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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度,就是反對。 憑什么???你老公欠了我們家那口子一屁股兩肋的賬,還款無期不說,這還要把家屬打發(fā)過來吃我住我?我長得就那么像包子啊? 李文蔚是最恨渣男,尋思著盛年這八成要拋妻棄子啊!于是乎盛總的光輝形象跟李大小姐這兒立刻跌成腳面水。她當(dāng)機(jī)立斷,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吳祈寧一腳,吳祈寧不聞不動(dòng)。 李文蔚氣得一跺腳,把吳祈寧拽到了一邊兒:“小寧你干嘛不答應(yīng)?。坎痪妥∧銕滋烀??你的同情心喂了豬了?你看你,你那叫什么眼神兒啊你?咱婦女之間的階級情誼哪兒去了?” 吳祈寧呼嚕了把臉兒,就覺得有點(diǎn)兒亂:論說如今她和盛年不對盤,是憋了互相死掐的心。今天白天她還咬著牙放著屁地把盛年罵了祖宗八代。誰知道八小時(shí)沒到,盛年老婆孩子已經(jīng)大模大樣地要上她們家客廳喝面湯了。哪兒對哪兒??? 劉熙那邊兒緩了緩,擤把鼻涕:“我是無家可歸了……”說到這兒,大奶奶悲從中來“嗷……”一聲又哭上了,小小的盛川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地依偎在mama身邊兒,顯然也是嚇到了。 那情景,孤兒寡婦,還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吳祈寧不禁一瞬間惡意地遐想,是不是盛年出門讓車撞死了,我還不知道風(fēng)聲。 想著盛年家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吳祈寧這邊兒剛剛略微的一走神,那邊兒正義的化身、婦聯(lián)主任李文蔚同志的眼風(fēng)就殺到了,那意思:不就住幾天嗎?你管不起飯?。?/br> 吳祈寧苦笑一聲,心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李文蔚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就命里缺祖宗? 想一想,吳祈寧慢慢兒地走過來,遞給了劉熙一杯水,意思有話您也慢慢兒說。 劉熙一行鼻涕兩把熱淚,十五分鐘使了半盒兒的面巾紙,摟著兒子那叫一個(gè)抽抽搭搭:“我爸……我爸雙規(guī)了……缺錢補(bǔ)窟窿,我哥讓我跟盛年說,盛年說至多給三百萬多了沒有,那個(gè)……那個(gè)……寶娜娜不是回來了么,放出話來……只要我肯離婚,錢好談……我哥,我媽……就……就逼著我……” 劉熙的話還沒說完,李文蔚好懸沒蹦起來:“哪兒有這樣兒的!太不講理了!” 吳祈寧眉毛跳了跳,試探著問:“那……現(xiàn)在虧空的數(shù)兒是……” 劉熙吸吸鼻子:“七百多萬吧……我再把我們家房子賣了……” 吳祈寧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盛年說沒錢,我估計(jì)他是真沒錢。盛年也沒錢了我怎么辦?這一屁股兩肋的賬我找誰去?至多給三百萬?好啊你盛年!你這是要挪用公款?。∧氵`法犯罪你知不知道?我這兒窮的都要揭不開鍋了,你要拿著真金白銀填你老丈人的窟窿?。?nbsp;不行,你要是真敢,我就告你去! 一時(shí)間,吳祈寧不說話,劉熙也不說話,劉熙看著吳祈寧的臉色,吳祈寧一臉的咬牙切齒加上莫測高深。這場面就有點(diǎn)兒尷尬。 李文蔚畢竟和劉熙有同事的交情:“那……劉熙jiejie,你是怎么考慮的呢?” 劉熙白著一張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哥和我嫂子坐在我家里不走,我媽要給我下跪,我就帶著小川跑出來了,我就……我就想靜靜……” 李文蔚甚為同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看吳祈寧:“那就讓劉熙jiejie住下吧。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你還能讓她帶著孩子上哪兒?” 吳祈寧心說:如家、漢庭、七天連鎖,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上我這兒來算怎么回事兒???再說了,你今天來我這兒哭這一出兒是什么意思?盛年打發(fā)你出來試探我對他挪用公款的態(tài)度?瞎了他一雙狗眼! 可是她沒說出來,這話不能輕易說,說了就徹底翻車了。劉熙無所謂,跟盛年的面子還不能扯破,盛年多橫???徹底翻臉?biāo)€吃不準(zhǔn)盛年能怎么折騰她,她可沒根自己是否每招都接得住。說老實(shí)話,吳祈寧這番顧慮,主要來源于她乍然工作就目睹盛年翻云覆雨地涼拌了劉楊他們jian夫□□,幼小心靈創(chuàng)傷太深。 吳祈寧自己也承認(rèn),她心里永遠(yuǎn)怵著盛年一頭。好在她這些年做買賣,牛鬼蛇神也略見了些,小時(shí)候說風(fēng)就是雨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是以今天看見劉熙梨花帶雨,她并沒有多少跟著心潮起伏,劉熙如今來投靠自己是幾個(gè)意思呢?寶姐行走江湖好多年,手底下幾個(gè)存項(xiàng)兒,雖然她沒說,吳祈寧心里是有個(gè)模糊兒的,這一下子傾盡所有都不準(zhǔn)夠。那么問題來了,如果寶姐認(rèn)頭出錢,這錢是寶姐自己的?還是盛年幕后給撐的腰啊? 要是后者,盛年就忒不是東西了,事到臨頭他還躲著不見人影兒,讓劉熙自己提離婚,指使寶姐給他當(dāng)白手套。 想著想著,吳祈寧自說自話地嘆口氣:“要是這樣兒的爺們兒,不要也就算了……” 劉熙一下子噎住,哽了半天哭不出聲兒,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李文蔚怕劉熙有個(gè)好歹兒,這通給摸前胸揉后背,一眼一眼地飛吳祈寧,那意思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給勸勸? 吳祈寧長嘆一聲:我勸她?誰勸我啊? 要么說,人就是這樣兒,熟什么干什么。吳祈寧左思右想,心口諸多大石基本無解的狀態(tài)下,站起來收拾收拾上后面兒給劉熙娘兒倆做了點(diǎn)兒吃的:熱烙餅、拌黃瓜、醬肘花兒拍蒜末兒,加上一鍋兒起油皮兒的小米兒粥。 熱騰騰、香噴噴兒的把飯端出來,悉心體貼地給劉熙盛了一大碗,可是吳祈寧始終沒提留下劉熙娘兒倆的話。 誰也不傻,主家不提留客,客人也有幾分心領(lǐng)神會了。就是這么香的東西,劉熙都不怎么吃的下去了。隨便吃了兩口,她就住了筷子。不過住了筷子她也沒有走的意思,還是期期艾艾地看著吳祈寧。 留下劉熙,后頭準(zhǔn)跟著一大堆的麻煩事兒,雖然吳祈寧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直覺是后續(xù)必須有。況且如果劉熙和盛年勞燕分飛了,后面掌事的娘娘就是人家寶姑娘了。她吳祈寧把前皇后留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兒?還想不想跟寶姐留三分香火情分了? 不是她心狠,如果她讓穆駿逐出家門了,易地而處,只怕劉熙也未必會頂著盛年的白眼兜搭她吧…… 吳祈寧抬眼看看天色不早,倒是有心送客。不為了別的,清官難斷人家的家務(wù)事兒。這里孰是孰非還真說不清。正躊躇著,話要怎么說。 忽而,小小的盛川,認(rèn)真地用烙餅擦干凈了飯碗上的作料沫兒,小心翼翼地看著吳祈寧,溫文有禮,又有二分笨拙地客氣:“阿姨,我能不能喝點(diǎn)兒粥再走?我有點(diǎn)兒渴,你的粥真好喝,我很想再喝點(diǎn)兒粥,行不行?謝謝你?!狈浅7浅S卸Y貌的那種進(jìn)退不得。 吳祈寧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和盛川對視。 她從來沒仔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