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我的手腕，蘋果臉瞬間變成了枯干慘白的“僵尸”臉，嘴巴張開，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齒，咬向我的手腕，就在她牙齒接觸到我手腕的瞬間，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松開了手向后退。

    “你是什么東西！”她指著我叫道。

    “你們都是古曼童?！彼齻儌z個都是古曼童，沒人是吳麗穎的女兒，我曾經問過皇甫燦，為什么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他會躲我，他說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本能的知道我是不能碰的，第二次的時候他已經是狂亂狀態(tài)了，根本無視任何禁制……黃書郎說本土物種來說，鄭家人不能動是一種本能。而被認為是胎靈的“寶寶”竟然差點兒咬到我之后才知道我不能碰，只有一個解釋，“她”也是外來的。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是?！睂殞氄f道，曼麗走了過來，兩個人合二為一，變成一個干干癟癟皮膚干皺黝黑的干尸，露出森森白牙，詭異恐怖。

    “救救我！救救我！”吳麗穎跪坐在地上呢喃道。

    “你是mama！”我看著她喊道，“你是mama！站起來！”孩子再怎么任性也是依戀mama的，mama的是非標準是孩子的是非標準，古曼童一直要的也是mama，“站起來??！”

    “你們走吧！求求你們走吧！你們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求你們！走吧！”

    “你干什么了？”我走到吳麗穎跟前扶起她，“告訴我你干什么了……”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穿著睡袍拎著垃圾袋走了出來，她像是在夢游一樣無視眼前的混亂繼續(xù)向前走。

    是她……我記不清她的臉，卻清楚得記得她睡袍上的史奴比……她穿過我們，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出去……

    “是誰？她是誰？”我指著中年婦女道。

    “誰？誰？”吳麗穎看著我。

    “剛才推門出去的女人是誰？”

    “沒人出去啊?！?/br>
    我看向門的那邊，門關得嚴嚴的……

    垃圾袋……我努力回憶垃圾袋……垃圾袋有什么特別的……普通的白色袋子，上面印著……婦產醫(yī)院……“你是不是也在煉古曼童？是不是！”這就解釋了那些胎靈的存在，她不止是古曼童的受害者，更是煉制者。

    “她們逼我的，她們逼我的?！眳躯惙f說道。

    “你店里的衣服……”一件衣服標價七千，標明是海淘外國品牌……成交量卻有幾百個，我以為是刷出來的……沒想到……

    “不過是掩護，那些人真正想要的是古曼童。”

    “那女人……”我覺得身后一陣發(fā)涼，轉回頭看向已經放干了水的魚缸，里面躺著一件衣服……史奴比睡袍……

    “她是婦產醫(yī)院的清潔工，專門負責處理醫(yī)療垃圾的，一個胎兒說好了是五百，可她后來開始漲到八百，又漲到九百……一千……我不答應她就威脅我要去報警……”吳麗穎站了起來，皮膚開始泛起慘白，她的頭發(fā)越長越長，指甲越來越長……身上的睡衣變成了白色的長裙……

    “你已經……”我向后退去，已經死了……

    “我只不過想要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好好長大，念書、工作，找一個好男人做老公，生一個可愛漂亮的寶寶，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不放過我！為什么！我的前夫是渣男，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男人是騙子！騙光了我所有的錢！所有的錢！古曼童更是廢物！竟然沒有提醒我！騙子！都是騙子！”

    我牙齒打顫渾身發(fā)抖，她竟然……竟然……我向后退了退……可她步步緊逼。

    到底誰是騙子！她到底死了多久？黃書郎說十里之外就能聞到她家里的尸臭味……我看向黃書郎，他攤攤手表示不想管這件事，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卻不肯告訴我？還是她是在給我打完電話之后死的……

    有這么坑人的嗎？不待這樣的！說好的他沖鋒在前呢！是了，他之所以那么淡定是因為……

    我壯起了膽子，“吳麗穎，你冷靜一下，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那男人有問題，所以才一直鬧騰提醒你不要上當，是你自己……你是mama，她是寶寶，你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你，沒有人疼你，所有人都在騙你是不對的，她一直在照顧你，一直很疼你，一直在保護著你?。　?/br>
    吳麗穎臉色“好看”了些，伸手去拉“寶寶”，“是真的嗎？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一直在保護我，是mama誤會你了，沒有認真聽你說話？”

    “mama……”寶寶向吳麗穎奔了過去，摟住她的腰，“mama……”

    吳麗穎抱住了她，畫面竟然有點小溫馨……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也顧不得地上都是水了，坐到了地上……

    電視上的喜羊羊與灰太狼已經放完一集，在放第二集了，“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我看了一眼電視……電視的畫面卻不是動畫片，而是一個女人從穿著史奴比睡衣的中年婦女手里接過包得嚴嚴的塑料袋，銀貨兩訖之后進入室內，拿出里面已經成了形的胎兒，用顏色詭異的“水”清洗干凈，從一個盒子里掏出一勺粉末放到胎兒的嘴里，然后抹上一層厚厚的油脂……

    那個女人抬起臉，對著鏡頭……鏡頭里的女人看起來很像吳麗穎，可又比吳麗穎要老一些，臉上有著深深的法令紋，眼角帶著深深的魚尾紋，皮膚也暗黑粗糙……三十二歲……說是四十二歲也有人信……

    “停下！停下！”吳麗穎大聲地尖叫著。

    “mama，沒關系，被發(fā)現(xiàn)也沒關系……”寶寶拍著她的后背說道，“您忘記了嗎？拍下視頻勒索你的那個人已經死了?！?/br>
    “是的……死了……”吳麗穎說道。

    “你添加的粉末是什么？”我問她。

    “是我啊。”寶寶笑嘻嘻地說道，“因為添加了我，所以那些買了古曼童的女人，才會讓mama越來越年輕，財運越來越旺啊?！?/br>
    “你說你見過吳麗穎的男人，那男人呢？”我看著黃書郎。

    黃書郎嘆了口氣，“你還不明白嗎？那男人和吳麗穎一樣，在你作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出來吧?！?/br>
    主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出來的是穿著格子睡衣的男人，男人滿身都是血，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

    “是你一直在放視頻想要警告我們，可惜我們看見的太晚了。”黃書郎說道。

    “太晚了，太晚了……為什么不接電話……為什么不接電話?！彼贿呎f一邊走到窗邊，推開了窗……一躍而下……

    “為什么不拉電話，為什么不接電話……”吳麗穎推開了“寶寶”指著我們說道。

    “因為我們在和阿姨玩啊?！睂殞氄f道，“mama，現(xiàn)在只有我們了，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因為我？都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