼獨自坐在寬大的木椅之上。所有的溫暖、音樂、食物的香氣和快活的聲音都隨著那個唯一曾踏足此處的人類的離開而隨之消失。這是吸血鬼熟悉的環(huán)境,特別是活了一些年頭的古老的血族貴族們大多習慣于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血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白色手機亮了起來,發(fā)出悅耳的鈴聲。他刻意讓唇角的弧度不那么明顯,將手機拿起放到了耳畔。然后他聽到了更為悅耳的聲音,通過層層電波,又輕又軟,直直落到了他的心里:“葉迎之,你最近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嗯,了解一下關于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