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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是要走,腿卻沒有挪動半點。 “江南!別沖動!”一個穿著淺黃印花裙子的中年婦女拽了拽他,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在談判里是扮白臉的,“對不住啊,年輕人……沖動,他從小是他趙叔抱著長大的……他趙叔死的時候他就在現(xiàn)場……這么的吧,你們也別十萬了,我們也別二十萬了,十八萬怎么樣?” “唉呀……我不是說了嘛,我們公司也不容易,我也是打工的,我跟你說實話,我們公司家底薄,除了一點不值錢的設(shè)備之外啥也沒有。這十萬還是我們老板同情趙先生找朋友借的呢。只有十萬,連十萬零一千都沒有?!备险f話的人穿著XX高樓保潔的藍(lán)背心,應(yīng)該是肇事方的代表,四十多歲,長得很憨厚樸實,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這事兒本來也是意外,我們只拿得出來這些錢……實在不行只有走法律程序了……我跟你說句大實話,我們公司帳面上沒有啥錢,支付完農(nóng)民工工資剩下的全是欠條,這事兒你們不能只找我們一家,大廈的產(chǎn)權(quán)方……也有責(zé)任??!” “你別跟我踢皮球!我問過律師了,大樓跟你們簽了合同的,這種事情我們告不著人家?!苯险f道,他一條腿站到了凳子上伸手去抓那個中年男人的衣裳,“你別跟我耍滑頭!我打聽過了,你們公司有錢著呢!還是市里的什么先進(jìn)單位!” “誒!”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揮開江南的手,“你動手干啥啊?我告訴你,你別跟我扯這個,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在城里混這么多年了,比你狠的我見多了!你要跟我玩橫的,我也跟你玩橫的!我告訴你,老子手下幾十個農(nóng)民工,最瘦的也大腿也比你腰粗!跟我玩這套……” “別沖動!都別沖動!”那個中年婦女又站起來扮和事佬,把江南拽了下來,“你這孩子!一邊去!虎了八唧的,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讓你來……我之前咋說的?好說好商量兩家都往一處談!” “對嘛!事情已經(jīng)出了,就好好解決問題,你們想要賠償,我們也想給賠償,無非是錢上有分歧……”保潔公司方中年男人說道,“這樣吧,你們回去商量商量,我們呢,也確實瞧著老趙家這一家子挺可憐的……我閨女跟老趙家這姑娘一邊大……我要是沒了,我家也完了……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們公司就這點實力……再多一毛錢都得從我個人腰包出……我們打工的……真沒錢啊……我再跟老板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多給一兩萬喪葬費,多了真沒有了。” “行,行!有您這句話就行!”中年婦女說道,“我們回去也商量一下家屬……我們也做不了主啊……出這么大的事,老趙家只能出一個小姑娘……”她這才回過頭……看見我們跟小姑娘坐在一起,“你們是誰?” “我們是志愿者,聽說了趙師傅的事,來慰問一下家屬。”我笑了笑,拉著黃書郎起身,我并沒有遺傳我奶奶的天賦,看不清一個人的運勢,但是……這屋里自稱是趙家親戚、村干部,替趙家談判索要賠償?shù)膬蓚€人,臉上的晦氣太重了,重得我都看得出來。 “志愿者?”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拉起木偶似地小姑娘,“哪兒派來的志愿者?婦聯(lián)還是民政?我怎么沒聽說?我是富裕村的婦女主任趙小芹,有啥事你跟我說就行了?!?/br> “我們是NGO,民間個人志愿者,跟官方?jīng)]有關(guān)系,主要是想關(guān)心一下趙……”我看見小姑娘放在椅子上的書包上的名字,“趙爽的生活……聽說她奶奶身體也不太好?” “NGO……發(fā)補助嗎?” “不發(fā)?!蔽覔u了搖頭,“我們提供心理疏導(dǎo)……” “不發(fā)補助你們來干啥來了?我們用不著你們做什么心理疏導(dǎo)。”趙小芹拉著趙爽走了。 趙爽回過頭來看著我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滿滿都是茫然。 錢,總之這些人眼里只有錢,十萬的賠償……會有多少用到小姑娘身上?還是會被這些人私分私吞?我忽然覺得心中一疼,沒有了父親……跟多病的奶奶一起生活,這場景熟悉的讓我辛酸,“等一下!” “嘎哈?”趙小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們。 “趙爽的mama呢?” “跟別的男人跑了!”趙小芹大聲說道。 “死了!”江南喊道。 這兩人給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答案,不知道為什么……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不管怎么說,愚昧也好,貪婪也好,都不是被冤鬼索命的理由,這個時候保潔公司一方的人早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屋里面只剩下我們五個人,我想了想決定說出部分事實,“你們村里死人真多啊?!?/br> “你什么意思?”趙小芹轉(zhuǎn)身看著我,眼睛里滿滿都是警覺。 “我聽人說你們村里一周里面發(fā)生了五起意外死亡?有被水淹死的,有被電電死的,還有兩個被車撞死的?趙家的事說起來也不小,你們村的村主任、村長、會計一個都沒來,只來了一個婦女主任……是不是都忙不過來了?” “你啥意思吧,我咋覺得你不是啥志愿者呢?!壁w小芹說道。 “我們確實不是志愿者?!蔽覐腻X包里拿出剛印好的名片,上面印著易經(jīng)研究學(xué)會研究員之類的頭銜,“不瞞你們說,老趙出事那天有‘人’看見了……” “看見啥了?”趙小芹的臉一下子白了。 “我覺得這位小兄弟……也看見了?!蔽铱聪蚪稀?/br> 江南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我會把話題引到他身上,“你……你啥意思?”他的臉比趙小芹的還白,額頭冒出了冷汗,嘴唇發(fā)抖,他今天當(dāng)眾裝硬漢發(fā)飚有一半是演的,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就是個被嚇壞的孩子。 “那天……你沒看見啥特別的東西?” “我看著了!我看著手印了!我跟他們說……他們誰都不信!”江南大聲說道,“趙奶奶說得對,報應(yīng)來了!報應(yīng)來了!” “閉嘴!”趙小芹狠狠打了江南一巴掌,“你別擱這兒胡說八道!什么手印!哪有什么手??!啥報應(yīng)!咱們村能有啥報應(yīng)!” “趙主任,他是不是胡說八道我覺得你清楚得很?!秉S書郎說道,他指著趙小芹脖子上的紅繩說道,“您脖子上戴得符是新請的吧?” “你……”趙小芹指著黃書郎……“你胡說八道!我……我才沒有……” “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把符摘下來,拆開看看里面就知道了?!秉S書郎說道。 “你啥意思?當(dāng)初請符的時候,大仙兒說七七四十九天之內(nèi)不能摘下來……”趙小芹道。 “你摘下來看看就知道我啥意思了,摘吧,要是我說錯了,我再給你畫一個更好的?!秉S書郎道。 趙小芹拽了拽脖子上的紅繩露出里面用紅布縫著三角形的布袋,把布袋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