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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小樣之后,就更奇怪了。 人家舍得用這么高級的香水噴衛(wèi)生間,怎么會點這么廉價的香?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個美容院小妹說王荔是在衛(wèi)生間淹死的,水漫出衛(wèi)生間才被發(fā)現(xiàn)……水呢? 我摸了摸最容易留殘水的洗手盆……干的!一滴水都沒有! 我又蹲下摸了摸地面……還干的! 當(dāng)時出事了救護車帶王荔走了,唯一的導(dǎo)購也鎖上門跟著一起坐車走了,現(xiàn)在王荔的妻子才來看門處理善后…… 不可能有人跑來擦水??! 我看著鏡子……忽然想到一件事……對著鏡子吹了口哈氣……果然上面有寫東西的痕跡,我鼓足了勁兒哈了半天氣,終于看清楚鏡子上的痕跡是什么…… 是一個大大的陰文的死字。 要說別的陰文我不認(rèn)識,死我是認(rèn)識的,這個字太有特點了,而且有很多變形,簡單來說就是像形版一百零一種死法,一個圖形因為各種死因變幻各種“姿勢”,這個死字看起來就像一個頭栽淹死的人。 我拿出手機飛快地拍了照。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誰在里面?” “我!”我趕緊沖了沖水,用手快速地胡拉掉鏡子上的字,推開門走了出去,“對不住……實在憋不住了……” “你倒膽子挺大的!”王荔的妻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老板的衣服找到了嗎?” “沒有。” “剛才我忘了問她叫什么名字,我在二樓發(fā)現(xiàn)了幾件做了一半的衣服。” “雪……小雪!”我隨口亂編了一個名字。 她搖了搖頭,“沒有叫小雪的。這邊的事我不熟,你留個電話,明天我讓我家店員聯(lián)系你?!?/br> “不用!不用了!不好意思您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一直道歉,卻慢慢集中了精力抬起頭,與她對視……她毫無防備地看著我的眼睛,“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顧不上我的事,時間久了就把這件事忘記了?!?/br> “唉,我的事太多了,你先走吧!”她果然對我失去了興趣,揮了揮手,我快速地離開了。 剛剛走出工作室,就看見張強的寶馬車停在了街對面,他的車牌號很有特點HJ1414,恨不得把我想要死寫在車上。 我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他開了副駕駛的門讓我坐了進去。 “王荔死了?!睆垙姾芷届o地說道。 “嗯,他妻子也是這么說的。”我說道。 “他妻子……”張強欲言又止,“他妻子情緒怎么樣?” “家里死了人,情緒能好嗎?”我說道,我拿出機,“你看這是我在他家浴室鏡子上發(fā)現(xiàn)的。” 張強接過我的手機看照片,用兩根手指放大了N倍之后,又縮回了原狀,“有幾年沒看見這個了。” “是什么做的?”我又把看見像蟲子一樣的小黑影跟聞到劣制香的味道的事說了。 “邪靈?!睆垙娬f道。 “跟巫毒娃娃有關(guān)?” “是的?!睆垙妵@了口氣,“你們?nèi)税 粕裣癜墙烫玫臅r候轟轟烈烈,風(fēng)頭過了撿起來的也快,尤其是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最得年輕人喜歡,一個個恨不得出門就撞上僵尸、吸備鬼啥的,最近又玩起了巫毒娃娃,難怪會把邪靈招來?!?/br> “邪靈的本體是什么?惡魔嗎?” “不,邪靈本也是人,活著的時候在修煉的時候走了邪道,又聚攏了一幫信眾,死后受人供奉而成靈,因為成愿很快,過去神婆常有用邪靈做事的。紅樓夢里就曾經(jīng)有過詳細(xì)記載,只不過神婆多半知道后果,像是紅樓里的那個,本身只是為了錢財,并沒有用最邪的法術(shù),就算沒有被破,寶玉和熙鳳也死不了?!?/br> “你是說……紅樓夢的故事是真的?” “我是說寫紅樓的人是懂行的人,他有很豐富的閱歷,故事里的事很多取材于現(xiàn)實?!睆垙娬f道。 “哦?!蔽尹c了點頭,確實紅樓影射了現(xiàn)實中的很多事,說起來……“王荔和你是什么朋友?他也是道門中人嗎?” “我們是在酒吧認(rèn)識的,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因為我介紹了一些生意給他,跟他漸漸熟悉了起來。” 酒吧……難道是同志酒吧?難怪張強提起王荔妻子的時候表情那么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王荔的妻子大包小包地拎了很多東西從工作室出來,鎖上工作室的門,又用電子鎖降下了圈簾門,看得出來要長久地關(guān)門了。 她走到車后備箱那里,剛要把東西放下去,忽然……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拳一樣彎下了腰,扶著車跪了下來。 我推開車門向她跑了過去,“你怎么了?” 走近她的時候,見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干嘔……嘔出來的東西是白色的像是蛆蟲個一樣的…… “張強!快來!”我束手無策地站在她的旁邊。 張強聽我叫他,從車?yán)镒吡讼聛?,來到王荔的妻子身邊……看著地上蠕動不停地蛆蟲……“是你做的?!?/br> 她抬起頭,滿眼含恨地看著張強,剛想說什么,又吐了起來,這次吐出來的不是蛆蟲,而是鮮血夾雜著碎碎爛爛的東西…… “快救救她!”我喊著張強。 “沒用了,以命換命,這是她必須要付的代價。”張強冷淡地說道。 “你先幫幫她!至少要問出來她從哪里拿到的巫毒娃娃,怎么下的咒!”我實在煩死張強這種要死不活不拿人命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了。 張強總算有所觸動,用手按向她的后背,她總算止住了嘔吐。 “我認(rèn)識你,不用你假好心!”她站了起來揮開張強的手,“你是他的那些姘頭之一是嗎?我犧牲事業(yè),在家上伺候老的下伺候小的,還幫他尋找傳統(tǒng)布料,在他事業(yè)剛起步的時候,整夜的踩縫紉機幫他做活,可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高級傭人!現(xiàn)在社會風(fēng)氣好了,對他這樣的人寬容了,他媽死了,他兒子長大獨立了,他再也不需要我了!就要跟我離婚!是!我是咒他死了!但我沒想到……” “沒想到他真的會死,也沒想到你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是吧?” “是?!蓖趵蟮钠拮诱f道。 這就是現(xiàn)代邪靈的可怕之處了,古代那些巫婆神漢在做事之前是知道后果的嚴(yán)重的,本身也多少修練了一些道術(shù)能夠減輕損傷,至少殺人這種因果巨大的事,非生死關(guān)頭無人敢用,可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人是無知者無畏! “你是怎么拿到巫毒娃娃知道詛咒方法的?”要知道鏡子上的那個陰文的“死”字,雖淺顯,但是會的人不是很多,我是認(rèn)識,讓我默寫出來……寫不出。 “在一個網(wǎng)站,有一個網(wǎng)……”她剛想再繼續(xù)說下去,忽然臉色再次蒼白起來,哇地口吐出大量腥臭之物……向前栽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