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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人才落入俄人之手,他們很有可能封閉要塞后,全部自殺。 這樣的話,那些資料還存在嗎? 或者他們在自殺前遇到了不可抗力?或有人不甘心自殺發(fā)動了“兵,變”? 一切只能等待繼續(xù)查找了…… 就在我們查看這些人的背包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尖叫。 我們?nèi)齻€互視了一眼,這里還有活人? 我們向尖叫處快速移動…… 可尖叫聲很快停止了,這個地方聲音被各種通道和墻壁吸收折射,只聽到一次,很難找到尖叫的來處。 黃書郎的鼻子動了動……“起霧了。”霧氣不知從何處飄來,由淡變濃,手電筒的光照距離也從幾十米遠變成了不到半米,這霧來自哪里? “靠著墻壁走,霧里沒有毒?!睆垙娬f道,我聽從他的指令,靠著墻壁向前。 黑暗的環(huán)境、潮濕帶有一絲煙火味兒的霧氣,讓我愈加的緊張……總感覺有什么東西會從霧里出來,向我們發(fā)動突襲。 只有張強的腳步聲和我依靠的墻壁,給我一絲安全感…… 忽然,我的身后一空……我向后栽了下去! 我應(yīng)該是摔在了一處水泥地面,地面略有些濕,我原地打了個滾快速地站起來,無論面對的敵人是誰,躺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找到落地時摔出去的手電握在手里,向周圍照去,眼前的景像卻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里像是停尸房,一俱又一俱的尸體被白布包裹整齊地碼放在一起,按道理,七十年的光陰應(yīng)該讓尸體和白布一起腐爛,可這里像是被時間遺忘了一樣,好似最后一俱尸體昨天才運來。 我摸索著拿出口罩戴好,走到離我最近的尸體“堆”前,掀開了白布…… 里面的尸體臉上全部都是紅色的斑點,眼睛圓睜,鼻孔流血死得極不甘心…… 就算是我經(jīng)歷過許多的戰(zhàn)斗,仍舊被嚇得頭皮發(fā)麻…… “別碰?!币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打著手電向聲音的來處看去……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瘦弱少年,他穿著條紋褲和白色的病號服,皮膚青白……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問他。 “你是人?”他反問我。 “嗯,我是人?!?/br> “你是哪一國的人?也是被他們捉來的嗎?我沒見過穿成你這樣的人?!?/br> “我是中國人,我不是被捉來的,我是——來自2015年的現(xiàn)代人,我是來找人的?!?/br> “2015年?民國2015年嗎?” “不是,是公元……不,西元2015年?!?/br> “西元……”他被我弄迷乎了,“你什么都別動,等一會兒我大哥他們就回來了,他們什么都知道……” “他們做什么去了?” “他們?nèi)ゴ蚬恚恿?,鬼,子可壞了,把我們捉來給我們扎針,抽我們的血,開膛破肚……后來我們聽說鬼,子敗了……他們卻不打算投降,想要殺了我們再自殺,有個鬼,子軍醫(yī)心眼好,故意把鑰匙扔給我大哥,我大哥帶我們沖了出去,搶了武器……”他說到這里就停住了,“后來……我就在這里了……” “你沒出去過嗎?” “大哥讓我等著他們,可他們一直沒回來……”他抓著頭發(fā),滑坐了下來,臉上滿滿都是困惑,“我一定是睡著了,還做了這么奇怪的夢。” “你大哥是什么時候走的?” “前天?!彼卮鹜曛竽樕系睦Щ蟾?,“不是前天,是昨天……不對,他們走了有大半天啦……” 時間久了,鬼魂的時間概念都會有些混亂,如果他說的沒錯的話,他已經(jīng)在這里困了七十多年了,仍然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跡。 “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原來知道,現(xiàn)在不知道了。”他搖了搖頭,“門被卡住了?!彼钢粋€方向道,我用手電照向那個方向,那是一扇巨大對開門鐵門。 在門的旁邊有一俱尸體,尸體沒有被包裹只是坐在那里,雙目緊閉,他的臉上沒有斑痕,胸口血紅一片,應(yīng)該是中彈了,手上有某種印記。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來到這兒的?”我問他。 “我叫二狗子,我跟我哥一起趕集的時候被抓的?!?/br> “你說的大哥就是你哥嗎?” “不,大哥是大哥,我哥是我哥,我哥早死啦……我哥死以后大哥保護我……大哥可厲害了,據(jù)說還是關(guān)里八,路,軍的團長?!?/br> “你記得我是從哪里掉進來的嗎?” “那里?!彼钢?。 我抬頭看去,在弧形的棚頂確實有形似門的石縫,這應(yīng)該是一道暗門。 “你在哪里?”一個聲音鉆進我的腦子里。 “我在一處暗室,這里全都是尸體。”我說道。 “小心尸體!我們回去找你?!?/br> 他不提醒我也會小心的,不要說他們很有可能是未啟動的僵尸,就是細菌試驗的遺體也一樣很可怕。 “大哥回來了!”二狗子歡喜地說道,幾道虛影穿過了鐵門,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瘦得皮包骨的男子,他沒穿病號服,而是穿著破舊的軍裝,手里拿著一桿抗戰(zhàn)神劇里常見的三八大蓋槍。 在他后面的人或年輕些或年老些,穿得五花八門,唯一的共通點就是衣衫破舊體型瘦弱,最后進來的人穿著美軍軍裝,個子比這些人高出一個頭來,同樣的瘦。 他們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但不像二狗那樣驚訝,“生人怎么來這兒了?”為首的男子說道。 “大哥,這個jiejie是好人,沒有見到我們就殺,也沒領(lǐng)著倭人!”二狗子說道。 他們應(yīng)該是遇見過前兩撥人了,見到鬼就殺?像是張峰的作風(fēng),領(lǐng)著倭人……是馬教授他們。 “那也不能留著她?!币粋€缺了一只手的“人”說道,“大哥,你還記得嗎?頭一撥人也是看起來很好的,誰知道領(lǐng)頭的是個狗漢jian,他的隊伍里居然藏著倭人?!?/br> “有米國人!里面!徐,你太性急了!太……”那個美國大兵笨拙地說著中文。 “你不是說米國人在打倭國人嗎?那些米國人可能也是戰(zhàn)俘。”徐怒道,“見到米國人你就沒原則了。” “不是!川口軍醫(yī)說戰(zhàn)敗了!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美國大兵急切地解釋。 “你們別爭了,問問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大哥”制止了他們的爭執(zhí)。 “我問你,現(xiàn)在是哪一年?”他正色問我。 “現(xiàn)在是西元2015年?!?/br> “你是哪個國的人?” “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蔽液芾涞鼗卮稹?/br> “領(lǐng)導(dǎo)國家的是哪一黨?” “共,產(chǎn),黨。” 我回答完大哥就笑了,“哈哈哈……果然,果然!那些人沒騙咱們?!?/br> “我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