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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好出去。 而且葉沉魚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昏迷不醒的,帶著她,完全就不可能出得去。 于是裴笙尋了些小樹枝來,生了堆火在旁邊。 他伸手過去,輕觸到沉魚的臉頰,瞬間傳來一陣冰涼,輕微的戰(zhàn)栗,然后,手指探到了鼻子下面。 十分微弱的呼吸。 他只能盡量的把人抱起來,往火堆那邊移,想著盡快的,把衣服烤干。 “疼?!背留~皺著眉頭,稍微動了動身子,卻是一牽扯,哪哪都疼。 從上邊滾下來,只幸好沒有碰到什么尖利的東西,后邊發(fā)生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沉魚緩過來了些,感覺到自己在一個熱乎的懷抱里,微微瞇著眼睛,盡力的抬眼往上看。 她看見了一張臉。 好像......是裴笙...... 裴笙......裴笙他是個畜牲,是混蛋!沉魚下意識的想,眉頭皺得越發(fā)的厲害。 她討厭他,她不想他碰她! 平時她對他笑,對他百般好,那都是裝出來的,那只是為了拉他下水,都只是假象罷了。 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噩夢,一直在她的心頭縈繞,怎么都無法逃脫。 所以她厭惡,也懼怕。 沉魚移著身子往外挪,好不容易移出一點點又被那手臂攬了回來,她氣急,又沒力氣,喊的哼哼唧唧。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本來就多,劃拉開了在皮膚上,也沒有藥粉處理,一碰就疼。 “你別動,再動身上的傷就好不了了?!迸狍系穆曇暨€是生冷,但卻不是斥責,反而帶了一抹無奈和關心。 沉魚聽得不太清楚,大致落入耳朵里“傷”“好不了”這幾個字眼。 身上那么多傷,要是好不了的話......沉魚完全不敢去想后果。 只是一張臉癱的更厲害了。 身上不但疼,還涼,雖然他懷里是挺暖和的,但是沉魚并不想待著,呢喃著說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別動?!迸狍仙焓职醋∷捳Z沉然。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引起沉魚一陣戰(zhàn)栗,她心一驚,下意識的喊:“裴笙,你個混蛋?!?/br> 原本嫣紅的嘴唇,此時有些泛白,襯在整個人蒼白的面色上,是近乎可怖的景象,一張一合間,隱隱可見軟乎的小舌。 卻讓人想瘋狂的去掠奪汲取。 “我為什么是混蛋?”裴笙不動聲色的把她又往上抱了抱,聲音緩緩響起,聽著,有一股引誘的意味。 “因為......因為......”沉魚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是被自己下意識阻攔了似的,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嗚嗚的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呢喃著,說:“混蛋,你就是混蛋,就知道欺負我,要不是你,我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傷?怎么會變成這樣?” 裴笙神色一滯。 裴笙其實連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從他離開了半年回來之后,總覺得葉沉魚變得不一樣了,可是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兒不一樣。 以前她總是很安靜,他不和她說話,不理她的時候,她也會安安靜靜的待著,一句話都不說。 那樣下去,遲早就是貌合神離。 他只不過是見過她一面,對她有了執(zhí)念,而成親之后,一方面想去接近,想靠近她,另一方面,又被自己心里的念想所打敗。 可是他回來之后,她卻總是主動的接近他,一口一個“夫君”的喚著,就像是最親密的模樣。 讓人沉迷其中,便無法抽身。 所以―― “你來后山做什么?”裴笙俯身,靠近了她的耳朵,輕輕出聲問道。 來后山......做什么呢? 沉魚哼唧了幾聲,然后糯著聲音回答:“找茶葉,聽說這里的后山有白毫銀針,就想趁早,摘些回去?!?/br> 找茶葉? 這處山林地勢偏高,叢林眾多,陰雨連綿后,易形成霧氣,久而久之的聚集,自然能長出上好的茶葉來,而清晨太陽未起之時,摘下的茶葉,最為鮮嫩。 沉魚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過來的。 特地起了個大早,趕過來摘茶葉。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還是裴笙。 他喜歡喝茶,上好茶品更是喜愛,卻是極少,能有心中所歡喜的。 所以沉魚為什么來找茶葉,就算不說清楚,裴笙也知道了。 他的手指動了動,眼中眸光微閃,而原本握著的手掌張開了來,就這么攬在她的肩上。 將人緊緊的扣在了懷里。 沉魚身子輕顫了一下,但接著,就沒有再動了。 這火堆燃著,身體漸漸回溫,意識也自然是清醒了不少,沉魚接著往下掉眼淚,低聲說道:“沉魚想摘些新鮮的白毫回去,想著泡了給夫君吃,夫君會開心些?!?/br> 話語間,顯得自己極為可憐。 “我不是混蛋嗎?”裴笙低頭反問,目光灼灼的看著沉魚,淡淡的開口,卻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沉魚心里咯噔一下。 剛才說話的時候,她腦子還糊涂著,心里想什么都說出來了。 “那是沉魚說的糊涂話呢,沉魚喜歡夫君,最喜歡的就是夫君了,怎么會說您是混蛋呢?!?/br> 第20章 陰沉 論裝傻充愣,她也實在是一把好手。 一雙水眸蒙霧,本就惹人憐愛,而臉上方才淋過雨的蒼白,又給人增添了幾分的不忍。 沉魚也是真的難受,眉頭間微微皺起,看著,是咬著牙在硬挺,這一點,倒不是裝出來的。 只不過她的回答的確是讓人聽了之后,十分心情愉悅的。 就連裴笙,他離得這么近的看著她,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卻也分辨不出,她話中的真假。 他有微怔了一小會兒。 不過看不明白罷了。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此處不宜久留,低洼潮濕的待得難受不說,也沒有任何能給沉魚處理傷口的藥物,拖下去的話,也不是回事。 所以必須盡快的趕回去。 沉魚方才清醒過一段時間后,又閉上了眼睛,嘴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在著什么,吐字不清,倒也聽不清楚。 裴笙起身,走出洞外,查看外面的情況。 這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陽光從云塊中冒了透出來,在山谷灑下縷縷光亮,映著草尖上先前晶瑩的雨水,倒是亮閃閃的,極為好看。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時候去欣賞這些景色。 裴笙返回山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沉魚,她依著火堆,縮成一團,在昏暗中這么看過去,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劃痕,帶著血跡,鋪在一片雪白上邊