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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各路神圣都變得這么接地氣。 白少爺手不閑著,嘴也不閑著。他困惑地問吳祈寧:“你說,文蔚為什么不給我個機會啊?為什么???為什么???” 吳祈寧痛心疾首地看著那還剩下倆半的包子,翻個白眼。 樓上不知道什么東西砸在地板上,“Duang”的一聲,吳祈寧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她最近神弱,經(jīng)不起大動靜。 大無畏的白少爺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又給自己盛了碗稀飯:“我看了技術(shù)資料了,艾滋病人可以結(jié)婚,可以有孩子。用阻斷療法,這個技術(shù)很成熟了。再說,現(xiàn)在科技昌明,艾滋病毒攜帶者活個十幾二十年不叫事兒啊,這就是個慢性病,文蔚也是想地太多。等二十年后,保不齊就能治了呢?!?/br> 白少爺是自信滿滿,喝一口粥,燙地直呲牙。 吳祈寧嘆口氣,很有眼力價兒地又給白少爺一碟兒暴腌兒的小咸菜兒:“慢點兒吃?!?/br> “咣咣!”樓上又是兩聲巨響,吳祈寧打賭自己看見一層的天花板上都有白灰末兒掉下來。 白少爺處變不驚地唏哩呼嚕喝了兩碗粥,站起來,沖著樓上大聲喊:“我愛你文蔚,我是真心的。我覺得你至少得給我一個機會吧?!?/br> “稀里嘩啦!”樓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從桌子上給劃拉下去了,碎了一地的感覺。 吳祈寧心說:你們倆談戀愛,成不成擱一邊兒,我們家這都趕上強拆了。 抬眼看著白少爺吃飽喝足,吳祈寧也覺得對得住他了,不由分說把他拎起來就往門外推。白少爺手腳掙扎,抓著門框:“我,我還沒說完呢!” 吳祈寧很嚴肅地看著他:“等你說完,我們家都趕上轟炸之后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白少爺怒目:“你敢!” 吳祈寧抬頭就喊:“文蔚,110電話是多少?” 白少爺略一愣神的功夫,吳祈寧“咣當”一聲關(guān)上了大門,徹底把這個掃把星關(guān)在了外頭,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天也黑了,人也走了,樓上也踏實了。 吳祈寧慢慢地走上了樓,打開屋門,扭開了燈。 文蔚住的是原來她的房間,穆駿的佛堂,N年前她闖入的藍胡子的屋子,這屋子就這么邪性,誰住誰傷心。盛境幽蘭色的霓虹燈還在嘩嘩地閃爍,給這間屋里涂抹了一層類似童話故事的色彩。打開了大燈,吳祈寧倒抽了一口涼氣,李文蔚已經(jīng)把這屋都砸了一遍了。不過這姑娘真講理,砸的都是自己帶的東西。她看見李文蔚正貓著腰,拿著掃帚簸箕,低著頭正認真地歸置東西,一地的玻璃碴子,異香撲鼻,甭問,李文蔚剛才氣瘋了把保養(yǎng)品都扔地上了。吳祈寧看著那瓶SK2,心里哀哀地嘆一口氣:招誰惹誰了?她拿過來一個拖把,正要幫忙。 李文蔚粗暴地把拖把搶了過來:“你別管!我自己來!” 吳祈寧愣了愣,想她是明白現(xiàn)在的文蔚的,文蔚是想借著收拾屋子,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而收拾心情這事兒,吳祈寧顯然是幫不上忙的。 吳祈寧很沉默地退了出去,到廚房收拾了一鍋香香地噶瘩湯,穩(wěn)穩(wěn)地給李文蔚端了上去。收拾好屋子的李文蔚一言不發(fā)地接過了飯碗,坐在地板上,“啼哩吐?!钡爻灾?,頭也不抬。 吳祈寧慢慢地坐在她對面兒,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李文蔚打定主意不抬頭,強裝出來一臉的混不吝。 燈光底下,吳祈寧只能看見李文蔚滿頭的烏發(fā),她頭上的旋兒都明明白白地坦白在她眼前。 吳祈寧吃了兩口:“你其實也喜歡白少爺是不是?” 李文蔚沒搭理吳祈寧,低頭接著吃飯。 吳祈寧說:“其實白少爺說得對啊,這年頭兒,技術(shù)手段能解決地都不叫事兒啊?!?/br> 李文蔚剜了吳祈寧一眼,狠狠地又盛了一勺面湯。 吳祈寧嘆口氣:“別的都擱一邊兒,就這份兒吃相兒,你們還在很像兩口子?!?/br> 李文蔚咣當一聲把飯碗礅在地上,惡狠狠地看著吳祈寧。 吳祈寧舉雙手投降:“算了算了,我不說了!您饒了我們家飯碗?!?/br> 良久,李文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技術(shù)上,早就可以克隆人了。倫理上,這事兒能干嗎?人民群眾能答應(yīng)嗎?我們工程師的信條是:明知道短路的兩棵線,就不應(yīng)該往一塊兒接?!?/br> 吳祈寧想起來白少爺?shù)母改?,長嘆一聲,無言以對。 是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竟無枝可棲。 吳祈寧坐在床邊兒朝下看,看見白少爺依舊雙手抱頭,癡癡地坐在她們家門口。月光如水,拉下了他長長的影子。她拉著李文蔚看,李文蔚冷哼一聲,開窗戶就要往下扔?xùn)|西。 嚇得吳祈寧緊攔慢攔還是晚了一步,不過扔下去她才看清楚了,這回文蔚只扔了一床薄毯。這分明就是:烈女怕纏郎的節(jié)奏?。?/br> 李文蔚氣色不善,連推帶搡地把吳祈寧也轟了出去,“咣當”一聲關(guān)上了屋門。 這一天出的事兒太多,吳祈寧覺得眼前紛亂之極,皺著眉頭回了屋,大字型倒在穆駿的大床上,眼皮都懶得撩開。 吳祈寧悶悶地想:如果穆駿哥在就好了,還好和他打個商量。拿出來手機,吳祈寧慢吞吞地給穆駿發(fā)一條微信:文蔚在糾結(jié)白少爺,你說該怎么辦好呢? 對方久久沒有回答,吳祈寧想:是啊,穆駿哥現(xiàn)在在準備手術(shù)吧。也許已經(jīng)休息了。 不過要是他在,會怎么了結(jié)這場桃花劫呢?不期然李文蔚的話又響了起來:“知道會短路的兩棵線,從頭兒就不應(yīng)該接上?!眳瞧韺幬⑽⒋蛄藗€寒戰(zhàn),怏怏地想,恐怕穆駿也是會支持文蔚的吧。翻過來想一想,總覺得白少爺可憐??墒且幌肫饋戆咨贍斈莻€刺兒頭的媽,吳祈寧又覺得李文蔚做得也對。無論如何,她得站在閨蜜這頭兒。 她狠了狠心,自言自語:白少爺,那就對不起你了! 那天,他們都沒睡好,寤寐求之,輾轉(zhuǎn)反側(cè)。 次日清晨,吳大小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開家門,并沒有見到白少爺?shù)乃朗古P當?shù)兀@才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可是知道知難而退,總比吊死在她們家門口壞了風(fēng)水強。這么個大活人要是在她們家門口蹲一宿,估計也得有人報警。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利。 李文蔚滿臉陰晴不定地看著門口兒,什么話都沒說。吳祈寧戰(zhàn)戰(zhàn)兢兢,陪著笑臉兒在旁邊兒站著。 李文蔚挑挑眉毛:“還不上班?” 吳祈寧答應(yīng)一聲,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去開車,一邊兒跑一邊兒想:缺了德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可吳祈寧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到了公司,吳祈寧剛和林月娥說了要貸款的事兒,林月娥就幾乎哂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