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林----彪也是敏感詞。一身G點，那要是這么說當初黨章上都得印框框了。無聊啊無聊。

    第17章 祁連

    不過讓吳祈寧覺得詭異的是，盛年居然帶她去了申川！

    而且盛年和申川的老板韓毅十分熟悉，倆人肩搭背，眉目傳情，活脫脫地好基友，一輩子！申川不愧家大業(yè)大，十畝地的廠房不說，出來端茶的小妹子膚色黝黑，顯然都不是中土人士。

    做這一行，心里多少有點兒底，申川是給韓國奉月集團做配套的主要基地之一。濱海偌大微電子工業(yè)園基本上就是為了服侍奉月集團的。一個韓國奉月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yè)問題。大大小小的配套工廠也養(yǎng)了不少。

    但凡做ESD的，沒有不把奉月當財神爺?shù)摹?/br>
    吳祈寧神色古怪地看著盛年，盛年大大咧咧地問她：“干嘛？看不得我人緣好？”

    吳祈寧有點兒磕巴：“你……你……不知道……申川把業(yè)務給了劉楊？”

    盛年點頭：“山人豈能不知？”

    吳祈寧都蹦起來了：“那你還和他勾肩搭背？”

    “因為一個單子沒拿到就跟客戶翻臉，什么氣魄？還要不要做下一單了？”緩了緩，盛年斜睨吳祈寧：“現(xiàn)在我工人不夠，他一個山似的單子砸下來，我做得完嗎？”

    吳祈寧說：“那也不能白便宜了劉楊??！”

    盛年假做驚奇：“你不是要跟劉楊里應外合么？”

    吳祈寧“呸”了一聲：“我能跟他里應外合？我忘了豬頭rou的典故了嗎？”

    盛年哈哈大笑，拍了拍吳祈寧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人在做，天在看。吳祈寧，把良心擺正了，有朝一日你會發(fā)現(xiàn)，幫我就是幫你自己?！?/br>
    “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吳祈寧認真地想了想，若有所悟，小心翼翼地問：“盛總，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盛年后退三步，義正言辭：“您放心，本人不瞎！”

    吳祈寧也不瞎！丟了申川的業(yè)務，靈周有點兒開工不足。

    訂單訂單訂單！

    靈周需要新的訂單和穩(wěn)定的客戶來源。

    晨會上，漸漸手底下又有人的趙部長開始嘟囔：“沒人干不完，有人沒活兒干?！?/br>
    財務部也敲邊鼓：“盛總，現(xiàn)在做的都是以前的單子，再過一個月，咱們現(xiàn)在可是要開工不足?！?/br>
    也有流言：“哼，把上盛總就一步登天了，業(yè)務部沒業(yè)務，看她好意思在這兒混，還是人家劉楊有本事，給靈周劃拉訂單不要緊，自己都能戳一個買賣了。”

    “人比人得死啊?！?/br>
    揉一揉腦門，吳祈寧真心覺得頭疼。

    拔劍四顧，吳祈寧盯上了西區(qū)新近破土的一片廠房，一個大型制藥企業(yè)祁連制藥正破土動工之中。

    幾千平米的GMP車間，威風凌凌。

    盛年曾經(jīng)遠遠地把車開到祁連制藥的廠區(qū)邊上，望洋興嘆：“這是唐叔的手筆?！?/br>
    祁連制藥的廠區(qū)建設牌子上白紙黑字：興唐科技建設總包。

    吳祈寧回頭對盛年說：“我們不好從唐叔那里想想辦法，搞個分包出來？”

    盛年點點頭：“只好如此了。不過唐叔那里這些天已經(jīng)讓人踢破門檻子了。求他賞面子，也難。就是求下來了，還指不定是什么成本價格，做著也沒利潤?！?/br>
    吳祈寧沉吟了一下兒：“就不能咱們自己上？”

    盛年皺眉：“這么樹大根深的國企，唐叔的面子是從上頭壓下來的。人家總不能白當紅頂商人……”

    吳祈寧抿了抿嘴角，心說：我就不信這個邪!

    次日，吳祈寧給祁連制藥的總機打電話，求見采購部門。

    毫無意外，總機不給轉(zhuǎn)，話務小姐禮貌中略有點兒鄙夷地語氣：“對不起女士，您沒有實際的人名，我是不會給您轉(zhuǎn)接的。sao擾我們的各種業(yè)務員太多了。”

    碰了個硬釘子。

    凡人都有自尊心，大姑娘讓人家這么說，吳祈寧不是不臉紅的。

    可是面子當不了飯吃，吳祈寧眼珠轉(zhuǎn)一轉(zhuǎn)，上網(wǎng)，噼里啪啦地搜索祁連藥業(yè)。

    百度了一大圈，吳祈寧心里罵街：這哪是祁連藥業(yè)廠，這簡直就是國土安全局。一點兒風兒都不透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到了一個名字：總工程師—李宗玉。

    這名頭兒也太大了點兒！

    打一個響指，有就比沒有強！

    再次撥通祁連制藥的總機，吳祈寧理直氣壯：“我找李工。對。李宗玉！”

    總機有點兒猶豫：“您是哪里？”

    吳祈寧理直氣壯：“李工讓我給他回電話的，我手機上看不到他分機號?！?/br>
    總機小姐腦袋進水，不自覺地報了出來：“李工的分機號是9981?！?/br>
    吳祈寧當場畫了個十字兒，心說：佛祖保佑！

    電話就轉(zhuǎn)了過去：“喂……”很慈和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

    吳祈寧平了平心：“李工您好，我是靈周科技小吳，我們是做潔凈室耗材的，不知道……”

    李工不太耐煩地打斷她：“我們這方面由采購負責，你找采購部吧?！?/br>
    吳祈寧猶豫：“您能給我采購部電話嗎？”

    李工很和氣也很堅決：“我不知道?！?/br>
    電話掛了。

    吳祈寧癟癟嘴，覺得背后有人，猛然回頭看，盛年站在她身邊挑著眉毛看她：“讓人拒絕了？”

    吳祈寧點點頭，十足地垂頭喪氣。

    盛年拍著吳祈寧的肩膀頭兒：“做業(yè)務都這樣。沒關系?！?/br>
    吳祈寧轉(zhuǎn)著眼珠，點了點頭。

    次日，吳祈寧又撥通了李工的分機，她很好脾氣地說：“李工，和您聯(lián)系也未必就敢接您家的生意做，不過是我們新近有幾款產(chǎn)品，很有特色，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您上門展示一下，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低調(diào)得吳祈寧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

    李工依舊四平八穩(wěn)：“我沒空啊，姑娘?！?/br>
    吳祈寧想一想：“那您幾時有空？”

    李工苦笑：“我?guī)讜r都沒空?！?/br>
    從此之后，吳祈寧決定把臉掛在屁股上，隔三差五地和李工聯(lián)系個把分鐘，打個招呼貧個嘴。反正她想好了：逢年過節(jié)，三節(jié)兩壽，我都請安問到了，也許，也許能有那么點兒機會吧。

    死馬當活馬治！

    如是半個月，李工終于在電話那端嘆口氣：“你業(yè)務壓力這么大啊?！?/br>
    吳祈寧三分苦笑加一點點撒嬌：“生存不易啊李工。您好歹給個機會。”

    電話那頭的李工琢磨了琢磨：“你明天早上來吧！”

    哦也！

    萬里長征第一步！

    沉下心來想一想，吳祈寧決定跟盛年說說，畢竟是大業(yè)務，又有劉楊的事兒在先，盛年現(xiàn)在肯定敏感，成不成放一邊兒，去拜訪重量級客戶，水大水小別漫過鴨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