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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你真的希望我納妾嗎?” 聲音十分的沉重,帶著些許讓人難以理解的意味,聽在人心里,像重重一擊。 其實在聽沉魚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是憤怒的,可是她又撒腿跑的快,讓他的憤怒完全無處發(fā)泄。 也正因為無處發(fā)泄,才給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機會。 納妾這回事,他從未想過。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她是他的夫人,那就永遠都是,這個想法在不知不覺中,就在他的腦海里根深蒂固了,自然他也沒有去想,有關(guān)納妾這回事。 如果他不提,他完全不會有這個想法。 可是她葉沉魚那么說,他在一瞬間一閃而過的是,如果自己真的納了妾,那她是不是還會無動于衷,會不會覺得后悔。 但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押上自己去賭。 如果事情真的發(fā)生了,那就算她后悔又怎么樣,到了那個地步,要怎么才能挽回呢? 似乎是沒有法子。 所以一向睥睨眾人,將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里,從來不會出現(xiàn)半分失誤的裴世子,第一次低下了頭,選擇妥協(xié)。 那瞬間他覺得什么都不重要。 如果她離開了不在身邊,又或者說他身邊待著的是其它女人。 裴笙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無法去接受。 他本來是想,第二日早上就要把人帶到自己身邊,可是躺在床榻上,整個人躁動難安,完全沒辦法合眼。 才會去裴婳房間里將人帶了回來。 沉魚聽他這么問,當(dāng)時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從毯子里探出頭,當(dāng)時慢慢的,落入眼簾是裴笙的臉,近在咫尺。 一如既往的平淡下面,是難以掩飾的哀慟和迫切。 沉魚看得十分清楚。 她搖了搖頭。 “沉魚不希望。” 說的不是口頭上的話,也不是任何虛情假意的表達,說不希望,就是真真切切的這樣認(rèn)為。 記得上一世哪怕她自以為與他交集不多,但是在他納妾那一日,她心里頭也是不舒服的。 她的夫君是屬于她的,兩三年都這樣過來了,就算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但她還是無法接受兩人之間會突然多了有人。 就是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這一世難道又要將自己推向同一條道路上嗎? 那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 “那既然這樣......”裴笙頓了頓,身子往下俯了些,對著她的眸子,聲音輕柔柔的,是從未有過的小心。 “就不要鬧了好不好?” 第50章 緩和 沉魚捏在毛毯上的手猛然放緊。 圓溜溜的一雙杏眼, 漆亮的跟閃了光似的, 睫毛輕顫,目光帶著疑惑緩緩而出, 上下流轉(zhuǎn),然后,落在裴笙的手臂上。 她不知是想起身來還是什么, 一手按在了裴笙的手臂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裳,她似乎觸碰到了什么。 一道傷疤,十分明顯的傷疤。 沉魚心一驚, 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是正好坐在裴笙腿上的,當(dāng)時撐著力氣,想從他身上下來。 卻被裴笙用力氣按住。 他的力氣不大, 是沉魚稍微用力就能掙脫的那種程度,但是沉魚沒有動,就只是順著力氣, 稍稍往旁邊移了一些。 “手臂上面,是傷疤嗎?” 沉魚猛然這么一問, 倒是把裴笙也問愣住了,這邊右手手臂上仍然有方才人手指觸過的溫度。 裴笙點了點頭。 上回在后山的時候留下的傷, 倒沒什么,如今結(jié)了痂,除開有些微微發(fā)癢外, 沒什么大問題了。 沉魚大致能猜到這傷是怎么來的,所以她沒問。 “那我能看看嗎?” 沉魚抬頭看著他,問的小心翼翼,當(dāng)時間她心里也是沒底的,目光飄忽,睫毛微顫。 裴笙點頭應(yīng)了一聲。 沉魚伸手過去,這么挨著他,稍稍往前就觸到他的袖子,手指頭輕輕捏著,便是朝著上頭挽。 可是小指指尖稍微勾起,在衣袖挽上去的時候,連帶衣裳下擺的位置,也被帶著往上拉。 露出腰間一處來。 狀似無意,卻是有意而為。 就著屋子里昏暗的燈光,她依稀的能看見幾條疤痕,有粗有細,盤踞而上,只不過她只掀了一點,看見的也少,想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這樣的傷疤。 沉魚何時見過這般的陣仗。 她自個兒身上那幾道小小的刮痕,處理起來已經(jīng)叫她棘手了,看著礙眼的很,好不容易,此番才是消了一些。 只看著這么一點兒的傷疤,就能夠想到,當(dāng)初在受這些傷的時候,究竟是到了何等嚴(yán)重的地步。 腦海里響起裴婳說的那些話來。 “黑黑的,很黑很黑的屋子里,噼里啪啦東西都碎了,碎了好多好多,聲音響的嚇人......后來,大哥出來,衣裳都破了,渾身的血......全部都是紅色,一直在往下流。” 裴婳說這些的時候,將身子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骨碌碌的眼睛來,蓋在身上的被子,也能明顯看出,人在里頭微微的顫抖著。 “嫂嫂,你說,大哥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要心里得多絕望才行呢,一定很疼啊,反正婳兒是不敢的,所以說,大哥他真的很可憐,但是婳兒想,有大嫂在大哥身邊的話,他就不會那樣的......” 裴婳年紀(jì)小,心思單純,平常待在國公府,甚至是連府門都不出的,可是有些事情,卻能夠比旁人看得要更通徹。 比如她知道,裴笙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是因為心里太難受,也正是因為難受,才會控制不住,把自己弄成那個讓人可怕的樣子。 沉魚特地問了裴婳,她看到那些是什么時候。 裴婳記不太清,但根據(jù)她的描述,大概就是半年前。 是她嫁入國公府剛不久的那段時間。 沉魚當(dāng)時心底狠狠一顫,剎那間的失神,想著原來他為了克服心底的那些障礙,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里,有受過那么多的苦。 可是表面上的裴笙,永遠是那副最云淡風(fēng)輕,與世事無關(guān)的模樣。 是怎么才能夠忍住的呢? “這......現(xiàn)在還疼嗎?”那些傷疤難看的跟一條條盤踞的蚯蚓似的,沉魚看著害怕,指尖顫了顫,沒敢摸上去。 其實也不止是因為害怕。 同時間,她下意識就覺得,那些傷疤是還裂著痕跡血rou模糊的,怕她只要一觸碰,會加重她的傷勢。 裴笙只當(dāng)她是無意的,問的是指手臂上的那道,便不動聲色的將衣裳下擺往下拉了拉。 “早就結(jié)痂了,沒感覺。”裴笙話音落下,目光往下掃,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