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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就可以了,其他的他就不cao心了。只是這邊想法還沒從腦海里溜完過場,身后他新老板坐在那兒捧著杯茶就開口了——“秦歡水,你去定身新衣吧?!?/br>這話來的莫名其秒,可秦歡水畢竟也是在生意場上滾了幾年也跟在這位新老板身邊兩個多月的人,他自然想得到為什么——聽說,對面賭坊最近多了位妝容妖艷的“一顧傾人城”顧傾城顧公子駐場,那一手琴棋書畫玩得極好,也吸引了不少客人駐足。也有不少人早就在私下里傳,說那顧傾城顧公子是這賭坊十爺養(yǎng)在這里的相好,這賭坊就是為他開的。對此秦歡水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擼袖子沖上去給那些人講講理——先不說十爺這賭坊專挑我們老板當鋪對門開,從開業(yè)之后每天就有數(shù)不清的賭客來這兒抵押換錢,他們當鋪的收入蹭蹭蹭往上竄了好幾竄——就光說這些只會嚼舌的閑人們說的那十爺和顧公子一早一晚從來不露面——你們算哪里的蔥哪窩的蒜,你見過幾次十爺?shù)恼槪吭趥餮岳镬届恢拿恳粋€晚上,你們那位“醉臥美人膝”的十爺都在我們那不才區(qū)區(qū)小破當鋪后院,給我們老板捏肩捶背端茶倒水低眉順眼寒虛問暖呢,搞清楚再說好嘛?——咳,言歸正傳。于是秦歡水琢磨過來,覺得他家老板是不喜被那顧公子搶了風頭,可是老板,……難道按照這個理論來說,不該是您好好捯飭捯飭自己嗎?秦歡水剛準備壯壯膽兒把自己的想法勇敢地表達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他老板瞅著他的目光并不是很友善,于是這句“可是”到了嘴邊就自動地改了口——“好的,老板。”陳小嬌滿意地點點頭,又抱著自己的茶杯子窩回去了。然后這天林總捕閑來無事逛一逛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逛到了當鋪和賭坊這邊,剛琢磨著自己前兩天擒賊的勇姿不知道有沒有被秦歡水注意到,一轉(zhuǎn)眼就看見他內(nèi)定的他家那口子花枝招展地在當鋪門口摘窗板,一把小腰在那玉束綢帶的陪襯下愈發(fā)顯得盈盈可握。林昉當場就火了,壓了好幾回才忍住沒有沖過去把人撂肩膀上扛回去拍兩下了事——從他回來這一個多月,再加上外出當差的兩個多月,這秦歡水是不是都忘了被他拎腿上打屁股的事了?仗著他新老板給他撐腰,自己新老板給他新老板撐腰——這還無法無天了是吧?雖然收斂了怒意,但林首捕還是氣場十足地沖身后幾人擺了擺手,然后就龍行虎步地往那邊蹦跶著摘窗板的秦歡水的方向去了。林昉的幾個跟班早就見怪不怪,只是互相對視了幾眼,臉上做些擠眉弄眼的表情,就各自四下散開,“維持秩序”去了。這邊秦歡水正踮著腳尖去勾窗板咬合的上緣,忽然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重心一歪,就落進后面來人的懷里去了。“昉哥——這是在街上——你別鬧!”秦歡水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他們老秦家養(yǎng)大的那只野地里撿回來的白眼狼。“嘖,”林昉貼著秦歡水的耳朵不滿地笑了聲,“現(xiàn)在想起來叫哥了?怎么在你們新掌柜面前就著急忙慌地撇清關(guān)系呢?你怎么不叫我林首捕了?”秦歡水悄悄地翻了個白眼:“我把你的身份亮一亮,那也是為你好好嗎?不要把我說的像是你那么忘恩負義?!?/br>說話表情向來都沒什么正經(jīng)的林昉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接了口:“……娘她老人家,還好嗎?”“你都走了一年了,才想起來問這個?”秦歡水咧咧嘴,從林昉懷里掙脫來,不知道是笑是諷地轉(zhuǎn)向男人,“反正那也已經(jīng)不是你家了?!?/br>“……你現(xiàn)在還不懂?!笨吹揭惶徇@個問題就會炸毛順帶著膽子也就變大的秦歡水,林昉的臉上竟流露出些無奈的笑意。那笑容看得秦歡水莫名地覺得心里不舒服。只是不過須臾那笑容就轉(zhuǎn)回了之前不正經(jīng)的樣子,林昉伸手用粗糲的指腹流連過秦歡水的臉頰,然后停住,用力捏了捏,笑道:“秦歡水,幾天不見,你是不是屁股癢了找抽呢——敢穿的這么花枝招展的在門口攬客?”“……”秦歡水覺得剛才那種莫名的心疼純屬自己腦袋被驢踢了,碰上這么個貨色他應該只想抽他兩嘴巴才對。秦歡水二話不說拎了窗板就往門口走。“你還真是長了不小的膽兒啊,秦歡水?!绷謺P挑了挑眉,一把將人拉回來。知道力氣上比拼不過這個人,秦歡水只得抿著嘴扭開臉不看他。見著秦歡水那個表情,林昉覺得自己心里兀然一軟,已經(jīng)瞄準了屁股的巴掌卻怎么也落不下去了。林昉深重地吐出一口氣,苦笑著在心底自語……林昉啊林昉,你可真是沒救了——再這么下去,遲早有一天秦歡水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說不定那時候他還能在心里傻樂好一會兒呢。“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那么說你?!绷謺P最后還是忍不住服了軟,伸手在秦歡水臉上剛剛被他捏出紅印的地方輕輕摩挲了幾下,“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透露一個消息。”聽到這人認錯秦歡水就已經(jīng)吃驚的要命了,這會再聽見補償兩字,更是眼前一亮,直盯著林昉。“王家當鋪王老板,今天晚上會去一趟賭坊,聽說帶了不少的銀兩,還有幾個模樣不錯的男女,應該是想拉攏殿——十爺,你可要讓你們掌柜的留點兒心。”聽到此處秦歡水撇了撇嘴:“你看十爺那天那模樣,估計我們掌柜的說要吃月亮餡兒的餛飩,他都能飛天上給人把月亮剁吧剁吧做了餡兒包餛飩,更別說點銀子和人了,他那點小地界的東西,凈腌臜了十爺?shù)难邸@點事兒干嘛要驚動我們掌柜的?”林昉卻是笑了:“說你天真吧——那些是進不了十爺?shù)难?,可若是十爺存了放倒這家當鋪還不假于己手的想法呢?到時候他再往外一站,大包大攬,連人帶心,你那掌柜的還不是順手就婁回來的事兒?”“你才天真呢!”秦歡水嘟囔了聲,不過皺眉想想,那陰沉沉的老板夫還真有可能干出這事來,“那……那好吧,我去和老板支會一聲?!?/br>剛轉(zhuǎn)到一半又轉(zhuǎn)回來,瞥了林昉一眼,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那什么,我還以為你是要攀著十……十爺這棵大樹乘涼呢,原來你是去做臥底啊……這次的事,謝謝你啊。”話音一落人就跑沒了。站在后邊的林昉頓了頓,一貫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臉上,不太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