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6
類似皮草的棉質外衣,修身帥氣,又不失女性的溫柔。 秀秀捅了捅吳祈寧:“看見沒?ROBERTO CAVALLI 早秋系列。” 吳祈寧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 秀秀不掩艷羨地看著喬總ROGER VIVIER的平底鞋,吞下了一口口水。 吳祈寧贊嘆一聲:美人!果然美人!全方位把她碾壓成渣渣是沒問題的。 喬總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壓根兒不理會秀秀的滿臉崇敬。她雪白的鴨蛋臉上掛著溫柔端莊的微笑,主動地握了握吳祈寧的手:“吳總,久聞大名了?!闭菩臏責峒毮仯缥崭嘀?/br> 吳祈寧禮貌地笑了笑:“哪里哪里,還是喬總名聲在外啊。”仔細再看看,這個喬總果然艷光照人。跟人家一輪明月比起來,她吳祈寧最多算個米粒之珠。 于是吳祈寧破罐破摔,對于自己的打扮反而更加沒有羞愧之感了。 喬總哈哈一笑:“喬總什么???怪生分的,我叫喬娜。你叫我名字就好。” 吳祈寧也笑一笑:“我叫吳祈寧。你也稱呼我名字吧?!?/br> 喬娜,喬娜。 這個名字在吳祈寧心里翻來覆去地轉了好幾圈,忽然想起來聊齋里的狐貍精。她心里暗暗地念個佛,指望著這位喬總也能跟嬌娜似的天仙容貌,心地善良就好了。 喬娜老實不客氣地坐在了吳祈寧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忽然說:“吳總,你氣色不太好啊?!?/br> 吳祈寧嘆了口氣:“內憂外患,喬總也是知道的?!?/br> 在一邊兒的秀秀笑了笑,雖然這兩個人見了面親親熱熱,但是張口說話還是總來總去的,彼此間都留著分寸。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 這兩個人別看肩并肩,手拉手地坐著,可真是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掏一片心呢。 喬娜怔了怔,隨即笑了:“那我來的就太是時候了。吳總。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給你提供解決方案的?!?/br> 吳祈寧“???”了一聲,她是干工廠出身,總是她給客戶提供解決方案的。果然風水輪流轉,也遇到別人給她解決方案的這一天。于是她說:“那敢情好。我可得洗耳恭聽了?!?/br> 喬總溫柔地說:“這么說吧,吳總,我預備給你一個變現(xiàn)的機會?!痹捳f完了,她笑容可掬地看著她,就好像仙度瑞拉的教母掏出來仙女棒了一樣洋洋自得。 吳祈寧挑了挑眉毛,意思您怎么變現(xiàn)繼續(xù)說。咱先別樂得跟吃了香油一樣,南瓜車、藍裙子你好歹讓我看一眼先。 喬總的笑容溫柔又大度:“吳總,這么說吧,如果你同意下周工廠搬遷,你們廠的建筑面積每個平方米,我給你按照商品房的價格提個點數(shù)怎么樣?” 說著,她在她手背上寫了個數(shù)兒,然后笑意盎然地看著吳祈寧。 喬娜娜的手指溫熱靈活,劃在吳祈寧的手背上癢癢的,簡直要癢到人的心里。 吳祈寧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喬總的好處顯然不止于此,她說:“我們這次的改造工程構想是挺大的。我也知道您家的宅邸也在工業(yè)區(qū)附近,那也是拆遷范圍,這么說吧,咱們給個一攬子解決方案。只要你點頭工廠拆遷,連著你家的房子,千萬以上的好處,我是可以拿給你的?!鳖D一頓:“吳總是喜歡歐元?還是美元?我?guī)湍愫M忾_戶口啊。”說著,她就跟吳祈寧的親姐妹一樣體貼地拍了拍她的手,那一番女人之間的推心置腹,將心比心,增長少短地簡直令人擊節(jié):“這年頭兒,早發(fā)早移才是正理么,明白人兒早都走了。遠的不說,你看看這幾年你們?yōu)I海做ESD的,還有幾個拿著本國護照的?。磕阆肴ツ膬??我能幫你安排?!?/br> 吳祈寧的腦袋轟了一聲,果然想起來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告老還他鄉(xiāng)的幾位老總,喬總這話說得,倒也是不假。 看吳祈寧面色沉郁,喬總嗤笑了一聲:“當然啦,如果你故土難離,還是想在濱海生活的話,房屋置換的事兒,我們也不是不能商量。” 吳祈寧張了張嘴:“喬總,并不是我們不搬,就是我手里這個單子……” 喬娜摁住了她的手,忽然就笑了:“那單子做出來,能有你幾個錢啊,我的妹子。你先聽我說,我也知道,你跟你們穆總的關系不同一般。不過這年頭兒,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哪還有明白人指望男人給幸福的???” 吳祈寧苦笑出來:“喬總,那你到底是要變現(xiàn)我們的房產,還是要變現(xiàn)我的愛情呢?” 喬娜簡直巧笑倩兮:“要是都變現(xiàn)呢?價錢怎么商量???” 吳祈寧尷尬地捋了捋頭發(fā):“我以為愛情是不能賣的?!?/br> 秀秀“哈”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兒。 喬總含笑看了看助攻的秀秀點了點頭,然后好看的眼睛轉了轉:“吳總,不是我說,你這思路也改開闊一下兒了。愛情是不能買賣的。但是愛情是有保鮮期的啊。你知道咱們?yōu)I海今年的離婚率是多少么?百分之四十四哎。更別提還有一大堆婚姻名存實亡的。你要用一個現(xiàn)成兒的變現(xiàn)機會去搏一個剛夠五成的把握,你還是不是咱們理工科的精英???憑咱們當職業(yè)經理人的話,你什么時候能掙出來千萬身價?有了這筆錢,什么樣兒的小狼狗你找不到?非得吊死在穆總那一顆歪脖樹上?” 吳祈寧下意識地分辨:“那,穆總不是歪脖樹……” 喬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是是,不是歪脖樹。不過人我也見過,病病歪歪的,我恐怕他也是個銀樣镴槍頭吧?” 吳祈寧臉“騰”就紅了:“不……不是……哎,喬總,咱們還是說點兒正經事吧?!?/br> 喬娜很給面子地笑了笑:“那當然。那當然。剛才也就是調劑調劑氣氛么?!?/br> 吳祈寧笑了笑:“我手里這個單子真是馬上就要結了。到時候肯定我服從工業(yè)區(qū)分配。你放心,我一定走。喬總,只要你肯寬限我?guī)滋?,這個錢你不久省下來了嗎?就算你家大業(yè)大,這在國內也算個小數(shù)目了。小狼狗,你自己多養(yǎng)兩條不也是解悶兒的么?!?/br> 喬總想了想,說:“話是這么說。但是呢,我也不瞞你,我們集團是急需這塊地開發(fā)的。夜長夢多,誰知道你們到時候會不會再拖延我呢?所以我來給你這個甜棗兒。不是我說,吳總,這個時間差你要是把握住了,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這一筆咱倆做好了,你現(xiàn)在缺的不就都是小錢兒了嗎?到時候你愿意東山再起就東山再起。愿意采菊東籬,就采菊東籬。那人生的自由來自財務的自由啊。” 吳祈寧滿是喪氣地想:這狐貍精說的還真對。千萬流動資金對一個工廠來說那是久旱甘雨一樣難能可貴,可是真要在帝都那樣的地方兒,也就是一套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