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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住,引得那覆著面紗的女子都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聶長空狠狠地瞪了那隨侍一眼,那隨侍哆嗦了下,忙禁了聲,退到一邊去。聶長空收回了視線,皺起了眉……他沒想到這位所謂的陳公子,竟是比他想象中還不如,這般莽撞便鬧了上來……難道真是有什么倚仗不成?然而很快聶長空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真有什么大的憑仗,大概一進聶家之前就會先亮出來,哪里會藏著掖著不讓人知曉——多半是豎子無知,自以為是罷了。想到這兒聶長空安下心來,他轉(zhuǎn)向左手邊的聶家主管,開口問道:“之前讓你安排的事情,可都布置好了?”“安排好了,老太爺?!甭櫦业闹鞴軇倓傋匀灰猜牭搅四请S侍的答話,他不知為何又想到了當日城門外那走出馬車來的青年一身無雙的風華氣度——他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哪一雙眸子像那人一樣寒芒凌厲,單是看著就能讓人生出一身的冷汗來。于是那聶家的主管面上微有豫色,頓了頓,還是開口,“老太爺,我們這么做……不會得罪不該得罪的勢力嗎?”“不該得罪的勢力?”聶長空面露不愉之色,往那自始至終不動聲色的女子那里瞥了一眼,“比起他杜家來,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還有幾家不該得罪的勢力?”聶家的主管想了想,這才心下稍定。便在這時,樓內(nèi)兀然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聶老先生,晚輩應邀來得晚了——還請聶老先生不要怪罪。”聶長空聞言一愣,繼而微生惱色,他沒想到這莽撞的陳家豎子卻是上來便將了他一軍,然而杜家長女就在身旁坐著,他聶家卻也只能順著這豎子的意思接下去,不然還真默認他是他聶家請來鬧場的不成?聶長空不動聲色地看了聶家主管一眼,聶主管心領(lǐng)神會,望著上來的兩人張口斥道:“陳公子這般行事便是無禮之至了!我聶家在如歸樓宴請杜家長女,陳公子打傷我聶家家仆闖了進來,何來應邀之說——?!”走上樓來的陳小嬌卻是冷眸望過來:“我與你主子說話——你算什么身份,也配插嘴?”滿場皆靜。那聶管家著實一噎,憋的臉色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聶長空重重地咳了一聲,眾人的視線都落了過來,他卻慢慢端起了杯茶水,不疾不徐地吹拂開上層的茶末,看也不看陳小嬌一眼。“陳家的小輩,在座不少人都算的上你的長輩,你這般言行不敬,可是給你祖上抹黑了。”這一路過來早便是一肚子的火氣,站上樓來陳小嬌怒極反笑,“長輩?好啊,聶長輩,既然你以長輩自居,那我索性就來讓你做個公道!——”“——我應聶家二公子聶律的邀請不遠千里來赴,你聶家長輩如何做的?——雁門郡外,聶主管攔車停馬,令我等另移它駕,除聶主管外,聶家上上下下無一人作陪——而今杜家長女上門,你們舉家赴宴——好一個長輩!好一個聶家!”“——我至聶家不足一日,聶三公子聶寬登門,未得征詢強行入院,領(lǐng)著一個卑賤伶人請顧公子為之‘調(diào)/教’,口呼‘二嫂’而不尊不悌,極盡下作羞辱之能事,還談什么聶家家規(guī)——你聶家家規(guī)便是教人如此待客?!你聶家公子的圣賢書是讀到狗身上去了么?!——好一個長輩!好一個聶家!”“——至此我還敬你聶家為長,只讓人將無知小輩請出院去——你聶家長輩又是如何?——杜家長女上門,你聶家悉數(shù)前往,至用膳之前,送至我院中的卻是下人飯食——我出你聶府,鎮(zhèn)上大大小小酒家飯館無人而稱客滿——你聶家長輩好寬廣的胸懷——你聶家上下真正是令人敬佩的教養(yǎng)!——好一個長輩!好一個聶家!”“——聶老先生!我可真是見識了你們聶家的長輩、你們聶家的修養(yǎng)!”這一番話落下來,如歸樓里足足安靜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是聶長空也是面紅耳赤,這陳家小輩口齒伶俐又句句在理,確是他聶家欺人在先,他也不知該如何辯駁。在一群小輩們面前落了這么大的面子,聶長空只覺得心里很是羞憤,這時候卻也只能寄托在那步安排上。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始終沉默著的女子。那女子也察覺了他的目光,視線淡淡地平轉(zhuǎn)過去,落在陳小嬌的身上,她的眼底掠過一絲異色。將心里憋了幾天的抑郁之氣悉數(shù)吐出來,從來這世上也沒說這么長一段的陳小嬌只覺得有點體力不支,垂眸間正迎上一旁顧傾城欽佩的目光,陳小嬌無語地轉(zhuǎn)開臉,懶得再去搭理他。卻在這時,樓下又是一番異動,一名護衛(wèi)快步過來俯在陳小嬌耳邊低語幾句。陳小嬌面無表情地抬眼看向聶長空和那女子——“難怪要迫著我等來此,你聶家上下也就會用這些下作手段了?!?/br>這句話與之前的慷慨激昂比起來算得上波瀾不驚,卻讓聶長空徹底變了臉色。就在此間,一隊甲衣衛(wèi)兵到了樓上來,為首的一聲斷喝:“何人在此鬧事?!”陳小嬌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來人。沉默的女子便在這時有了舉動,她抬手亮出一塊牌子:“青陽侯府在此辦宴,此人惡意鬧事縱仆傷人,請將他們緝捕?!?/br>那為首的官兵一愣,旋即轉(zhuǎn)向始終沒什么表情的陳小嬌:“將此人緝拿——”陳小嬌身后八名護衛(wèi)同時向前踏了一步,聲震“如歸”——“爾敢!”聶長空與那女子面色均是微變,到了此時,他們自然看得出——即便是女子拿出青陽侯府的身份和這助勢的一隊官兵也沒能讓那人有什么表情,這“莽撞”的陳家公子是真的有所倚仗——而且是他們可能招惹不起的倚仗了。而此刻那八名護衛(wèi)齊聲之勢,更是驚得在場眾人心緒不安,——這是何等的勢力才能讓幾個侍從有這么驚人的底蘊和氣勢?而此時場中,陳小嬌卻擺了擺手,身后八名護衛(wèi)皆是將一身殺伐氣勢收斂起來。陳小嬌轉(zhuǎn)向了聶長空與那杜家長女,語氣平淡而不起波瀾,“聶家,唔,還有杜家……我不想把事情弄大的,是你們不知好歹;仗勢欺人,呵……小小一個雁門郡,”陳小嬌將視線平緩地移過在場眾人,唇角幾不可查地微微一揚,“你們拿‘勢’來壓我?好啊,理不通,……那我們就拿‘勢’來說話吧?!?/br>陳小嬌說著轉(zhuǎn)向那衛(wèi)兵,笑了,“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